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賀水北倒是沒有再說太多。
反正那是她哥的感情，酸甜苦辣都是他自己去體驗。
沒有人會完全按照另外一個人的意愿過一生的。
賀水北聽說沈書硯也來了，但是這會兒沒看到人，估摸著給老太太送了壽禮之后就走了吧。
隨后，她倒是一直陪在老太太身邊。
程妍給老太太送壽禮的時候，她看也沒看一眼，轉頭跟旁人說話。
這算是當中下了程妍的面子。
賀水北瞧見程妍強撐著笑臉，然后安靜地退到一邊去了。
后來賀水北在想，宋城大街小巷里傳著賀家大公子要結婚的消息這件事，是不是在給程妍撐腰。
但賀水北不喜歡家里的氛圍變得不好。
她哥雖然回宋城來了，但也沒怎么回家住。
所以她到底有點覺得是程妍的不對了，只是這情緒也不好跟別人說。
就只有跟沈燁吐槽了，沈燁并不意外。
還說：“是吧，早跟你說了，少跟程妍聯系。”
“萬一她真成嫂子了，那還真能不聯系啊？”賀水北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挺可怕的。
沈燁熄了房間里點的香薰蠟燭，睡前點的，房間里面會香香的。
這種習慣顯然是因為賀水北，他以前過得很粗糙，才不用這種香薰蠟燭。
現在都能分得出各種香味，還知道它們的功效。
然后上到床上，把洗過澡香噴噴的老婆摟在懷中。
說：“是就是唄，不是她也會是別人，南哥還能一直不結婚啊？”
他細細地吻著她的脖子，“要么？”
“為生孩子啊？”
“不是。”沈燁說得可真誠了，“那不要孩子，我們也要這樣那樣的啊。”
他淺淺地笑，畢竟這是實話。
結束之后，但賀水北沒有先去洗澡。
她沒讓沈燁離開，抱著他，有些不確定地問：“為什么……還沒有呢？”
因為兩人的身體都還是很健康的，他兩沒做措施也是有一段日子了，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差不多也該有了吧。
沈燁倒是沒有賀水北那么著急，他低頭親了親她汗涔涔的額頭。
聲音有些低啞地說：“哪有那么容易就懷上的啊，不得慢慢來，多來幾次么？”
“啊……可是也有人什么一次就……”
“誰啊？”
她總不能說沈書硯跟賀山南吧。
那他們兩肯定不止一次。
沈燁說：“一次就中的概率太低了，而且也不要有那么多的心理壓力，順其自然。”
“哦……”
沈燁又說：“按理說，你生理期也就這兩天了。”
“差不多吧，記不太清楚。”這種日子她一般不記，差不多是前幾天有點肚子痛啊，就感覺差不多要來了。
不過她這兩天沒有什么感覺，可能會推遲。
他又親了親她的嘴角，“走吧，去洗澡。”
“累了，動不了。”她哼哼唧唧的，“老公，抱抱。”
可是沈燁偏生就挺吃這一套的，抱著她去洗了個澡，然后給人擦干凈，又抱回了房間放床上。
末了，她獎勵似地親他喉結，說：“謝謝老公，最愛你了。”
賀水北一直說沈燁嘴巴甜，但嘴巴嘴甜的，還是她。
一句老公，再來一句愛你，超級愛你，最愛你了。
誰能受得了？
反正沈燁是受不了的。
每次賀水北這么說的時候，他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賀水北這個月的生理期，的確是沒來。
推遲了好幾天。
一開始她覺得可能是正常的月經周期推遲，但又覺得可能是有了。
畢竟那么多次地沒有做任何措施的這樣那樣，又在一個風景非常優美的地方。
天時地利，心情愉悅，要是再沒有的話，有點說不過去了。
所以她買了試紙和驗孕棒，打算先自己驗一下，如果真有了，再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當然了，她買這個東西是沒告訴沈燁的，她想先自己知道。
要是有了，還能給他一個驚喜。
清晨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起床去了衛生間。
但是他兩是睡在一張床上的，加上沈燁對賀水北真的太了解了。
她昨天晚上就開始坐立不安，晚上要也不想跟他進行某種造人運動。
今天早上更是早早地起床，從抽屜里拿了什么東西去衛生間。
沈燁掀開被子，先是坐在床邊等著。
但時間有點太長，沈燁坐不住，起身走到衛生間那邊。
又不敢有太大的動靜，怕被里頭的人聽到。
他大概知道賀水北在里面做什么了，他有點緊張，有點激動。
準確來說，是很緊張。
緊張到想要去抽煙。
但是不能抽，因為備孕這個事兒，沈燁幾乎已經不喝酒不抽煙，這會兒要是去抽煙，就挺不好。
他在房間里面來回踱步，甚至恨不得去衛生間看看結果。
好緊張。
沈燁覺得這種緊張的程度，猶如先前跟賀水北婚禮的時候，他看到站在旋轉樓梯上，穿著婚紗的她。
或許……那時候更緊張一些吧。
但現在也挺緊張。
也許她肚子里面，的確已經有了他們兩的孩子。
孩子啊……
沈燁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孩子。
好一會兒，衛生間的門開了。
看到外面站著的沈燁，賀水北還挺意外。
竟問了一句：“你怎么在這兒啊，用衛生間嗎？”
她表情太正常了，好像……好像可能沒有懷上。
沈燁怔愣片刻，有一點點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可能就是剛才很希望有，但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是，沒有了。
當然了，沈燁好像也沒有特別地失落。
但他可以知道的是，他的確是很期待孩子的到來。
“啊……對，用衛生間……”沈燁回過神來，跟賀水北說。
他也就沒有說那個事兒，真沒有的話，賀水北也應該會失落。
下一次，下一次會有的。
沈燁揉了揉她的腦袋，才往衛生間走去。
他其實也沒有那么想去衛生間，進來之后愣了好一會兒，然后沖了一下馬桶假裝上過衛生間，打算出去的時候，發現洗手臺上放著一個東西。
是個以前沒出現在洗手臺上的東西。
他拿起來一看，上面有兩條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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