筆趣閣小說網 > 靳少吻安 > 第103章 寶寶,你故意玩我呢?【八千字】

許簡一低垂著眸,不做聲。那表情有點像買了心愛的玩具跟小伙伴炫耀卻被家長抓包的羞赧和不好意思。“叫她找卓大幫她揉。”
靳寒舟讓許簡一如此回復孟芊芊。許簡一大概真的是近墨者黑,她竟然還真這樣回了。【你可以找卓老板幫你揉。】看到許簡一這條信息的孟芊芊不敢置信地看著手機屏幕。她揉了揉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后,她回復許簡一,【一一寶貝,你什么時候學會調侃人了?真讓靳寒舟把你給教壞了?】【沒有。】許簡一回答。孟芊芊哼了哼,【你就是讓他給教壞了。】許簡一抬眸看向靳寒舟。靳寒舟挑眉,他拿過許簡一的手機,【什么叫做我把她教壞了?】我去,二少?過于激動的孟芊芊因為仰躺,而不小心把手機從手里脫落,然后直接把她那花容月貌的臉給砸了。正巧目睹這一幕的卓宇珩,“……”她上輩子是冒失鬼投胎?因為距離太遠,卓宇珩也救不了孟芊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砸得叫出聲來。搖了搖頭,卓宇珩轉身往外走。孟芊芊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覺門口的卓宇珩。將手機從臉上拿下來。孟芊芊眼角直接泛起了淚珠。幸虧她的鼻子不是整的,不然這一砸,怕是得錯位。也得虧她沒有把手機舉得太高,不然她肯定要被砸得哭爹喊娘。可是……好疼啊。痛感是別人的一倍的孟芊芊忍不住啜泣了起來。“嗚嗚嗚……”她怎么老是受傷。不是讓門夾手,就是崴腳的。她是易受傷體質嘛?剛下去把冰袋拿上來的卓宇珩看著床上捂著臉小聲啜泣的孟芊芊,好心提醒,“以后不要這樣躺著玩手機了。”
孟芊芊聞言,猛地放下手掌。她眼眸泛著水光地看向卓宇珩,尷尬得想死,“你剛剛,都看到了?”
完了,又被他看笑話了。這都幾回了!“你說呢?”
卓宇珩把冰袋遞給她,“敷敷吧。”
看著男人遞過來的冰袋,孟芊芊先是一愣,而后抬手接過,“謝謝。”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看到她被砸的第一時間,不是笑話她,而是去給她拿冰袋。他……好細心啊。腦海里不由浮現出剛剛許簡一發來的‘找卓老板幫你揉’,孟芊芊眼睛忍不住落在男人那雙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大手上。來大姨媽的時候,如果是這么一雙手幫她按揉肚子,她應該就不會那么難受了吧?孟芊芊和許簡一也算是同病相憐了。都痛經。不過這也很正常。東國某個記錄大姨媽日期的APP顯示,東國痛經的女人占九成,而其中,大部分都是十幾二十出頭的未婚小姑娘。不僅許簡一和孟芊芊痛經,就連跟許簡一比較好的韓子衿也有痛經。不過痛經也分輕重。孟芊芊的痛經沒有許簡一的厲害。許簡一的痛經要是換到孟芊芊身上,孟芊芊估計能痛得死去活來。只是許簡一天生比常人能忍。所以別人的中度痛經,在她這,只能算輕微痛經。見孟芊芊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看,卓宇珩不由發聲問道,“你在看什么?”
