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都瞧不上他！”小胖子不可置信地捻著地上的石頭渣，驚訝：“師父，這真是常人能做到的？”
“師父，你剛才那一招也教教我吧？好厲害，我想學會！”
小胖子話說一半，忽然羞澀起來。
姜素素瞧著有意思，打趣道：“哦，你來習武，不會就是為了在女孩子面前耍帥吧？”
小胖子騰地臉更紅了：“師、師娘，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不是，不是，我就是把她當作妹妹！”
還真是為了姑娘。
周圍人跟著起哄。
小胖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我，其實我是想減一減身上的肉，子鶴妹妹說喜歡長得俊俏的男人……”
“你長相不差，如果能減到合適的體重，絕對討妹妹喜歡。”姜素素十分認真的給他打氣，“你叫什么來著？”
小胖子小聲說：“裴源。”
城中唯一一戶裴姓人家，是退下來的嘉興候。
三代前的嘉興候乃是本朝的開國功臣。
旁的不說，至少如今提起夜能得朝中人世十分敬重。
只是嘉興候深明功高蓋主的道理，受封后直接自請退回了祖籍處，手中沒有任何實權，只有一個世襲的名頭，用以昭示皇恩。
也難怪甄以商說他們家沒落了。
他那樣的紈绔子弟是不會明白其中的權衡的，他只會覺得人前的風光才叫本事。
嘉興候府雖然沒有實權，但勝在聲望重，受人敬佩。
若蕭策能結識，也算是好事。
日后怎么說也算是多了一道護身符。
姜素素鼓勵道：“你就跟著你師父好好練，一定能瘦下來。”
倒不是姜素素多想討好他。
是他吃這兩根菜葉子，就算不練武也能瘦。
再加上他這個訓法，想不瘦都難，整不好，人都得瘦脫相。
裴源用力地點點頭：“謝謝師娘！”
少年們經過一天的相處，這會兒也相熟了起來，互相打趣著一道走了。
蕭策望了一眼寡言的甄以文：“他們都走了，你明天再來也無妨。”
“不用了，我今天遲到了，勞煩師父幫我補落下的功課。”
蕭策指點一二，甄以文學的倒也認真，一口氣練到了天黑。
第二日，甄以商領著甄懷義前來。
甄懷義在遠處認真地觀望了片刻，笑得很是喜悅：“這不是練得很好嗎？你瞧你弟弟，哪里有過這么開心的時候。”
甄以商啐了一聲，一肚子壞水和偏見：“爹，咱們說的是二弟開不開心的事嗎？您看看二弟這個先生，我一看他就覺得煞氣非常重，保不齊還是哪里的逃犯。”
甄懷義臉色一沉，明顯是覺得有些難堪：“你住口。”
“爹！我要是胡說也就算了，可我說的是真的！你看啊！”
甄以商指著自己被層層包扎的傷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大的刀口：
“我好心想要替二弟試試他這個先生的水平，不過是業余切磋一下而已，沒想到這人直接就動了殺手，要不是我身法敏捷躲得快，保不齊命都要搭在這兒了，還能有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