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水北說回房間去拿她給大家準備的新年禮物。
桑女士讓她別動了，讓阿姨去拿就好了。
賀水北說別人找不到，只有她知道在哪兒。
于是，使喚了坐得離她最近的沈燁，說：“沈燁，你扶我一下。”
“嗯。”沈燁起身，順手將賀水北扶了起來。
一旁的桑女士也是非常無奈了，說：“小水，你別動不動使喚沈燁，都這么大個人了，還把人家使喚來使喚去的。”
“沒事的桑姨。”沈燁不覺有什么。
桑女士扶額，想著不管是賀山南還是周尤，又或者是沈燁，從小就被賀水北使喚。
而她如今這般的恃寵而嬌，無非是家里人都寵著她。
看著沈燁推著賀水北的輪椅去電梯那邊，桑女士忍不住說了一句：“也是難為沈燁了。”
賀山南瞥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說不定有些人就是喜歡呢。”
周尤連忙補了一句：“我燁哥絕對是被脅迫的，他肯定有什么把柄在我姐手里！”
謝女士看了眼自己兒子，也是忍不住扶額，想著自己兒子，什么時候能成熟一點。
……
沈燁送賀水北回了房間，到了之后，還挺像模像樣地問：“放哪兒了。”
賀水北的確是給他們都準備了新年禮物的，指了指化妝臺下面的袋子，“那幾個袋子里面都是，你幫我拿出來吧。”
“嗯。”沈燁走過去，把那幾個袋子都提了起來。
東西不少，不過都用盒子裝著，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拿完東西的沈燁又走到賀水北這邊，似乎是就要走了的樣子。
賀水北蹙眉看著他，這人是沒看到她剛才的微信嗎？
她仰頭的時候，男人忽的彎腰，單手撐在她輪椅的扶手上。
距離很近，卻沒有將吻壓下來，他近距離地看著好幾天沒見的小姑娘，問她：“想親我了？”
也是吧，不過剛才還想惡作劇一下。
想看他看到微信時候的表情。
誰知道這個男人面不改色的。
男人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說：“巧了，我也想。”
說完，他才將吻壓下。
他身上是淡淡的烏木沉香的味道，很好聞。
細細密密的吻裹挾著輕微的白桃的味道，他剛才吃的。
他沒加深這個吻，在她氣息微微紊亂的時候，松開了她。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腦勺，聲音沙沙地說：“別磨我了，嗯？”
每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她都會故意地，放軟聲音。
她很壞。
他說等見面了，她還怎么放肆。
的確很放肆。
賀水北咯咯地笑。
沈燁輕嘆一聲，“快點下去。”
“等等，我想先把新年禮物給你。”賀水北拉住了他的手腕，從他提著的幾個袋子里面，精準地拿出了她給沈燁準備的。
賀水北是個很有儀式感的姑娘，一年到頭的節日，都會給身邊的人準備禮物。
如果來不及準備，就會發紅包。
新年禮物，也是早早就挑選好了的。
“是什么？”
是個寶藍色的小方盒子。
賀水北神秘兮兮地說：“你自己打開看就知道了。”
沈燁將那幾個袋子放在地上，在賀水北注視的目光下，打開了她準備的禮物。
是一枚戒指，戒身嵌了一些細鉆，很低調的一個款式。
而后，賀水北伸手將脖子上的一條項鏈拿了出來，項鏈的吊墜，是這款戒指的女款。
她送的，是情侶對戒。
沈燁有那么一秒鐘的怔住，然后，將戒指戴在了中指上，大小正合適。
“你量過我的指圍了？”沈燁問，不然不可能正正好戴得進去。
“是呀，也想不到送你什么新年禮物，覺得這個也挺好的。”賀水北是在他兩還在醫院的時候，晚上在他睡著之后，偷偷地量了他的指圍的。
倒是頗有幾分，男生給女生偷偷準備求婚戒指的感覺。
賀水北就是覺得，戒指也不一定非要是男人送給女人，也可以女人送給男人的。
她就是覺得跟沈燁同時戴著這個戒指的話，就挺惹人注目的，所以就戴在脖子上。
她伸出手，“我的新年禮物呢？”
這個人的確是帶了禮盒來的，但就是那種很常見的走親戚會送的各種禮盒，給家里長輩的。
賀水北撇撇嘴，“你不會沒給我準備新年禮物吧？那我要生氣的，哄不好的那種。”
沈燁手指上是涼涼的戒指，他挺少帶各種飾品的，以前是工作不能帶，后來也不習慣。
但這個東西戴在手指上，似乎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情緒在。
“準備了，不過晚上再跟你說。”
怎么可能不給她準備禮物？
“你這個人，就會吊人胃口，你現在不說的話，我就一直想著你會準備什么。”賀水北的確從現在就開始想沈燁會準備什么了，會有期待。
不過這時候撒嬌似乎沒有什么用，沈燁提上她給他們準備的新年禮物，再推著她的輪椅，從房間出去。
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來賀水北房間的，在里面待太久了，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
快到飯點了，周尤的父親才姍姍來遲。
周尤問了一句什么事兒非得年三十處理，周錦年欲言又止，那肯定是不可能這么堂而皇之地說出來的。
只對周尤說了一句：“你給我省點心吧，過年我不想說你。”
周尤倒是挺理直氣壯，“講道理我真的已經很乖很聽話了，您看看那些捐圖書館才能畢業，又要買論文博一個好名聲的，我真的已經挺給您省心了。”
周錦年：“……”
眾人：“……”
似乎也沒有說錯，周尤除了不怎么上進之外，倒也是聽話的。
按照他的話來說，太上進了也要被說成是靠父母，靠家里，與其被指指點點，不如當一個快快樂樂的不作奸犯科的富三代。
兩家人的年夜飯很溫馨，沒說什么敏感的話題，說的都是一些日常瑣事，伴隨著周尤跟賀水北的拌嘴，以及餐廳的投影里放出來的賀水北參加的綜藝。
賀水北很想把投影的電源給拔掉，又對沈燁準備的新年禮物，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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