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山南的確沒撞沈書墨，就是玩兒。
讓他站在那兒，不能動，動一下就重來。
車子開過去的時候，賀山南就看到他尿褲子了，就這么慫一人，的確也只敢背后使陰招了。
賀山南后來就跟他說了兩個字——垃圾。
后面他就讓周尤把那段視頻隨便找了個朋友的群發了出去。
然后這段視頻就開始瘋傳。
賀山南跟沈家老爺子說這事兒就到這里算了，不管是他還是他父母，又或者賀水北，都不會再追究車禍那個事兒。
沈燁當時沒說話，覺得賀山南這話說的挺微妙。
但沒戳破。
然后他就被賀山南一道給帶走了，連帶著周尤一道走的。
賀山南這人，真挺狂的，也挺周到的。
他可能想到了會有這么一遭，所以先前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喝酒。
甚至都沒有酒駕。
怎么算他的責任？
一點把柄都留不住。
唯一的那段視頻放出去，也是賀山南同意的。
倒也不是向外界傳達他賀山南到底有多囂張，無非就是告訴圈子里面的人，他賀山南跟沈家不和罷了。
至于其他人，怎么站隊，就看他們權衡利弊，是覺得沈家可靠，還是賀家更牛。
就是在外面再怎么狂，還是被賀銘川一個電話叫回去了。
賀銘川也沒說別的什么話，讓他們三個在客廳里跪著，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起來。
賀銘川前頭喊他們跪著，轉頭桑洛調高了客廳里面空調的溫度。
夜里涼，怕他們著涼。
過了會兒，還讓家里的阿姨給煮了夜宵過來。
讓他們快點吃，別讓賀銘川看到了。
……
賀銘川是愁啊，深夜了也沒睡著。
桑洛看他們吃了夜宵之后，才回的樓上，看老公這么愁，說：“別愁了，這不是解決了嗎？還是你兒子想的法兒，這手段，不和你如出一轍？”
“……”就還挺瘋的，“都是文明人，搞那些干嘛？把人家都嚇得尿褲子了。”
關于車禍，他們只知道沈書墨買兇這個事兒，并不知道賀水北在車上。
車禍這個事兒他們就不知道賀水北也在其中。
他們就以為是賀山南跟周尤為沈燁出氣，他們那一家子的事情，也是不可能鬧到警局去的。
這個，賀銘川知道。
賀銘川輕嘆一聲，“這幾個孩子，什么時候才能穩重一些啊？”
“挺穩重了，不穩重的話，那車應該是撞在沈書墨身上的。”
“嘖……”好像也是，“那就讓他們跪著反省反省吧，客廳不冷吧，這天倒春寒。”
“溫度都調高了幾度，冷不著。”
……
賀水北知道他們三都在客廳跪著，就挺……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然后，周尤就說：“姐，我把手機給燁哥了啊，你們聊。”
“哎……不……”還沒想好跟沈燁說什么。
但是手機已經到了沈燁手里，“還沒睡啊？”
沈燁已經從地上起來，到客廳邊上去了。
周尤跟賀山南也是不打算跪了，都往沙發上一躺。
只等著天亮，賀銘川下來的時候，再裝一下。
周尤踢了一下賀山南的腳，說：“南哥，你剛才可太酷了。”
賀山南往不遠處的沈燁背影看了眼，想了想，才說：“可別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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