男人宛如大提琴般低沉悅耳的聲音竄入耳中,孟芊芊趕忙將視線從男人的手上移開,“……沒什么。”
沒什么?她剛剛的表情,不像沒什么的樣子。她前面一直盯著他的手。他手怎么了嗎?卓宇珩在孟芊芊移開視線后,將自己的手抬了起來。他定定地盯了幾秒。并沒發現有什么異常。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樣還挺無聊的。卓宇珩將手放下,轉身離開了臥室。-卓宇珩走后。為了防止手機再砸到她,孟芊芊直接趴在床上。她啪啪啪的給許簡一打字說,【一一寶貝,你太縱容你家男人了吧,怎么能讓他看咱們的閨房密語!得虧我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不然……】【就這一次,別的不給他看的。】許簡一自然是知道閨房密語是不能給靳寒舟看的。腳受傷,不能再繼續錄制視頻,沒事干的孟芊芊提議,【好無聊,咱們來打游戲吧。】【好。】許簡一肚子不舒服,正好可以借此轉移一下注意力。躺著打游戲不舒服。許簡一就坐起來了。靳寒舟心疼小姑娘,便爬上床靠坐在床頭。他一把拎過小姑娘,將她安置在自己的腿面上。許簡一下意識看向男人。靳寒舟說,“靠著我舒服點,而且這樣也好揉一些。”
他說話間,手在她小腹那不輕不重地揉著。他太好了。許簡一忍不住仰頭獎勵了他一個吻。靳寒舟剛要加深這個忽如其來的吻。許簡一就撤離了。這還沒嘗到甜頭就沒得吃的靳寒舟忍不住在許簡一肚子的軟肉上捏了捏,“撩人又不給解饞,你怎么那么壞?嗯?”
他偏頭在她脖頸上吻了吻。他鼻息間呼出來的熱氣灑在肌膚上,帶起了幾分酥麻,幾分癢意。許簡一偏頭躲開,“我游戲開始了,你別鬧我了。”
“嗯。”
她身體不舒服,靳寒舟也沒心思做什么。他把下巴磕在她肩頭上,看她耍游戲。閨蜜兩人一打就是一下午。靳寒舟問許簡一,“晚上吃什么?”
許簡一不舒服,靳寒舟也不打算出去吃了。張嫂的廚藝了得,做的飯菜也很符合兩人的胃口。“我想喝粥。”
天氣熱,又逢來大姨媽,許簡一沒太多胃口,她覺得吃粥,她可能還能多吃點。靳寒舟見她說大晚上說要喝粥,微微蹙眉,“晚上喝粥不頂飽,這樣吧,我讓張嫂去煮點適合你經期吃的粥,再煮點飯,你混著吃點。”
“嗯。”
許簡一沒意見。靳寒舟總歸是要吃飯的。靳寒舟撫了撫她的臉,“那你躺下歇會,我下去找張嫂。”
“好。”
許簡一從他腿上撤了下來。她在床上躺平。靳寒舟下床。臨走前,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許簡一軟萌地眨了眨眼。靳寒舟直起身,“我去去就回。”
“嗯。”
許簡一目光柔情似水地望著他,乖巧地點了點頭。整天待在屋內也不好。所以吃過晚飯后,靳寒舟就帶著許簡一壓馬路去了。山頂就他們一棟別墅,馬路隨便他們如何壓,完全不需要擔心會有車輛出沒。昏黃的路燈下,穿著白色短T,下身一條A字不規則牛仔半身裙,既少女又不會顯得過于稚嫩的許簡一腳下套著一雙小白鞋,快要及腰的長發被靳寒舟扎著兩條魚骨辮。許是技術不是很好,所以魚骨辮大小都不一樣,而且編的長短也不一樣,一邊長一邊短,但許簡一卻絲毫不在意。于她而言。好看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個男人,把她當成閨女在寵著,疼著。這份心意很難得。她也很珍惜。許簡一雙手背在身后,調皮地踩著靳寒舟倒映在地上的影子。靳寒舟看著像個孩童一般背著手,走在前面踩他影子的許簡一,忍不住揚唇一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許簡一忽然回頭喊住靳寒舟,“你站在那,別動。”
靳寒舟疑惑不解地看著她。“你把頭側一下。”
許簡一指導他。靳寒舟雖然不明白她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東西,卻還是照她說的做了。只見她走回來,人就站在他身旁前面一點點的位置。跟著,他就看到她先是抬起手,后踮腳吻上了他的——影子。地上的影子看上去,像極了在接吻!靳寒舟瞳孔驚訝地瑟縮了一下。下一秒,他趕忙掏出手機,對著地上正在親吻的影子,拍了下來。拍完照片的靳寒舟一把扯過許簡一的手腕,將她拉進了懷里。他手托起她一面的面頰,低頭便強勢地吻了下來。許是今晚許簡一的影子吻刺激到他了。靳寒舟吻得又欲又動情。一下又一下地含吮她的粉唇,像在吃什么好吃的糖果似的。許簡一被他這樣扣人心弦的吻給弄得身體有點燥熱。手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脖頸,去回應他。綿長動情的一吻結束后。靳寒舟將許簡一的臉按在胸膛上,用力抱緊她。他胸口劇烈地起伏,嘴里也喘著粗氣,“該死,早不這樣撩,偏偏這個時候。”
“寶寶,你故意玩我呢?”
