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爺子看著厲駿昊，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后感嘆道，“再好的兄弟，一旦觸及到利益，就容易翻臉，這就是人性！”
秦景瑞怨恨兒子怨恨他，他何嘗不是。
厲駿昊眸色深沉，對爺爺這個言論是認同的。
別說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弟，親兄弟因為利益反目的也有，在商場上因為利益斗到你死我活的情況更是常見。
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或許真的只有父親最清楚了。
“反正秦景瑞認為他的公司破產，他的落魄都是你父親造成的，他的公司從此損落，而厲氏發展得越來越好，他的心態肯定失衡，人啊，有時候心態不平衡導致的妒忌心，很可怕的。”厲老爺子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的兒子沒有錯，是秦景瑞這人太偏激了。
他想到了什么，審視起厲駿昊，“怎么突然問起秦景瑞了？”
厲駿昊回避道，“在港城碰到他了。”
自然不敢將言筱杏是秦景瑞女兒這個事袒露。
“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恨，我喊他秦叔叔，他情緒很激動。”
厲老爺子犀利的瞇起眼睛，想象著那副畫面都覺得氣人，冷漠道，“以后別喊他了，見到就裝作不認識，大家各走各的路了，前程恩怨由它過去了，說了也說不清了，秦景瑞要恨就由他恨著。”
厲駿昊眼中難掩一抹憂愁。
他也想裝作不認識，可現在秦景瑞多了一個身份，言筱杏的親生父親。
他和言筱杏的立場由此變得太尷尬了。
他想和爺爺說清楚，可又怕爺爺動怒會影響身體。
“我夢到你父親了，很久都沒夢到了，忽然夢到，也不知是不是你父親想我了。”厲老爺子不想再說秦景瑞的話題了，轉移話題說起兒子。
厲駿昊眼中閃過痛色，他還沒來得及和父親好好增加父子感情，父親就那樣毫無預兆的離開了他。
“爺爺，父親在娶我母親之前，是不是有個初戀？”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厲老爺子覺得厲駿昊不對勁兒，又是問秦景瑞，又是問什么初戀。
厲駿昊主動坦誠道，“我在港城還碰到了一個和我有幾分相似的同齡人。”
厲老爺子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回想起當年的一個插曲，低喃道，“難道那女人真的生了孩子？”
厲駿昊追問道，“爺爺，具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父親有沒有背叛過母親？我最想知道這點。”
厲老爺子搖搖頭，“你父親絕對不是亂來那種人。”
他簡略道，“你父親在娶你母親之前，確實有個初戀，但分手不是因為我棒打鴛鴦，是你父親覺得和初戀性格不合要分開，你父親也聽我的話，接受了聯婚提議，和你母親短暫的相處之后，發覺彼此都很合……”
厲老爺子在努力回想當年的細節，“過了好幾年之后，你父親的初戀忽然找來厲家，問你父親要錢，還說什么要兒子的贍養費，當時下大雨，管家進來和我稟報，我就懶得出去了，我以為對方是為了破壞你父母親的感情編造的借口……”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個孩子。
即使不承認這個私生子，但多少也會看在流著厲家的血液的份上，會給點贍養費的。
厲駿昊想起陸啟雋那憤恨的眼神，看著厲老爺子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爺爺，你真的沒有棒打鴛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