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人顫著聲音說對不起，又說了些別的。
沈燁沒怎么聽，最后應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他在外頭抽了一支煙，又去衛生間刷過牙之后，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她像是有感覺一般，立刻蹭進了他的懷里，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安心睡去。
看著懷里的人，他臉上的神色柔和了很多。
……
又是一年春節，今年的家宴是賀水北跟母親一塊經手。
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能幫忙就幫忙。
母親還把沈書硯也叫來一道幫忙。
相比較賀水北對所有事情都暈暈乎乎的，沈書硯倒是條理清晰，需要購置的東西列了個清單出來，還有需要邀請的人，也都清清楚楚地寫了出來。
誰和誰關系好，坐在一桌上。
誰和誰表面和睦，實際上相看兩不順眼，絕對不能安排在一桌上。
賀水北發現沈書硯比自己都更了解他們賀家內部的關系，不得不說一句佩服。
而幫忙準備好這些，沈書硯又那么“不巧”地感冒了。
還是在年前的那兩天，她給賀水北發了掛點滴的照片，表示她沒辦法去取桑女士準備的禮物，讓她幫忙代勞。
去家宴的還有旁系的小朋友，她就不去家宴，免得把病氣過給小朋友。
這一招，真的是經久不衰啊。
賀水北也沒有辦法，沒多說什么，喊她照顧好身體。
估計是覺得總歸是要跟賀家分道揚鑣，所以干脆從一開始，就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等到真分開的那天，倒也不覺得難舍難分什么的。
于是賀水北就接替了這份工作，去商場里取桑女士訂下的禮物。
除此之外，她還想自己逛逛，幫沈燁買點衣服什么的。
雖然他現在的衣服多是商務套裝，但她還是挺享受給對方買衣服這個過程的。
總有一種，“我可真是個好老婆”的感覺。
在幾家店里簽單了母親購置的東西之后，讓他們都送到賀宅去，她就去了男裝那邊。
按照沈燁的尺寸給他選了一些襯衫和西裝，又選了些別的款式的衣服。
倒是沒想到會在店里遇到關露。
賀水北記得，關露是珠州人，都到年關了，她不在珠州過年，在宋城做什么？
她選了一對玳瑁袖扣，很精致。
還有幾個女款包和衣服。
大幾十萬是有的。
關露倒是輕巧地遞出了銀行卡給店員，讓他們刷卡。
然后才跟賀水北聊上：“這么巧啊小水。”
“嗯，關姐在宋城過年啊？”
關露點點頭，“男朋友在這邊，就留在這里過年了。”
“恭喜啊。”
關露笑笑，“那有空一起吃飯。”
“好。”
兩人簡單寒暄，便前后離開店里。
賀水北后出店，看到關露挽著個看起來四十多的男人。
估摸著是她對象吧。
就是她這個對象看著有點眼熟，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的事情多了，賀水北沒有多花時間。
逛得差不多，她便回家。
回去的路上想起了她發配在外的哥哥，到現在也沒說要不要回來過年。
賀水北尋思著要不要問問。
第三年了，這要是再不回來過年，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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