他低頭,含住她耳垂,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靳寒舟真的覺得許簡一這個女人壞透了。她要么不撩他。要么就直接在他心間放煙花。偏偏他還無法拿她如何。耳垂傳來的酥麻感讓許簡一身子發軟,她靠在靳寒舟的懷里,聲音略顯無力地反駁,“我沒有……”她就是想起自己曾經刷到過的一個視頻,心血來潮地就試著弄一個。她沒想到靳寒舟那么不經撩。不就是個影子吻么。他至于……一副要吞了她的樣子么?“把我撩出感覺,卻不能睡,你說你沒玩我?”
他嘴里呼出來的熱氣滾燙而炙熱,許簡一感覺耳朵都要化了,“是你自己不經撩,我才沒有。”
許簡一真的覺得靳寒舟上輩子是只泰迪,他怎么動不動就耍流氓。騷死了。“是,哥哥不經撩,寶寶以后多撩哥哥,最好把哥哥撩得走不動路~”靳寒舟故意拖長尾音,那宛如喝了酒,低醇暗啞的低音炮能把人的耳朵都給整懷孕。許簡一心跳不爭氣地跳了兩下。不想和他在馬路邊上說那種令人難為情的話,她推了推他,“回去吧。”
“嗯。”
靳寒舟怕她出來太久,肚子不舒服,也沒有再繼續逗留。兩人手牽手地往別墅走回去。路燈將他們的影子倒映在路面上,兩個影子交纏在一起,好不親昵,好不唯美。-因為陳云香,靳風晚飯都沒有心情吃。一直忙工作忙到晚上的八點才被饑餓感從工作中拉出神來。起身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靳風離開了公司。過去,靳風晚飯都是在陳云香那吃的,然后吃完就回公司。他這二十多年來,都是宿在公司里的。陳云香被抓,靳風竟有種下了班,不知該去何處吃飯的迷茫。他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子。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程錦繡之前住的別墅門前。看著一片昏黑的別墅。靳風微微一愣。他推開車門,下車上前去查看。發現門口那,連保安都沒有。這么早,程錦繡睡下了?不對。就算她睡下了,別墅里也不至于一點燈火都沒有。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靳風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查一下程錦繡現在在哪?”
打完電話,靳風就重新回到車上,啟動車子,離開了靳家別墅。-打聽到程錦繡如今的落腳處。靳風直接打轉方向盤,開往她現在的住處。靳寒舟的這棟公寓建在市中心。對面就是南城一個巨大的商場,交通很方便。將車子停在程錦繡現在住的公寓樓下對面的馬路上。靳風摸了根煙出來咬在唇上。用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他將車窗降落,把夾著香煙的手搭在了車窗上。靳風模樣自然生得是好看的。眉目俊朗,五官立體深邃,比人家電視里的男模還要棱角分明。即便是上了年紀,也絲毫不輸于二十歲來,三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靳風嘴里吞云吐霧,抬眸看向公寓大樓,程錦繡住的那一層。那一層黑漆漆的。業主顯然是歇息或是不在家。靳風不知她到底是睡下了,還是出去了。不遠處忽然駛來一輛賓利。賓利的前燈照到靳風的眼睛了。靳風下意識抬手擋了擋。燈光熄滅。靳風看到車里下來了一個男人。男人穿著淺綠色的豎領襯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九分西褲,沒系皮帶,整個人休閑又儒雅。男人繞到副駕去開門。副駕上,下來了一個踩著米色高跟鞋,穿著珍珠色旗袍的女人。女人挽著青絲,戴著珍珠吊墜耳環,下車的時候,耳墜一晃一晃的,很是搖曳生動。是程錦繡。