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是賀水北挑的頭，但結束的按鈕在沈燁那邊。
本來到家都十二點過了，這個澡洗完回到床上都得兩三點。
賀水北在徹底睡著前還想著，以后絕對不撩火了……
一定不……撩火……
她睡得很沉，連夢都沒有做，一覺睡到中午的時候才醒。
伸手摸了摸床的另外一邊，上面就沒有什么余溫。
她喊了一聲：“沈燁……”
房間門沒關，也沒有回應傳來。
她從床頭摸了手機，上面有沈燁先前發的消息。
問她起了沒有，起了就給蔣楠電話，讓蔣楠來接她回家，他今天有事。
可能是覺得“有事”這兩個字會引發某些矛盾，所以沈燁又補了一句：找溫蔓。
溫蔓是沈燁的心理醫生。
她知道他回來的時候會去見心理醫生，但這個速度挺快的，昨天回，今天見。
是好轉了，還是加重了？
賀水北不是特別確定，因為沈燁這個人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他只會讓她看到他想給她看的那一面，脆弱的，失控的，暴躁的……所有不好的一面，他都會完美地隱藏起來。
比如他們要回宋城這件事，他應該是有些抗拒的，但知道她必須得回來，她還有工作。
所以就算焦慮，就算抗拒，就算萬般不愿意，卻還是要訂票。
還是他自己訂，當著她的面訂，讓她安心。
沈燁啊……
賀水北給他回了消息，說起來了。
那邊沒回，可能還在跟溫蔓聊著吧。
起床，腳沾地的時候，有點酸痛。
她嘖了一聲，“不敢撩火”這四個字瞬間占據腦海。
洗漱完之后，她才看了其他消息。
點開了賀山南的信息，喊他吃午飯，一個多小時前發的。
這會兒快十二點了。
她慢吞吞地打了電話過去，對方很快接了起來。
“哥，午飯嗎？剛起呢……”
賀山南嘆了一口氣，“你哥我早上九點到公司，已經工作快四個小時，而你，剛剛起床。賀水北，我叫你哥吧。”
酸的呀。
“那不行，那么復雜的腦力工作只有我英俊瀟灑，聰明過人的哥哥可以做。我這種只能算是好吃懶做，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之徒了。”
“來公司吧，你先前沒回我消息，我就沒打算出去吃，讓季舒訂了餐。”
“出來吃吧，有點事想問你。而且我過去，菜都涼了……”
“也就你了。”
賀水北不相信，“我不信，以后你有了對象，肯定忘了我這個妹妹。”
“那你趁我沒有對象的時候，好好使喚我。等有了對象，肯定忘了你。”
“啊……昨天那個，不是對象啊？”
電話那頭頓了頓，才說：“不是。”
“哥，你不會是渣男預備役吧？都把人家帶回家了，竟然說不是對象。只睡覺不戀愛嗎？你可別了，被爸媽知道，肯定教訓你。”
賀水北身邊其實也有那種只保持著身體上的關系，但不戀愛的人。
畢竟戀愛是個挺費精力的事情，而純粹的身體關系，不需要負責，也不需要考慮太多不確定的東西。
但她沒想到她哥也會這樣。
“別吃了這頓飯。”
“別啊，我請客！”
“缺你一頓飯？”
“哥……南哥……”
“我從公司出來了，你快點，兩點我要回公司。”
“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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