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水北明白了，父母這是打算給她介紹個對象。
還聽母親說，父親對謝景瑞搞的事業有興趣，有合作的意向。
賀水北興趣不大，主要是對謝景瑞不是很感興趣。
便借口說想回房間卸個妝。
臉上的妝還是拍攝前上的，本來是想回房間卸妝的，結果沒過一會兒，她就聽到了敲門聲。
以為是母親，她就喊了進來。
結果從梳妝臺的鏡子里，看到進來的人是沈燁，還將房門反鎖了。
賀水北瞬間從椅子上起來，轉身看向沈燁，問：“你來干什么？這是我的房間，你出去。”
沈燁朝她走了過來，臉上沒什么表情，“剛才車上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他問她，是不是真的想好了。
當時被賀山南打斷了。
她還沒回，沈燁就已經走到她跟前，再往前，便將她抵在了梳妝臺上。
他雙手撐在梳妝臺上，將她圈禁在他和梳妝臺之間，沒給她跑出去的機會。
或許是習慣了他對她的千依百順，他態度這般的強硬，是賀水北不適應的。
他倒是也沒追問賀水北答案，就像先前也沒征求她是否答應跟他在一起一樣。
他問：“喜歡謝景瑞？”
“我爸媽挺滿意他的，我媽說他長得挺不錯，人也上進。不然我爸也不可能喊他回來吃飯。”賀水北說得挺客觀。
“我問你。”
“我喜不喜歡，有那么重要嗎？”賀水北迎上沈燁的目光。
沈燁的手，從梳妝臺挪到她的腰上。
家里已經開了地暖，房間里面很暖和，賀水北回家之后就將外套脫了，里頭是一件高腰的小毛衣。
沈燁的手，輕易就撩開了她的毛衣下擺，輕輕的摩挲著她腰間細膩的肌膚。
她伸手，扣住了沈燁的手腕，“你不能這樣。”
“我沒答應。”沈燁手上一用力，將人往自己懷里帶。
兩人的身子，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塊兒。
腰間裸露出來的肌膚，貼著他褲腰邊緣。
他聲音低了一些，帶著些許的誘哄，“那天是我不對，弄疼你了。”
“你以為道歉這件事就算了嗎？你大概是不知道吃藥對身體會造成多大的傷害。而且，既然你做了手術，為什么那天不告訴我。”賀水北沒覺得這件事是他說句抱歉就能過去的。
吃藥后的第二天，她生理期就提前來了。
小腹比往常要痛很多，腰也酸。
每痛一次，她就討厭沈燁一分。
“對不起。”他凝視著她，很真誠地道歉，“我不喜歡小孩兒，很不喜歡，我不想有任何意外。”
她想說萬一她喜歡呢？
但又覺得，好像跟沈燁這個時候討論這樣的問題，是不是太早了。
她思索半天，才說：“我不喜歡謝景瑞，我爸媽也只是介紹我跟他認識，沒有別的想法。”
“你的選擇的確有很多。”沈燁說，“前有沈書墨，后有謝景瑞，還有更多排著隊想來你跟前示好的。”
這話聽著，還挺酸的。
賀水北倒也不否認，不過也并沒有因此沾沾自喜或者驕傲什么的，這并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你的追求者也不少。你這個退役長官的頭銜往那兒一放，多少人趨之若鶩。”
沈燁的功勛，是直接送到沈家去的，那是光耀門楣的事情，當時還有不少官媒來采訪。
沈家的門庭那時候都要被擠滿了，想要一睹沈燁的風采。
不過那時候沈燁人在海城，看著像是淡泊名利。
得到這個回答的沈燁，眉間的陰郁像是才舒展開一樣。
他嘴角壓下一個弧度，問她：“你晚上住這兒？”
“都回來了肯定住家里啊。”她今天晚上是想住在家里的。
劇組安排的是五星級酒店的套房，但也比不上家里舒服。
但賀水北說完，才意識到沈燁要做什么。
她瞪了沈燁一眼，說：“你就不怕被我爸媽知道你在我房間里面對我做這種事情！”
沈燁倒顯得無辜，“我什么都還沒做。”
的確，人家什么都還沒做，不過就是像以前一樣進了她的房間罷了。
她氣得想打他，當然也真的是打了。
不過這小拳頭落在沈燁身上，人家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倒覺得賀水北在跟他調情。
他握著她的手腕，背在她身后。
低頭，精準地獲住她的唇。
她不肯，扭頭躲開。
他的嘴唇擦過她的臉頰，倒也沒有強迫著一定要親她，只在她耳邊說：“讓我親親。”
“不給。”賀水北哼了一聲，“我還記著上次我都哭了，你還不停。”
男人默了默，說：“我以為你是舒服的。”
賀水北臉頰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又很難反駁。
“你很煩唉！”賀水北又氣又惱，怎么這人還耍流氓了，“那怎么沒見你哭呢？”
沈燁在那件事上其實也很冷靜，為數不多的失控是在她很主動的時候。
沈燁也不反駁，只說：“你努努力，精湛一下技藝。”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還一本正經。
賀水北徹底繳械，只得趕人：“你快出去，被我爸發現肯定打斷你的腿！”
始終是在賀家，沈燁到底沒有多放肆。
他單手扣在賀水北的后脖頸上，親了她。
淺嘗輒止的吻，沒有深入。
很快，他離開了賀水北的唇，說：“我應該還要在宋城留幾天，住臨江路的公寓。”
“我不去，我要工作。”賀水北沒有應下。
他也沒有強求她一定去，在出房間之前，往她手心里面放了一個東西。
展開手心一看，是一串紅線，而紅線上的，是麥穗環繞的一顆五角星。
“這個……”賀水北自然是知道這個徽章的意義，她覺得過于貴重。哪怕他早已經退役，但賀水北知道這對他意義非凡。
沈燁倒是沒多做解釋，“放好，別丟了。”
他們現在這樣，要是不永遠在一起，好像很難收場。
賀水北覺得攥在手心的，并不是一個徽章。
而是她跟沈燁的未來。
“我先下去。”
沈燁先離開了她的房間，賀水北將這條手鏈，放在了她首飾盒最里面的一個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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