四十六歲的程錦繡因為保養得宜,看上去也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與三十九歲的穆良緣站在一起,絲毫不顯老,反而顯得很是登對。看著男才女貌的二人,靳風覺得特別特別的礙眼。就好像,穆良緣不該站在程錦繡身旁。穆良緣靳風自然是知道的。若說穆良緣與程錦繡是半路的青梅竹馬。靳風和程錦繡那才是真正的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程錦繡三歲的時候,靳風就認識她了。那會兒,程錦繡就住在他家隔壁。幾十年前的房子還沒有如今的豪華。還是那種小洋房。家里帶院子的,算豪宅了。幼時的程錦繡漂亮得像個洋娃娃,靳風第一次見這么好看的小妹妹,總是忍不住站在自家陽臺那,盯著隔壁院子,總是一個人坐在梧桐樹下發呆的小錦繡看。偶然一次,小靳風和小錦繡在家門口那遇上。小靳風鼓起勇氣去跟小錦繡搭話。小錦繡小時候很孤僻,小靳風費了好大的口舌,才讓這位漂亮的小妹妹搭理他。程將軍是軍人,常年在邊境。程錦繡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就難產過世了。所以程錦繡小時候,都是跟管家和保姆一起生活的。許是沒有親人的陪伴,導致小錦繡小時候很不愛說話。她總是一個人抱著個洋娃娃,坐在院子的大樹下發呆。和小靳風相識后。小錦繡變得開朗多了。她很依賴小靳風。小靳風一放學回家,她一聽到動靜,就立馬跑到靳家老宅去找小靳風玩。程錦繡八歲,靳風十一歲那年。小錦繡和小靳風目睹了一場求婚的戲碼。八歲的小錦繡好奇地問十一歲的小靳風,“靳哥哥,他們這是在干嘛啊?”
比較早熟的小靳風說,“他們在求婚。”
小錦繡歪著頭,懵懂地問,“求婚是什么啊?”
小靳風擰眉想了想,給出了自己理解的回答,“就是約定好,以后要在一起。”
小錦繡想也不想地說,“那靳哥哥跟繡繡求婚吧,我們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
那時候還小,小靳風雖然比較早熟,但卻不懂求婚這種事情是要跟自己女朋友求的。他學著男人跟女人求婚的姿勢。當場就單膝跪下跟小錦繡求婚了,“繡繡,嫁給我,做我新娘子。”
這話小靳風完全是現學現賣。除了改了名字,后面是一句不漏復制人家的。小錦繡學著人家被求婚的女孩,朝小靳風伸出了手。小靳風沒有戒指,他就省去了這個步驟。學著男人在小錦繡的唇上貼了貼。明明還什么都不懂的小錦繡在小靳風的唇貼上來的那一瞬間,卻紅了臉。她對小靳風說,“靳哥哥會一直陪在繡繡身邊的,對嗎?”
小靳風起身揉了揉她的頭,“嗯,靳哥哥會一直陪著繡繡的。”
小靳風和小錦繡兩小無猜的獨處了好幾年時光,直到程錦繡十二歲那年,被程將軍帶去了北城,從此兩人徹底斷了聯系。-再見時,物是人非。靳風已經有相戀的女朋友。程錦繡卻把她自己困在兒時的承諾里,走不出來。九年的陪伴,早就讓靳風刻在程錦繡的骨髓上。靳風是程錦繡的光,是她心之所向,是她拼了命,也要回來找尋的良人。可她沒想到,那個說一輩子要跟她在一起的靳哥哥身邊已經有了別人。心心念念的男人有了別的女人,這對程錦繡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她接受不了,也無法接受。靳風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依賴的人。就連她父親,她都沒有多依賴。程錦繡可以失去任何人,唯獨不能失去靳風。她不認為陳云香配得上靳風,她也不允許一個后來者搶走她的光。所以她聯手老爺子一起逼婚靳風。靳老爺子是個利益至上的人。他本就不喜歡陳云香。見程錦繡回來,更是恨不得將兒子跟她捆死在一塊。他給兒子施壓。逼他在靳氏集團和陳云香之間,選擇一樣。選陳云香就得放棄靳氏集團的繼承權。當時靳風也很剛,直接選了陳云香。