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情迷的時候，賀水北好像聽到沈燁說了一句“忘了他，好不好”。
結束后，她不記得他到底有沒有說過。
這個的話題過于敏感，所以就沒有再提起過。
他去車外抽了支煙，外套披在她身上。
車窗開車，將車內曖昧的氣息散了出去。
賀水北靠在副駕椅背上，目光透過擋風玻璃落在靠在車頭的男人身上，側影凌厲又利落。
他好像，回沈家了。
很快，沈燁抽好煙回來，啟動車子回綠緹。
賀水北想了想，問了一句：“你十一要回宋城啊。”
“嗯，你回去嗎？”沈燁點點頭，他眼里已經恢復平靜，沒有半點波瀾起伏。
她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應該有幾天假。”
“一起。”
“好。”
……
賀水北這幾天去片場的時候沒見到蘇妍，據說是請假有別的項目。
大家都沒細問，反正問也問不出什么，人家說簽了保密協議。
賀水北自然也是不會去亂說什么，不過有在關注遠山科技那邊的動向，一切如常，好像沒有半點因為那件事受到影響。
她猶豫著要不要問問蘇妍，但又覺得蘇妍可能并不想自己插手這件事。
思索間，梁朝暮進到她的休息室里，告訴她十月份的工作安排。
“給我放個假吧，三四天就行了，我想回宋城。”賀水北看安排，十一假期竟還有幾個拍攝，“要不然提前拍吧，工作人員就都能放假。”
“行，我跟他們溝通一下。”梁朝暮在備忘錄里面記下，“要我跟你一起回宋城嗎？我想想還是得給你安排一個助理，劇組的這個你覺得怎么樣？這部劇結束的話往后還讓她跟著。”
往后的工作肯定會越來越多，梁朝暮也不能時時刻刻都在賀水北這邊，還要跟她去對接商務，跑各種資源。
賀水北想著應該是跟沈燁一道回去，說：“我自己回去就行，又不是大明星，回個家而已還要人跟著。”
“行吧。”梁朝暮沒細問下去，“對了，我剛聽說遠山科技和蘇妍的合約延長了，原本只簽了一個季度，估計是看銷量好，所以續簽一整年，據說代言費翻了一倍。”
聽到這，賀水北眉頭微微擰了一下。
這是，他們的處理辦法？
賀水北不知道描述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就是覺得心里堵堵的，說不上什么感覺，好像事情不該這樣。
……
因為行程的變化，賀水北在節前還挺忙的，很早出門，很晚到家。
沈燁也忙，不知道是不是在忙遠山科技的事情。
有時候賀水北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才回來，太晚了的話他就不到賀水北這邊，回樓上的。
所以在蘇妍這件事上，賀水北到底也沒有和沈燁交談上。
賀水北倒是在片場見過蘇妍，她狀態很好，一點看不出什么異樣。
當事人都不計較的話，賀水北自然就不會揭人家傷疤，這種事不該由她開口提出來。
……
回宋城的事情賀水北沒有提前跟家里人說，三十號這天她晚上七點過才結束工作。
司機送她到的機場，機票是沈燁那邊訂的，晚上十點。
賀水北以為這么晚了應該不會撞到會認出她的粉絲，沒想到還是在值機的時候被認了出來。
幾個小姑娘圍著她，想要簽名和合照。
她沒擋著后面的乘客值機，到邊上去跟她們合照。
小粉絲還挺可愛，還說了不少鼓勵她的話，什么遠離渣男，專心搞事業之類的。
合照的時候，賀水北看到從不遠處走過來的一個穿著黑色衛衣，深色長褲的男人。
雖然男人戴著口罩，賀水北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身形挺括，肩寬腰窄，腿長衣品絕，是放在很多人當中都很難讓人忽略的存在。
沈燁視線與賀水北對上，又快速地掃了眼她周圍的小粉絲，沒有過來，與她錯身而過。
在沈燁去值機的時候，她收到了男人發來的消息，喊她去安檢。
買的是商務艙的票，可以從商務艙安檢口進去，在商務艙休息室里面等著登機。
但這幾個小粉絲好像也要安檢進去，熱情難卻，賀水北就沒有走商務艙安檢。
過了安檢之后，她還去里頭這個點還開著的店給她們買了些夜宵。
沈燁一直在不遠處跟著，看著她被喜歡她的小粉絲簇擁著，看著她跟她們聊天。
她從小便是眾星捧月，如今喜歡她的人更多。
……
賀水北帶這幾個小粉絲買完夜宵從店里出來，就沒在附近看到沈燁。
倒是那幾個小粉絲看時間差不多了，催促她趕緊去登機，萬一遲到了就不好了。
臨走的時候，一個看著比賀水北還要小兩三歲的女孩兒說：“小水姐姐，你一定會幸福的，會有一個很愛很愛你的人出現，和你白頭偕老的。”
后來，小姑娘又補了一句：“而且，你還有我們，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的。”
她總是會被這樣直接表達的愛意所感動，還會生出一種要更努力才值得被他們喜歡的感覺。
一直到上了飛機，她還在想著這些。
沈燁的位置在她旁邊，他比賀水北先上來。
節前的航班，商務艙八個位置也是滿的。
沈燁起身，讓出了位置方便賀水北進去，裝得好像并不認識她的樣子。
坐下之后，賀水北拿了手機出來，給他發了個問號。
還沒起飛，手機還有網絡。
沈燁慢條斯理地拿了手機出來，看到賀水北發來的消息，輕笑了一聲。
賀水北：你笑什么？
沈燁：你粉絲太多，萬一被拍到。
從關系發生變化那天起，兩人其實都默認保持低調。
賀水北沒有將她跟沈燁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梁朝暮。
而沈燁身邊，只有他的助理秦闊和司機知道。
一種無名火躥上心頭，她放下手機，扣上安全帶，從包里翻出眼罩。
戴上，睡覺。
后來，賀水北聽到沈燁讓空姐拿了毛毯過來。
那毛毯，是蓋在她身上的。
她沒將眼罩拉下來，側過身子，離他離得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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