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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你!”
余北吼出來之后。
感覺好受多了。
就和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就是顧亦銘的樣子,看起來很惶恐,像是被嚇到了。
顧亦銘看都不敢看我。
就因為我是同性戀?
所以他就怕我這個怪物?
“因為我?”
顧亦銘失神了一剎那。
“你有事沒事撩老子干嘛?不搞基搞個屁的曖昧啊!我讓你對我好了?你特么從小缺愛長大缺鈣腦子缺條筋嗎?!逮個人你就寵,故意讓我離不開你!你就這么缺朋友?顧亦銘你這個心機狗!”
余北罵了一通,把怨念給全吐出來。
呼哧呼哧直喘氣。
“怎么會這樣呢?”
顧亦銘看起來很懊喪。
“我怎么知道怎么會這樣!還不是你喜歡撩騷害老子!”
“不是那樣的……幺兒。”
“不是那樣是哪樣?我不纏你了,去找汪嘉瑞行了吧?”
“不行!”
余北看著他斬釘截鐵又矛盾的表情笑了。
笑得還挺絕望。
“你好好做你的直男,管我干什么呢?這不是吃醋,是吃屎嗎?!”
“這是另一碼事……”
說完,車子里靜悄悄的,顧亦銘也沒答話,而是怔怔地想著什么。
片刻之后,顧亦銘才注視著余北水汪汪的眼睛。
“幺兒,我跟你打打鬧鬧,都是開玩笑的,我以為你喜歡這樣,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開玩笑,覺得放松。”
余北不能理解,問道:“那對我好,也是開玩笑,假的咯?”
“當然是真的!是我內心就想對你好。”顧亦銘稍帶著歉疚的口氣說,“我就是沒想到,會讓你想這么多,還讓你……”
變彎?
“顧亦銘你真把自己當根蔥呢?我早就知道我喜歡男生了,你以為你的魅力把我掰彎的?這基你愛搞不搞,世界上又不止你一根雞兒!”
狠話已經撂這兒了。
想想,扯開顧亦銘的皮帶,強要還被推開,我也是又沒臉又好笑。
余北想從他大腿上爬下來,被他抓住。
“幺兒,你先別沖動,別說氣話。”
顧亦銘是什么人?
老狐貍了。
都這關頭了,他還能理智得很。
“什么時候開始的?”顧亦銘問。
余北氣焰稍稍收斂了一點。
畢竟也不是啥光榮的事兒,沒必要理直氣壯。
顧亦銘沒錯。
總不能怪他太帥。
“大學的時候。”
顧亦銘回憶了一下,問:“那你為什么不早和我說呢?”
“我敢說嗎?你一口一個同性戀惡心,一口一句gay圈混亂,你特么跟反同組織頭子一樣,我敢跟你提?!大學那會兒我跟你說,你不會直接搬出寢室?”
顧亦銘被罵得無言以對,跟呆頭鵝一樣。
“那上次……上次在北疆,泡溫泉的時候,你那樣,也是……”
“對,我就是想跟你來一炮。”
余北臉不紅心不跳,“反正你都快去美國了,當炮友總成吧?我又沒纏著你要你為我下半生負責,我已經賤得夠夠的了。”
“幺兒,你別這樣。”
余北氣不打一出來,馬上說:“已經這樣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顧亦銘一向深思熟慮,老謀深算。
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想個屁啊?
能搞就搞。
不搞拉倒!
“顧亦銘,你別跟我裝!”
“什么?”顧亦銘疑惑地抬起頭。
余北冷哼一聲說:“誰知道你直不直?小白都說了,恐同即深柜,你要是直男,跟在老子身上蹭硬?能讓我給你打飛機,能喜歡被男的舔……舔那玩意兒?你還直男,看見的男的就直的意思?”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顧亦銘急著說,又解釋不清,“我就是覺得你很好,干凈,所以只想和你這樣,要是現在讓我跟別的男的,我能直接吐出來你信不信?”
我該信么?
“那你喜歡女的?”余北直截了當地問。
顧亦銘搖頭:“我沒有喜歡的女生。”
“你連自己彎不彎都不清楚?”余北憤怒地說,“你們美國不是賊開放嗎?從小熏陶的文化,你能不知道自己性取向?”
難不成他的性取向是我?!
打死也不信。
顧亦銘要是跟我說出這種鬼話。
我能把他雞兒打歪。
“幺兒你別沖動,你讓我好好想想。給我點時間,好么?”
他越這樣,余北越急。
“不好!我都等了八年了,你還想等什么?等我絕精?!”
顧亦銘抓著他的手說:“這樣不好,幺兒,國內沒你想得這么簡單……”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沒傷天害理,又沒殺人放火,我向災區捐款,還扶老奶奶過馬路,我犯了法嗎嗎?想談個戀愛怎么就不允許了?”
顧亦銘搖搖頭,勸解道:“不說別的,要是咱爸媽知道了這件事,他們得多傷心啊?”
“你小看余大華和余香蓮了。”余北撇嘴說,“他們早誤會你是我男朋友了。”
顧亦銘張了張嘴,沒說話,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連我爸媽都把咱們當情侶了,你還覺得自己沒問題?”
“要不這樣,幺兒,你給我一段時間,我把這件事情捋清楚,我現在腦子很亂。”
“亂個屁,你精蟲上腦的時候怎么不亂?”余北頭一扭,執拗地說,“顧亦銘,你今天必須給我答復,要么你做我男朋友,要么咱倆絕交!”
“你怎么能這樣沒心沒肺的,說絕交就絕交?”
顧亦銘很心痛的樣子,抓著腦袋很焦躁。
“我缺的是朋友嗎?你都這么嫌棄gay了,咱還能處下去?”
“不是……”
顧亦銘沉默了許久,剛想回答,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余北氣死了,余香蓮怎么關鍵時候幫倒忙?
“咱媽說要我們趕緊回去,一起看春晚。”
顧亦銘把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收拾收拾。
余北沒動。
“我不走,你回答我,不回答我,我就跟你絕交!”
余北盤著腿抱著手威脅他。
然后被連人帶包一起端起來走了。
“絕交什么啊?”顧亦銘用腳帶上車門,“幼稚,把眼淚水擦擦,等會兒咱爸媽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我又沒哭!”
余北胡亂抹了幾下。
我會為他流眼淚?
仙子流的都是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