程錦繡沒有想到靳風愛陳云香愛到這種地步,她傷心難過之下,卻仍舊不想失去他。所以她找上了陳云香。用錢用勢,給她分析對各種她所不利的事情,告訴她拿錢離開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最后陳云香出國,程錦繡如愿嫁給了靳風。結婚一年。靳風都對程錦繡愛搭不理的。程錦繡也不在意。她每天鍥而不舍地討好他。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到學會下廚,每天變著花樣做好吃的給靳風。哪怕靳風把她辛辛苦苦做的飯菜丟給秘書吃,她也不氣餒。她相信,她的靳小哥哥會喜歡上她的。畢竟他們有九年情誼還有兒時的約定。如果陳云香沒有回國,程錦繡也許真的能等到她的靳小哥哥喜歡上她。畢竟那個時候,靳風態度明顯有了轉變的跡象。可偏偏在靳風態度有所轉變的時候,陳云香回國了,而且還帶著幾個月大的兒子。也是那一刻起,程錦繡便再也等不回她的靳小哥哥了。都說前任一哭,現任必輸,程錦繡輸得徹徹底底。-看著正在和穆良緣有說有笑的程錦繡,靳風才意識到,陳云香說得對。他早就不愛陳云香了。確切的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多愛她。那個時候,他和老爺子關系鬧得很僵。老爺子老是逼著他去接觸一些豪門千金。他不愿意去。索性就跟老爺子唱反調。陳云香便是那個時候出現的。陳云香長得跟程錦繡有點像。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他還以為看到了長大以后的程錦繡。鬼使神差的,他開始關注起了這個長得有幾分像程錦繡的女孩。陳云香和程錦繡是截然不同的性子。程錦繡是溫室里的嬌花。陳云香是烈日下野蠻生長的野花。是個看似柔弱,卻很堅韌的人。陳云香很懂他,她就像是上天特意為他量身打造的靈魂伴侶。老爺子總是逼著他學習,不讓他玩物喪志。處處限制他。人都是有叛逆期的。他的叛逆期是在遇見陳云香的時候,才徹底爆發了。年輕時候的陳云香很野很烈,她不似她名字那般的溫柔賢淑。雖說她是學芭蕾的。但她性子真的和表面不符。她就像是一匹烈馬,他從一開始的因樣貌而關注,到不自覺地被她的潛在魅力所吸引。陳云香會開摩的,她曾在深夜的時候,載著他在城市里上演速度與激情。那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經歷。他很喜歡陳云香。但很奇怪。他沒有想要和陳云香上床的欲望。哪怕陳云香多次勾引、挑逗他,他就是不太想。他喜歡和陳云香待在一起,卻絲毫不想與她做戀人間的事情。就連親吻,都是陳云香主動,他被動接受。和陳云香發生關系,是酒后亂情。在還不知陳云香在酒里動了手腳時,靳風確實以為是酒后亂性。他當時喝了酒,迷迷糊糊間,他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長大后的程錦繡在喚他靳哥哥。然后他就這樣和陳云香睡了。事后他看著陳云香的落紅,很苦惱。男人的責任感告訴他,他該對這個對他獻出寶貴第一次的人負責。最可笑的是。在他和陳云香睡了的第二天。程錦繡回來了。他看著那個和記憶里,沒有多大變化的小姑娘,心中除了苦澀還有一點埋怨。埋怨她為什么不早點回來。為什么偏偏是他和陳云香睡了,她才忽然出現。什么叫做命運弄人?他和程錦繡的重逢,大抵就是了。他已經毀了一個女孩的清白,又如何再舍棄她。靳風本來都決定好,把程錦繡視為妹妹看待。偏偏程錦繡死守著小時候的承諾不放,執意要嫁他。可要了陳云香清白的他如何能兌現諾言?靳風以為他推開了程錦繡,程錦繡就會死心了。他既擁抱了別人,自然不能再擁抱程錦繡的了。后來陳云香忽然提分手,還連夜出國。靳風沒覺得多難過,反倒覺得如釋負重。原來他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高尚。