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水北的確是累的，拍了一天的戲。
她扣住沈燁的手，沒讓他繼續在她身上亂來。
然后，她伸手去開了燈。
燈光亮起，她臉上剛被沈燁挑起來的情愫漸漸褪去。
她坐在玄關凳子上換鞋，順便將剛才丟在地上的袋子擺正，有掉出來的面膜，還有一個全新未拆封的手機。
賀水北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這是你們公司出的新款手機吧，好用嗎？”
為了凸顯代言人，他們這款手機有專門的包裝袋，照片就是蘇妍的。
沈燁眉頭微微挑了一下，才說：“是挺好用的，好像研發這套系統投入不少資金。為了提高使用率，每個款都找了不同的代言人。”
“那我也支持一下好了。”賀水北將手機拿了出來，拆開包裝，打算好好研究一下這款手機。
沈燁單手插在口袋里，慢條斯理地走進了客廳，“大晚上研究手機，不累？”
“不累。”
“既然不累，做點別的。”沈燁將那款手機從她手中抽走，想要繼續剛才還沒開始的事情。
她掙了一下，顯然是沒掙開的。
但是臉上，露出了并不是很愉快的神色。
隨后，只聽著沈燁說：“代言人是總裁辦拍板決定的，我就是個副總，沒什么話語權。”
“不用跟我解釋的。”
賀水北只知道沈燁半年前回了宋城，但具體和沈家那邊發生了什么，她不清楚。
那段時間沈燁在她黑名單里面，等她再知道沈燁的事情，他就已經是遠山科技的副總。
遠山科技是沈氏集團在海城的子公司。
被丟到遠離核心的海城，要么是沈家在歷練沈燁，要么就是給個閑職放養。
賀水北還沒將這些事情想透，沈燁便將她推到了浴室里面。
說：“洗個澡睡覺。”
“我自己洗……”
話音淹沒在沈燁的吻里。
后來，水聲掩蓋了聲響，淋浴間蒙上一層淺淺的白霧，只有玻璃上重疊的掌印清晰可見。
……
遠山科技的這款手機在蘇妍的代言下，比其他系列的銷售額高出許多。
一來證明了蘇妍的商業價值，二來也為遠山科技帶去了不少利益。
他們公司舉行了一個慶功宴，蘇妍給了賀水北一張邀請函。
不是賀水北不想去，而是一看日期，就和她的行程沖突。
回她：“這天我有一個雜志物料要拍，估計沒空。”
“沒事，工作重要。”蘇妍倒也沒有計較什么，“那天沈燁應該也會去，畢竟是遠山科技的副總。”
“不太清楚。”賀水北的確不太清楚沈燁的工作行程。
蘇妍到底是好奇的，問道：“你和姜鐸都分手了，就沒打算跟沈燁在一起？”
這似乎沒有什么必然的聯系……
蘇妍倒也沒有等賀水北的答案，自顧自地說：“你們兩要在一起的話估計早就在一起了，不必等到現在。你不喜歡的話，要不然我再努力一把？”
蘇妍見賀水北沒回答，猜測道：“你兩不會已經偷偷摸摸在一起了吧？”
賀水北目光從劇本上挪開，看向蘇妍，說：“你想放棄，還是繼續追他，都是你的自由。我不會幫你追，也不會阻止你，你自己權衡。”
“我跟你開個玩笑，這么認真做什么？”蘇妍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她們其實都長大了，性格和以前大不相同。
往日的蘇妍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喜歡一個人，討厭一個人，不會告訴別人，不會去主動爭取什么。
以前的賀水北將蘇妍當最好的朋友，自己有的都會給蘇妍一份，會把所有的心事都告訴她。
不過那都是以前了。
……
賀水北在拍攝期間的確還會有其他的工作，不過都是安排在她戲份少的空閑時間。
這次和遠山科技慶功宴撞時間的拍攝，倒是也安排在了悅榕莊酒店，除去內景之外，還要拍江邊夜景。
秋夜的江邊透著絲絲涼意，賀水北穿著露背禮服，頂著冷風在陽臺拍完照片。
梁朝暮趕忙披上外套，免得她凍感冒。
賀水北倒是湊到攝像師那邊看成片，覺得要是不行的話可以趁時間早多拍幾張。
也就是這個時候，隔壁套房傳來一陣女人尖叫聲，再是杯子被砸到玻璃上打碎的聲音。
幾人循聲望去，但兩個套房之間的陽臺隔著一人多高的圍欄，看不到對面的情況。
梁朝暮提了一句：“什么情況，要不要報警啊？”
彼時，攝影師已經將身子探過陽臺去看，又轉身回來說：“窗簾拉著，看不到。”
“跟酒店溝通一下吧，萬一是個誤會。”
他們這邊還沒跟酒店聯系，就聽到套房外面一陣動靜。
都抑制不住好奇心，幾人出了房間去看什么情況。
結果外面來了三四個記者，但那些記者明顯不是沖賀水北來的，他們的相機都沒對準賀水北，而是對準了隔壁套房。
但有人擋在套房門口，不讓記者進去。
擋住記者的人，賀水北認識，是沈燁的助理，秦闊。
有記者眼尖，問道：“里面那位是蘇妍嗎？蘇妍怎么會在這里？”
一個記者開了頭，另外的就直接沖著里面說：“蘇妍，你出來說句話吧！蘇妍！”
記者想往里頭沖，秦闊拼命攔著，好在酒店保安來得及時，將不知道怎么跑上來的記者，給帶走了。
秦闊想要關門進去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賀水北。
兩人的視線對上，秦闊只遲疑了半秒，便退后進去把門關上。
賀水北他們云里霧里，不知道那個房間里面的蘇妍到底發生什么。
梁朝暮小聲跟賀水北說：“剛才那個人，不是沈總的助理秦闊嗎？沈總在里面嗎？那剛才那個女人的尖叫，是蘇妍發出來的？”
別說梁朝暮不懂了，賀水北也不是很理解那里面是什么情況。
回到套房里，雜志社那邊的人在八卦中收拾今天的拍攝工具。
賀水北拿了手機給沈燁發消息，問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如果沈燁在那個房間里面的話，秦闊肯定會告訴沈燁，他剛才看到她了。
但沈燁沒有立刻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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