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華就這么被官差押走了。
瑞王妃雖然心疼弟弟,卻不敢忤逆宋苒的意思。
不過,這筆賬她在心里記下了,等兒子繼承了皇位,她會再找宋苒算賬。
鬧劇結束,瑞王妃冷著張臉回了府,看熱鬧的百姓也都散了,宋苒出來太久感覺有些疲憊,只與陸瑾澤簡單寒暄幾句,便也借口離開了。
熱鬧的酒樓,一下子恢復了安靜。
回府的路上,宋苒遠遠看見一輛熟悉的馬車往這邊駛來。
很快,馬車停在了宋苒面前。
轎簾掀起,露出穆行疏那張清俊的面容。
宋苒迎上穆行疏深沉的目光,甜甜一笑,討好道:“夫君,你來接我啦!”
“上車,”穆行疏語氣平靜,起身下了馬車,攬著宋苒的腰,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上了車。
馬車平穩的行駛著,二人同坐在一個車廂內,相顧無言,氣氛有些壓抑。
宋苒看出穆行疏不高興了,忍不住開口:“那個……”
“你可知錯?”穆行疏打斷宋苒的話。
宋苒遲疑一瞬。
難道穆行疏是因為她命人抓走瑯華的事,跟她興師問罪?
想到這,她迎上穆行疏的視線,語氣倔強:“我覺得沒錯,那瑯華調戲少女,還砸了表哥的酒樓,就該送去京衙問罪。”
穆行疏輕嘆口氣,一臉無奈:“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啊?”宋苒有些懵,不是瑯華的事,那是什么?
“阿苒,”穆行疏扳過宋苒的肩膀,神色嚴肅:“你只帶春影一人出府,知不知道有多危險。下一次你想出去,可以同我說,讓我陪著你,可以嗎?”
“所以……你是因為我偷偷出府才不高興的?”
穆行疏點頭,“不然你以為呢?對了,你剛才提到的瑯華是誰,砸酒樓又是怎么回事?看來你這次出門,經歷的還挺豐富。”
宋苒尷尬的笑笑,隨即將瑯華的事告訴了穆行疏。
穆行疏聽完,斂眉沉思了半晌,表情甚是陰沉。
宋苒看出來了,穆行疏這是動怒了。
果然,下一秒,穆行疏冰冷的聲音開口:“區區一個瑞王府的親眷,竟敢公然調戲少女,還敢對你大不敬,著實可惡。看來,是該好好提點下瑞王了。”
“你打算怎么做?”宋苒好奇。
穆行疏揉了揉眉心,長嘆口氣:“不瞞阿苒,我手里已經有好幾本摻瑞王的折子,彈劾他私交黨羽,強占糧田。他做這一切,怕都是為了助他兒子登上那皇位。”
“我記得瑞王的兒子好像叫文弈,之前見過那孩子一次,他看著有些狂妄自大。你覺得他適合當儲君嗎?”
“他確實有些才華,可惜為人過于剛愎自用,目中無人。這樣的人當上儲君,定不會聽取朝臣的意見,所以他不適合。”
“那這么說的話,只剩安王的兒子這一個儲君人選了。”
穆行疏點頭,“朗宇這孩子在他們三個之中年紀最小,卻是最沉穩且有遠見的。而且他性子溫厚,為人善良,的確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這么說的話,不需要一年之期,就能立新君繼位了。”
“怎么,阿苒希望我早立新君,隨你歸隱?”穆行疏打趣的問。
宋苒將頭靠在穆行疏肩膀上,撒嬌似的道:“是啊,我希望你可以把全部精力都留給我一人。”
“好,我答應你。”穆行疏一臉認真的保證,“再等我幾個月,以后的時間必定都留給你和孩子。”
——
入夜
瑞王府
文弈從宮中回來,一進家門便覺得家中氣氛甚是壓抑。
吃飯時,他注意到母親的眼圈通紅,一看就是哭過。
出于擔心,他忍不住問:“母妃,你這是怎么了?”
不等瑞王妃接話,旁邊的瑞王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還不都是你那位好舅父!”
“舅父怎么了?母妃,舅父出什么事了嗎?”文弈緊張的問。
他從小跟在舅父身邊長大,倆人的關系一向很好。
提到瑯華的事,瑞王妃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你舅父他被下了大獄。”
“什么!”文弈拍桌而起,滿臉憤怒:“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抓咱們瑞王府的親眷。”
他看向瑞王:“父王,你快派人知會一聲,讓他們把舅父放了啊。”
瑞王沒好氣道:“你以為本王不想么,可你舅父得罪誰不好,偏偏招惹了你九皇嬸。她親自下令抓的你舅父,皇城哪個敢放人?”
“是她!”文弈想起之前曾在文軒閣見過九皇叔的妃子,那女人嬌氣倨傲得很,是個不好惹的主。
“舅父哪里得罪她了,她為何要把舅父關到獄中?”
瑞王妃有些難以啟齒,畢竟調戲少女這種事,不怎么光彩。
于是,她只得敷衍的編個理由:“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舅父他不小心得罪了你九皇嬸,她借機報復罷了。”
“那個女人膽敢陷害我舅父坐牢,我定要找她算賬。”文弈握緊拳頭,眼神陰鷙道。
“休要胡來!”瑞王出聲阻止,“如今你還要仰仗你九皇叔助你登上皇位呢,這個時候得罪他,你不想要這皇位了嗎?”
文弈語氣中充滿不屑:“九皇叔算什么,憑我的聰明才智,就算不靠他,其他兩位重臣肯定也會選我繼位。”
瑞王還要說什么,文弈已經不耐煩的撂下筷子,起身回屋想救出舅父的法子去了。
——
翌日
穆行疏怕宋苒在府中待著無聊,又偷跑出去,便把她帶進了宮。
這會兒穆行疏正在上朝,宋苒一個人沒意思,就帶上春影去了御花園蕩秋千。
文弈入宮時,恰好路過御花園,見有人在玩秋千,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不要緊,他立馬認出玩秋千的人竟是害他舅父入獄的九皇嬸。
他正想找機會替舅父出這口惡氣呢,沒想到對方居然主動送上門了,那可別怪他了!
文弈眼珠子一轉,想出了一條毒計。
他悄悄從地上拾起一塊石子,當宋苒坐的秋千飛到最高處時,他猛地擲出石子,朝著宋苒握緊繩子的丟去。
他篤定,那顆石子打在宋苒的手上時,對方肯定會因為吃痛而松手,屆時便會從秋千上掉下去。
石子如他預料一般,徑直朝著宋苒的右手飛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宋苒的右手腕處突然鉆出一截藤枝,將石子打飛出去。
看到這一幕的文弈嚇傻了,忍不住出聲叫嚷道:“啊,妖怪——”
不等他說完,飛出的那顆石子像是施了魔咒一般,直直打在了他的眉心。
文弈的額頭被打出個窟窿,血流如注。
下一秒,他直接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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