他好像并不是那么想要對陳云香負責。靳風感覺自己特別的渣。睡了還不想負責,他差勁透了。和程錦繡結婚,算是對老爺子的妥協,也是遵從本心。可靳風對程錦繡當時的不告而別,到底還是有氣的。靳風不知程錦繡當時是被程將軍強行帶走的。他恨她什么都沒說,就忽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說好一輩子在一起的,小騙子卻丟下了他。靳風不知道程錦繡這次回來,還會不會忽然消失。當年她消失的痛,讓他耿耿于懷。靳風不愿在程錦繡身上再投入感情。他不想再一次承受忽然找不到她的惶然和心碎。-重逢后的程錦繡變了很多。小時候,都是靳風在討好程錦繡。程錦繡傲慢得像個小公主,高興才賞靳風兩句話。可回來后的程錦繡,一直在討好靳風。靳風如何能不心動呢。可靳風不能。他才失戀,而且他不確程錦繡會不會忽然又消失不見。考核了她一年,靳風才確信程錦繡是真的回來了。許是他的考核逼急了程錦繡。程錦繡不知死活,竟然聯合老爺子在靳風的湯里加了東西。那天晚上,本就情難自已的靳風差點把程錦繡做死在床上。靳風以為,他和程錦繡,終于能在一起了。可是——陳云香回國了。當陳云香抱著那個眉眼跟靳風有幾分相似的孩子出現在靳風面前的那一刻。靳風知道。他和程錦繡,沒有未來了。程錦繡不會接受那個孩子。而靳風,心里覺得愧對陳云香。尤其是在得知程錦繡為了能嫁給他,去找過陳云香,各種言語威脅,還說各種難聽的話去中傷陳云香的時候,靳風更是罪惡感十足。當陳云香把她腹部的傷疤露出來給靳風看的時候,靳風更是沒辦法對陳云香母子置之不理。程錦繡當時還沒有懷孕。所以靳風提離婚,提得很干脆。靳風知道,一個人是無法同時為兩個人撐傘的。靳風愛程錦繡,可他無法心安理得跟她在一起。靳風認為與其三個人痛苦糾纏,不如長痛不如短痛,他選擇放程錦繡去追尋她的幸福。而他,也要自己犯下的錯,做出補償。可靳風沒想到程錦繡那么偏激,在他提離婚的當晚,她就吞了安眠藥。她竟寧死也不肯離婚。事情從這里就陷入了僵局。靳風以為自己冷著程錦繡,她總會死心的。陳云香因為程錦繡差點死在國外,而且她還為自己生了個兒子。于情于理,靳風都覺得自己該對陳云香母子的人生做出彌補。程錦繡是程家大小姐,愛慕她的人那么多,沒了他,還有很多人來愛她。陳云香不一樣。她在懷著身孕九個月的時候,忽然被人拿著短刀從側腰刺進去,傷到了子宮,再也無法孕育。一個為他人生過孩子,還無法傳宗接代的女人,很難再嫁人的。靳風認為陳云香遭遇的一切,是程錦繡造的孽。如果不是她逼走陳云香,陳云香不會經歷那一切,她也不會差點死在國外。程錦繡造的孽總歸要有人來還的。她還不了,只能他來還了。只是靳風沒想到,程錦繡會懷孕。靳風當時夾在兩頭,真的特別煎熬。程錦繡吃過安眠藥,洗過胃,靳風不讓她留下孩子,程錦繡就偷偷躲起來生,倔得跟頭牛似的。結果生下來一個病秧子。靳風徹底和程錦繡決裂,還是他查出程錦繡收買陳云香那邊的保姆,讓保姆對幾個月大的靳寒川出手的時候。靳風從來都不知程錦繡可以這般惡毒,竟然讓保姆悶死只有幾個月大的靳寒川。靳風很痛惜程錦繡竟然如此偏激殘忍。她愛他,愛得瘋魔。即便知道是程錦繡試圖讓保姆悶死靳寒川,靳風也沒法送她去坐牢。靳風背著陳云香,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不想懷孕的程錦繡去吃牢獄之苦。可從那之后,靳風便徹底的對程錦繡失望了。他在陳云香身邊安排了他的人。為了防止程錦繡再度將毒手伸向無辜的稚子……指尖忽然傳來一陣灼痛,靳風驀地回過神來。將已經燃盡的香煙捻滅在煙灰缸里。靳風推開車門,下車。穆良緣已經上車離去,程錦繡轉身,剛準備往公寓大樓走去,誰知身后忽然傳來一聲久違的昵稱,“繡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