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金牌縣令爺 > 第1001章 啥時候停我說了算
  寒松抬頭一看,登時嚇了一跳,躲在寒翠身后。

  寒翠慌忙護著弟弟,道:“大人恕罪,松兒年幼不懂事,求您見諒。”

  陳言帶著面色慘白的豐年走進屋內,雙手負在身后,看著從寒翠身后偷偷窺看自己的寒松,啞然一笑。

  “雙腿斷折,何其之痛,你并不為之痛呼,可見到本官,卻嚇得藏頭縮尾,難不成本官是什么兇神惡煞?”

  “誰怕你了!我……我只是……”寒松在寒翠身后叫喊起來,后面卻接不下去了。

  “不怕?那為何躲在你姐身后不敢出來?”陳言故意道。

  “誰不敢了!”寒松氣得猛地推開親姐,怒瞪著陳言。

  陳言呵呵一笑,走到他面前。

  寒松臉色再變,下意識想往后退,但雙腿都被打斷,哪退得了?

  陳言停下腳步,有些好笑。

  這小子終究只是個少年,雖然背后罵人,但見著他時仍然還是壓不住怯意。

  看來自己這名聲傳得有點開,鄭妍這些日子給他當免費的宣傳大使,效果似乎有些過于顯著了。

  “松兒,還不向大人賠罪!”寒翠慌忙扶住他,嬌喝道。

  “我不要!這種為官不仁之輩,不配!”寒松雖然懼怕,但口氣仍然極硬,斷然拒絕。

  “你!你怎么老是這么不聽話呢……”寒翠又急又氣,卻更無奈。

  “阿姐,你找的幫手就是他?我不要他幫!”寒松叫道,“我寒松是有骨氣的漢子,絕不受這種狗官的恩惠!”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

  陳言一時愕然。

  動手的不是他,是寒翠。

  她一耳光搧完,怒道:“你說的什么瘋話!陳大人好心來救,你竟然屢次辱罵,真以為阿姐不敢教訓你是吧?”

  寒松也懵了,他是家中獨子,倍受寵溺,寒翠莫說是打他,連罵也不曾重罵過一句!

  良久,他終于回過神來,捂著火辣辣的臉,尖叫道:“你竟然為了這狗官打我!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現在有了奸夫,就不要我這個親弟弟了!”

  寒翠氣到臉色煞白,猛地揚起手。

  但還沒探下去,便被人拉住。

  寒翠吃驚地轉頭看向拉住自己手的陳言:“陳大人,您……”

  陳言溫和地道:“教育孩童不能這樣,要因人施教。有些人可以用打,因為打了之后他聽得進去;有些人不能打,因為性子倔,打的話只會適得其反。”

  寒翠知道他將菱公主導正一事,曉得他在這方面是行家,慚愧地道:“大人說的是,我……我不該亂打他。”

  寒松也松了口氣,雖然嘴硬,但終究打在臉上還是疼啊!好在這個狗官或許是為了在阿姐面前爭個好表現,居然攔住了她,但休想他會領這情!

  卻聽陳言悠悠地道:“莫急,本官話還沒說完。還有些人,光靠皮都蹭不破的幾耳光是沒用的,要打,得像這樣。”

  猛地一腳踹了出去,正中寒松胸口!

  “啊!”

  寒松別說猝不及防,就算是反應得過來,雙腿斷折,也根本沒法躲閃,登時被踹翻在地,慘叫不絕。

  “大人!”寒翠萬萬沒想到他竟是嫌自己打得不夠狠,駭然驚呼。

  “退一邊去!”陳言喝道。

  原本想上去扶弟弟的寒翠一僵,不敢再過去。

  陳言捋起袖子,從旁邊柴堆里抽出一根粗柴,照著寒松身上就抽了過去。

  “你干什么……啊!好痛啊!”

  “狗官!你休想讓我屈……啊!我的嘴!”

  “別打了!阿姐救……啊!”

  “你是不是人!我有傷在身你還……啊!”

  “救命啊!阿姐救我!啊!”

  ……

  抽了不到十記,寒松那嘴就再罵不出來,哭著喊著叫救命。

  寒翠看得心痛如絞,可又不敢上前相救,眼淚嘩嘩滾落。

  關鍵是陳言這架勢根本不像是教育孩童,倒像是打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似的!一擊擊下去,轉眼間原本就渾身傷痕的寒松更是皮開肉綻!

  門口處,豐年看得目瞪口呆,感覺后背一層層寒氣往外冒。

  這位京兆尹大人也太狠了,寒松可是他要救的人,他居然也下手這么狠!

  忽然間,他暗感慶幸。

  好在自己跪得快,不然下場搞不好比這慘十倍!

  “別打了!求你了!我不敢了!嗚嗚……啊!不要打了,我真不敢了……嗚嗚……”

  終于,寒松抱著頭痛哭求饒起來。

  陳言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頭汗水,揮了幾十下,確實有些累人。

  “你……你好狠……”寒松奄奄一息地癱在地上,眼中盡是驚恐之色。

  陳言喘了幾口氣,沒說話,又一次把手里的干柴揚了起來,猛地又抽了上去。

  “你!我都服軟了你還打!”寒松又痛又驚,大叫一聲。

  “你搞錯了一件事。”陳言一邊抽一邊喝叫道,“本官打你,什么時候停,是由本官說了算,不是你!”

  一記記又抽到身上,寒松痛得翻來滾去,一時連斷腿之傷都忘了。

  這家伙,根本不當人!

  豐年也曾讓人毆打他,可好歹求了饒還肯松一松緩一緩跟,這姓陳的比姓豐的還狠,嘴里說著什么教導人,其實就是想打他而已!

  一個時辰后,寒松悠悠醒轉。

  然后才發覺身上傷勢已經被包扎妥當,裹得他跟個大白粽子似的。

  他哼哼著睜開雙眼,只見仍是在柴房里,不知何時旁邊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酒菜。

  寒翠與陳言則坐在桌邊,后者正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狀甚悠閑。

  “松兒你醒啦!”寒翠見弟弟醒來,這才松了口氣,想要上前,但看見陳言的眼神,只得坐著不動。

  寒松渾身一震,看著陳言,目光再沒法移開,身體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

  要不是這刻連挪一步都成問題,他早就跑了!

  “莫要怕,看你姐的份上,本官暫時不打你了。”陳言和顏悅色地道,“差不多該談正事了,來,告訴我,花銘如今在哪?”

  “你……你怎么知道花銘大哥!”寒松劇震道。

  “他告訴我的。”陳言指了指豐年。

  寒松難以置信地看向豐年。

  豐年面色慘淡地低下頭。

  寒翠是唯一一個蒙在鼓里的,吃驚地道:“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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