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賀水北就沒打算去吃夜宵，她晚上很少吃東西，不過是找了個借口。
然后，賀山南也沒拆穿她，還要配合她演戲。
把人帶到臨江路附近，問她想吃什么。
周尤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問他們兩怎么走了，小哥哥們因為沒有加上賀水北的微信正難過著呢。
賀山南說：“在臨江路吃夜宵，你要來嗎？”
“來啊，我馬上來！”周尤掛了電話就沖過來。
賀水北覺得賀山南這個架勢并不是來吃夜宵的，倒像是逼問。
他們在臨江路附近的一家火鍋店，雖然已經半夜了，但這邊生意依舊火爆。
賀山南找了臨江的位置，也沒點菜，把手機往桌上一放，說：“來吧，把你對象喊過來一起吃個飯。倒是要看看是誰，喊你晚上十點出門。”
顯然，賀山南并不相信賀水北要吃夜宵這個借口。
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賀山南關于她和沈燁的事情，她覺得他們兩之間，談不上情侶，更像是睡在一起的好朋友。
關系有點復雜，賀水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所以兩個人就這么杠著，直到周尤來。
周尤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把沈燁一道帶來。
賀山南瞧見沈燁來，讓他坐到他旁邊的位置，直截了當地問：“小水在海城是不是有對象了？你也在海城，你肯定比我們更清楚。”
剛坐下的沈燁看了看賀山南，又看了看賀水北，不確定賀山南知道多少。
不過，沒等沈燁開口，賀水北便解釋一句：“沒有對象，你問沈燁干嗎，他又不知道的。”
賀山南不聽賀水北的，轉頭問沈燁：“她說的是真的嗎？”
賀水北也是真的不知道周尤能把沈燁一道叫過來，他是真的閑。
她回頭一定要把周尤的腦袋擰下來！
不明就里的周尤笑嘻嘻地說：“不就是談戀愛嘛，哥你那么緊張干嘛？我姐長這么好看，擁有幾個男朋友不過分吧！”
要不是離周尤有一段距離，賀山南絕對先伸手打他兩拳。
沈燁不咸不淡地說：“她說沒有就沒有吧，她又不能憑空變出來一個，是吧？”
說完，沈燁的目光落在賀水北身上，就這么看著她，眼底沒什么波瀾。
不知道為什么，賀水北被沈燁那個眼神看得有點心虛。
周尤連忙問：“姐，今天晚上的你一個都沒看上嗎？那我明天給你換一批。”
賀水北其實能明顯感覺到沈燁表情在某個瞬間冷淡了下來，恍若無人地看著菜單在上面勾勾畫畫的。
在確定賀水北沒有對象之后，賀山南倒是放心了不少。
跟沈燁提了一句：“你在海城，多幫忙看著點。”
“你看我像管得到她的樣子嗎？”沈燁眼皮子都沒掀。
賀山南附和一句：“天王老子都管不了她。”
賀水北：“……”
周尤忽然感慨一句：“我們好久都沒在一起吃飯了，要是程妍姐也在……”
說到這兒，周尤戛然而止，不敢再說下去。
賀水北抓了桌上小碟子里的黃金豆，全塞他嘴里，“吃你的東西吧！”
被塞了一嘴豆子的周尤倒是也顧不上說話，先嚼了咽下去再說。
不過他們倒是也沒有再提那個人，他們五個人，怕是這輩子都沒可能坐在一起吃飯。
也是恰好提到了這個話題，這頓夜宵就變得感性了起來。
加上周尤很久沒見到沈燁跟賀水北，非要跟他們喝酒。
菜沒吃多少，酒喝了挺多。
最后清醒的只有賀水北，因為他們沒讓她喝酒。
稍微清醒一點的是沈燁，他好像喝不醉，除了臉色有點紅之外，沒什么特別。
周尤跟賀山南喝醉了，但賀水北搞不定他們三個人。
沈燁去付了錢，回來的時候說去他那邊，就在附近，不用開車。
等明天醒了他們自己回家。
賀山南跟周尤一前一后地走著，東搖西晃的。
好在這個點路上基本上沒有車子，不然還得擔心他兩會不會被車子撞到。
賀水北跟沈燁走在后面，他快賀水北半個身子的樣子，單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著，沒等她，也沒跟她說話。
“沈燁。”賀水北喊了他一聲，他沒停，低低地應了一句。
她追了上去，把手伸進他的手里。
從側面看他，路燈透過樹葉斑駁地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看不清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但沈燁沒有握著她的手，而是松開，把這只手也插進了口袋里。
這抽手的動作是賀水北沒有想到的，空蕩蕩的馬路上，賀水北覺得冷極了。
好像一直在生氣。
他跟杜若春相親，她知道是他們家的安排，她一句話沒說。
她也沒加人家的微信，一個都沒加。
現在連手都不給牽。
不牽就不牽，又不是眼巴巴地非要跟她牽手。
賀水北加快步子去追周尤和賀山南，那兩喝醉的人見賀水北追上來，非要拉著她一起鬧。
走在后頭的沈燁拿了煙出來，慢慢地抽，沒有加入他們的快樂。
……
把那兩個喝醉酒還要鬧的人安頓下來，已經是夜里兩點。
到了公寓他兩還想喝，被沈燁一腳踹進房間里面喊他們安分點。
書房有懶人沙發，兩人在爭懶人沙發的所有權。
賀水北睡臥室，要關門去洗澡的時候，沈燁堂而皇之地將他兩鎖在了衛生間里。
“出去。”賀水北沒看沈燁，聲音冷冷的。
沈燁當然沒出去，將賀水北抵在洗手臺上，慢慢地親她。
賀水北推他，“我叫我哥了！”
他一身的酒氣，不知道有幾分清醒。
“去叫，正好讓他看到你是怎么說謊的。”沈燁咬在她脖子上，他老是咬她。
有點疼，又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
“你不也沒說么？”她想躲開。
他把她抱到洗手臺上，讓她的腿環著他的腰，“我不是你對象，那我是你什么，嗯？賀水北？”
他很少連名帶姓喊她，卻又把她名字喊出了百轉千回的感覺。
賀水北一時間也想不出該如何形容沈燁是她的誰。
他扣著她的后脖頸，看著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一樣，說：“賀水北，我，是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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