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末，各大典禮接連而至。
賀水北從四九城回來之后，基本沒閑著，留在海城的時間也不多，飛了好幾個城市參加活動，在某兩個熱門綜藝里面當了飛行嘉賓。
公司能給到賀水北的資源，的確是不錯的，她的熱度在這段時間有穩步的上升。
后續作品上線，如果效果不錯的話，她倒是有能力擠入小花行列。
她忙，沈燁也挺忙的，他在四九城留了幾天就回宋城，大半個月之后才回的海城。
他兩的時間對不上，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都沒見面。
平時忙起來，消息也顧不上發。
可能成年人的感情就是這樣，尤其是工作忙的成年人，見一面都是奢侈。
元旦前兩天，她在星城錄制元旦晚會。
賀山南提前問她要不要回宋城，可能家里有點事情，她最好回去一趟。
她問什么事，擔心得不行，結果賀山南說周家可能要跟沈家一起吃個飯確定一下周尤跟沈書硯的事情，他們家跟周家是關系親近的親戚，平日里跟周尤的關系也挺好的。
賀水北還挺意外的，先前她覺得周尤可能沒那么快定下來，沒想到都已經到了兩家一起吃飯這種程度。
賀水北說她盡量趕回去，掛電話之前又問了一句：“哥，公司最后是跟榮耀科技合作，還是跟遠山科技合作的啊？”
“榮耀科技。”
“哦……”在賀水北的預料之中，否則父親也是不可能邀請謝景瑞去家里吃飯的。
“怎么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沒什么。”賀水北想著沈燁怪不得這些天很忙了，賀氏跟榮耀科技合作，在這件事上沈燁估計得替遠山科技背鍋。
賀山南也沒多提公司的事情，問她什么時候到，好去接她。
她是想問一下沈燁的，所以跟賀山南說不確定。
沈燁肯定回宋城的，他知道賀水北在星城錄元旦晚會，便說三十一號那天來星城，第二天他們一起回宋城。
快一個月沒見到過真人了，莫名的，賀水北生出了一點點的陌生感來。
她的節目不算壓軸，中間時間段就出來了，十二點的倒計時，導演組只要求那些個當紅的藝人一定要留下，她這樣不算特別紅的，不做硬性要求。
當然了，大多數的人會留下來，在倒計時的時候跟粉絲一起跨年。
賀水北想跟沈燁跨年。
時隔五年之后，她跟沈燁的第一次跨年。
所以她的節目之后，賀水北就先撤了。
從演播廳出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被人直接拽進了消防通道里面。
她剛要尖叫求救，看清楚面前的人。
“你有病啊姜鐸！”賀水北對于在這里見到姜鐸，覺得晦氣極了。
姜鐸賠笑道歉，“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還想跟你一起跨年，過去五年，我們都是一起跨年的，不是嗎？”
如果不是姜鐸自己撞上來的話，賀水北不想再去追究當初他是否騙了自己這件事。
可他偏偏，舔著臉出現了。
她壓下心中的情緒，說：“你想復合可以，那你告訴我，五年前你去救我那件事，真的是那么碰巧撞見的嗎？那天你早就離開沈燁家了，為什么兩個小時之后，你還在附近？”
“你怎么忽然提這件事？”姜鐸眼神閃躲，“照片不是都刪掉了嗎？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對過去耿耿于懷的人，是過不好未來的。”
賀水北笑了出來，她當時就是信了姜鐸的這套雞湯，才覺得會他治愈。
現在再聽，只覺得可笑。
“就是好奇你能打得過梁翊，而且他們當時有兩個人。”
“但那個沈瀾不是早就丟下手機跑了嗎？對付梁翊一個，應該沒什么問題。”
“我都不知道那個人叫沈瀾，連他長什么樣子都沒看清楚，你知道？”賀水北說道，“姜鐸，我本來還覺得至少跟你有過一段開心的日子，現在想想，只讓我覺得惡心。”
她一開始是放不下過去五年的感情，始終是用了真心的，現在想到就覺得反胃。
姜鐸似乎還想狡辯，“我是認識他們，但主意都是沈瀾一個人出的，而且他們也沒對你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啪——”
賀水北的巴掌，甩在了姜鐸的臉上。
……
沈燁的車停在電視臺附近的路邊，給賀水北發了車牌號。
距離她說從演播廳出來，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烏龜都該走過來了。
要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前排的秦闊說：“那應該是賀小姐。”
沈燁目光從手機上挪開，往窗外看去。
賀水北一身黑色長外套，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的，帽子口罩圍巾，一樣不少。
不過單憑一個輪廓，便能認出那就是她。
她在女孩子中屬于身材高挑的那類，加上身材優越，很容易就認出來。
車子開了雙閃，她往這邊走來。
確定附近沒什么人，她開了車門上來。
摘下口罩和圍巾帽子，賀水北臉上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累了？”沈燁幫她將帽子和圍巾放到后座去。
賀水北看到駕駛座和副駕上都有人，除了秦闊之外，還有沈燁的司機。
“明天晚上家里要吃飯，秦闊和老葉交替開車回宋城。”
因為賀水北結束的時間有點晚了，這個點沒有回宋城的高鐵和航班，只能開車回去。
“我知道。”這頓飯，就是周尤和沈書硯確定關系的飯局。
雖然賀水北跟沈燁不是主角，但也要出席。
但車子并不是直接上了高速，而是往市中心開去。
賀水北轉頭問沈燁：“不是回宋城嗎？”
“你想在高速上跨年？”
那倒也不是很想。
沈燁也不想，不然也不會拐這一趟來星城接賀水北。
既然要去跨年，賀水北也是暫時不想提沈瀾。
她對沈瀾并不陌生，那年沈燁父母鬧離婚最嚴重的時候，沈燁隔三差五地就被送到賀家來暫住，最長一次住了半個月。
某次她聽到父親跟沈燁父親在書房里面的談話。
父親半開玩笑地跟他父親說：“實在不行，不如把沈燁過繼給我當兒子算了。”
他父親說：“我倒是也想，他媽又不愿意。沈瀾還那么小，我哪有精力照看兩個？早知道當初就不要沈燁了，麻煩那么多。”
現在瞧瞧，他父親也沒將沈瀾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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