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穆行疏受了重傷,不宜長途跋涉。
宋苒提議等幾日再出發,但穆行疏不同意。
眼下梁王蠢蠢欲動,順利找到寶藏后,必須盡快返回皇城。
宋苒拗不過穆行疏,只好答應上路。
一路上,宋苒十分擔心穆行疏的傷勢,時不時便叮囑馬車走慢一些。
穆行疏安慰宋苒:“有閆兄配制的金瘡藥和護命丹藥,我的身體已經沒什么大事了。咱們得加快速度,爭取在十日內返回皇城,我擔心宮中馬上要有變故。”
宋苒知道穆行疏歸心似箭,就依他了。
歸途一路通暢,一行人日夜兼程。
九日后
宋苒他們順利出了永州,到了與皇城的交界處。
城外的氣氛有些詭異,之前這里經常有商客聚集,等著排隊進皇城,如今卻是空蕩蕩的。
另外,城外還多了很多巡邏的官兵,看他們所穿的兵服,是皇城的護城軍。
穆行疏察覺到不對勁,示意先不要進城,并安排精兵將帶回來的寶藏找個隱蔽之處妥善安置好。
宋苒知道穆行疏的顧慮,在綺夢山莊找到的那些兵器,皆是梁王從護城軍那所得,穆行疏應是怕如今活動的這些護城軍,是梁王的人。
既然不能進城,宋苒他們就在城外找了家客棧,暫時住了下來,又派霍幽和一小隊精兵去打探皇城的情況。
霍幽前腳剛走,客棧便來了一群身著護城軍服的士兵。
為首的士兵叫來掌柜,拿出兩張畫像,質問道:“你見過畫像上的這兩個人嗎?”
掌柜戰戰兢兢的盯著畫像,覺得上面的一男一女,生得可真好看,他似乎在哪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了,他不想多事,就回道:“官爺,小人并未見過。”
士兵不悅的瞪了掌柜一眼,“若是見到這兩個人,一定要去護城軍營通報一聲。”
“是,官爺放心,小人定會照辦。”掌柜壓低聲音,好趣道:“敢問官爺,他們兩位是犯了什么罪?”
士兵冷聲呵斥:“不該問的別問!”
“是是是,小人不問了。”
士兵們見沒有收獲,氣沖沖的走了。
此時,宋苒正站在客棧二樓的拐角處,目送士兵們離開。
她剛才看到了士兵手里的畫像,那上面畫的兩個人,正是她和穆行疏。
護城軍這么大張旗鼓的找她和穆行疏干什么?
她仔細思考,也只能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護城軍是受梁王指使的。
看來,這皇城是真變天了!
回屋后,宋苒趕緊把護城軍找他們的事,告訴了穆行疏。
穆行疏聽完,眉頭緊鎖,半晌才幽幽開口:“梁王怕是對你我二人動了殺意,之后行事務必要小心。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皇叔已經被梁王控制了。”
“先別急,等霍幽他們回來,就能知道皇城里的情況了。”宋苒寬慰道。
半天時間過去。
宋苒他們沒等來霍幽的消息,倒是差點被掌柜給出賣了。
原來那掌柜等查訪的士兵離開后,忽然想起住在二樓的一伙人中,便有畫像上的倆人。
于是,他趕忙招呼伙計:“快去趟護城軍營,就說他們要找的那兩個人,正在咱們客棧里呢!”
小伙計一聽,也不敢耽誤,起身就要出門。
這時,門外來了一個頭戴箬笠的黑衣男子。
對方一把揪住要出門的小伙計,語氣冰冷的質問:“這是要去哪兒啊?”
不等小伙計回話,黑衣男子已經將他提到掌柜面前,警告二人:“你們若是想多管閑事,我不介意現在就取了你們的狗命。”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取出兩顆藥丸,掰開掌柜和小伙計的嘴,一人塞了一顆,然后把人松開了。
掌柜獲得自由,忙掐住自己的喉嚨,試圖把吃下去的藥丸吐出來,可惜嘗試了半天,除了幾口唾沫外,什么都沒吐出來。
他顫著身子問:“大俠,你給我們吃的是什么?”
黑衣男子冷冷道:“毒藥,若是沒有解藥,你們必死無疑。所以……”他頓了下,沉聲警告:“知道自己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了吧。”
掌柜和小伙計一聽這話,忙殷勤的點頭。
“大俠放心,我們什么都不說。”
“是是是,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男子滿意的點點頭,“那倆人現在住在哪間房?”
“二樓最里面的那間,”掌柜如實回道。
見黑衣男子要走,掌柜忙又道了句:“大俠,我們的解藥……”
“放心,只要你們管住嘴,會給你們的。”
不多時
黑衣男子來到宋苒二人住的房間門前。
屋內的穆行疏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迅速將宋苒拉到窗前,做好從窗戶逃走的準備。
突然,門被人輕輕叩響,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阿苒,是我。”
“三哥!”
宋苒欣喜的與穆行疏對視,“三哥來找我們了。”
她趕緊過去開門。
門外的人見到宋苒的那一刻,揭開箬笠,露出英俊剛毅卻倍顯疲憊的面容。
“阿苒——”宋泰欲言又止,眼中滿是關切。
宋苒笑著撲進宋泰懷里,撒嬌道:“三哥,這么久沒見,我都想你了。”她把人松開,有些疑惑的問:“你怎么是這副打扮啊?”
宋泰長嘆口氣,跟著宋苒進了屋,待把門關好后,他才沉聲開口:“攝政王,阿苒,皇城出事了。”
穆行疏神情淡定,似乎對這個消息并不感到意外。“是梁王造反了嗎?”
宋泰點頭,將最近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與你們在崇州分別后,我便帶人去了府衙,領了一隊官差將私鑄假幣的窩點給端了。之后,我就按照攝政王的交代返回皇城。”
他頓了下,繼續講述:“回到皇城后,我發現護城軍有異動,便覺得不妙。于是,我悄悄溜回了家里,這才得知爹和二哥他們都被下了獄。
后來我打探得知,下令抓他們的是梁王。不止父親他們被抓,朝中很多大臣都被梁王關到了大獄。
如今厲王病重,這朝中的事務都由梁王說了算,聽說他已經趕制好龍袍,不日便準備登基稱帝了。”
說到這,他滿臉擔憂的看著穆行疏:“攝政王,江山若是落到暴虐成性的梁王手里,百姓恐怕將沒好日子過了,您得想個辦法啊。”
穆行疏擰眉,沉思不語。
半晌后,他淡淡道:“梁王若想登基,需要名正言順,除非本王和厲王都不在了,否則他沒資格坐到那個位置。”
宋苒了然:“所以梁王派護城軍抓我們,就是想除掉你?”
“也或許他是想利用我,借我之口做實他名正言順的帝位。總而言之,他現在最想找到的人,必然是我。”穆行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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