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正處在傷痛之中,被打這一下,往后踉蹌好幾步,最后重重撞在對面桌子上。

  喉嚨里發出一個悶哼。

  韓知意氣地打了許言之一下:“你干嘛打人,他是我請來的演員,你把他打傷了,整個劇組都跟著倒霉。”

  許言之眼神冷厲瞪著祁安:“他為什么要抱你?你都不讓我抱,憑什么讓他抱?”

  “許言之,你太過分了,他要是受傷,我饒不了你。”

  韓知意趕緊跑到祁安身邊,關切道:“祁安,你怎么樣?讓我看看。”

  祁安捂著腰,倒吸一口涼氣:“那個桌角正好懟我腰眼了,好像破了。”

  “我看看。”

  韓知意剛想掀起祁安衣服看一下,手腕就被許言之一把攥住。

  男人眼神里就像帶著刀子一樣,聲音也像被冰水淬過。

  “韓知意,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那你知不知道他要是受傷了,我們劇組每天得賠多少錢嗎?許言之,我每天要養上百號人,祁安檔期又很短,如果他真的受傷了,不是你一句補償就可以過去的。”

  見她生氣,許言之神色也緩和下來。

  伸出大手在韓知意頭上揉了幾下,聲音里透著委屈:“我就是看到你被他抱著吃醋,你別生氣了,我給他看看還不行嗎?”

  韓知意氣地把他的手打開:“那還不趕緊的。”

  “那你閉上眼睛,不許看他身體。”

  “許言之,你幼不幼稚啊,我們兩個在一起拍過好幾部戲,你以為我什么都沒看過嗎?”

  她和祁安拍的戲都是情侶,這種相互上藥的劇情又不是沒有過。

  聽她這么說,許言之更加嫉妒了。

  他狠狠咬了一下牙,拿著藥箱走到祁安身邊。

  語氣就像命令一樣:“把衣服撩起來。”

  祁安剛才所有的痛苦難過全都被許言之一拳打清醒了。

  他看出來許言之對韓知意的心意。

  但是這個男人曾經讓韓知意受過那么多委屈,他作為朋友早就看不過去了。

  他委屈巴巴看著韓知意:“知意,他好兇,你給我上吧。”

  許言之見他茶里茶氣的,氣得狠狠咬了一下牙。

  將態度變得緩和一點,語氣也溫柔了許多:“把衣服掀起來,讓我看看。”

  祁安這才笑著把衣服掀起來。

  當看到他后腰一大片青紫的時候,韓知意冷聲埋怨道:“他的戲有武打動作,需要吊薇婭,這個腰部正好是受力的地方,你看你給我惹的禍。”

  有了剛才的經驗,許言之不敢再造次。

  只能軟聲說道:“你放心,我幫他用紅花油揉一下,明天就好了。”

  “那你快點。”

  許言之往手上倒了一點紅花油,然后按在祁安后腰上。

  感受到他的力量,祁安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裝的,是真的疼。

  許言之好聲說道:“忍一下,等會就好了。”

  說完,他在祁安后腰上開始用力按摩。

  他雖然忘記了醫學,但是這種簡單常識還是懂得。

  他的手法也很獨到。

  揉了幾分鐘,祁安從一開始的大叫,到后來的不吭聲。

  看到這個樣子的他,韓知意立即問道:“祁安,你感覺怎么樣?”

  祁安朝著她擺擺手說:“沒事,已經好多了,知意,我今晚可能要跟你回家了,我一個人沒法做飯。”

  聽到這句話,許言之用力按了一下,冷聲說:“我給你點外賣。”

  “外賣不干凈,我要自己做。”

  “你哪那么多事,是不是個大老爺們,我給你點最好的還不行嗎?”

  “可是我想吃知意家里做的紅燒魚和糖醋小排。”

  許言之的火氣已經頂到天靈蓋。

  差一點就噴出來。

  而此刻的韓知意還脫口而出:“行,等會下班你跟我回去,我媽媽那天還念叨你呢。”

  “這樣不打擾吧?”

  “不打擾,不就多一雙筷子的事嗎?我這就跟我媽說,讓人給你做。”

  聽到兩個人對話,許言之火氣更大了。

  肺管子都要炸了。

  他委屈巴巴看著韓知意:“阿姨就沒念叨過我嗎?”

  韓知意睨了他一眼:“你天天都去,還用念叨嗎?”

  “那不一樣。”

  “行了,別廢話了,到底好了沒?”

  “好了,起來動一下試試。”

  祁安站起身,動了一下腰,笑著說:“沒想到許總手法還挺好,為了明天不耽誤拍戲,晚上再給我按一下如何?”

  許言之氣地瞪他:“你別得寸進尺。”

  祁安笑笑:“有嗎?我也是為了知意考慮,我要是耽誤一天,不僅會耽誤整部劇的進展速度,還會讓知意損失很多,許總也不想看到知意第一部戲就賠了吧?”

  許言之咬牙:“行,今晚住我家,我好好給你按摩一下。”

  “這簡直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韓知意見他沒事,緊張的心也終于松了下來。

  拿出手機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媽,我晚上帶我朋友祁安過去吃飯,他想吃您做的糖醋小排和紅燒魚。”

  韓母笑著應道:“好,我這就讓人準備,言之想吃什么啊?我一并吩咐下去。”

  “什么都行。”

  韓知意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斷。

  許言之黑眸緊緊盯著她,“這就打完了?”

  “對啊,我媽說讓人去市場買東西,回來她親自做。”

  許言之大手扣住她的腰,黑眸低垂,語氣里透著無法掩飾的醋意。

  “那我呢?你就沒什么要交代的嗎?”

  韓知意輕笑:“你每天都去蹭,還用得著我交代嗎?”

  “那不一樣,你交代一句,說明你在乎我,韓知意,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許言之這句話說得多少帶著點委屈。

  還像一只大狗狗一樣,趴在韓知意肩上蹭來蹭去。

  蹭得韓知意頭皮發麻。

  拍了一下他后背說:“許言之,你能不能別在這里犯浪。”

  許言之趴在韓知意肩上,唇瓣有意無意蹭著韓知意的脖子。

  聲音低啞道:“知意,我真的犯浪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說完,他低頭咬住了韓知意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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