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青瑯玕一瞅邢將離,又望屋內月狐,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一臉有心無力,瞧得邢將離抬手一揉眉心。
“你只管說出你的承諾就對了!”
邢將離對青瑯玕的人品毋庸置疑,一瞅青瑯玕看向自己,邢將離順勢一捏下顎,一念月狐的身份,這狐族雖非九雄。
但其所存地位非同一般,何況月狐以前還是葉悔的‘四夫人’,雖是有名無實,可好歹也是經歷過榮華富貴的人。
如是一來,邢將離看向青瑯玕。
“放心!若月主愿意,我滄海愿以龍后之禮,許你迎她入堂!”
青瑯玕聞言一愣,這‘龍后之禮’乃‘龍皇娶親之儀’,邢將離此話無疑予他滄海之內至高無上,直讓青瑯玕恍惚道。
“龍皇!我...”
“對了!常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既無親無故,到時候我便是你的高堂!如此月主應該不會不滿意了!”
說著,邢將離又一“嘖”。
“當然,要是月主還覺不夠誠意,到時候我綁上葉悔一起也成!”
這邊邢將離盤得萬事皆備,一低眸卻見青瑯玕眸光盈盈,一愣。
“你...”
“我,龍皇,我...”
其實邢將離那句‘龍后之禮’就足以讓青瑯玕感念于心,想當初他蒼龍一族,若不是因為邢將離,早就不復存在。
而今邢將離又來一句‘高臺’,青瑯玕鼻子一酸,一拜伏首。
“青瑯玕謝龍皇厚愛!”
一語哽咽,邢將離擒著青瑯玕低垂的腦袋,蹲身而下,抬手一拍。
“青瑯玕,你可是我邢將離看重的人,你可絕不能讓本皇失望!”
言語間青瑯玕感知著邢將離輕拍自己腦袋的力度,咬牙一點頭。
“瑯玕定不負龍皇!”
世間情感百種,唯信任不可辜負,而信任這種東西,想要得到需要的不僅僅是時間還有真心,然要失去信任...
...一秒足矣!
由此青瑯玕第一次不顧禮數,抬手抱上邢將離,邢將離一愣,忽地一笑,反手環住青瑯玕,輕輕再拍青瑯玕后背。
“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
...就像當年的我與葉璨!
晨風陣陣,拂過青瑯玕臉頰,青瑯玕緩緩松開邢將離轉身沒入屋內,邢將離見此默及離開的元之芥,轉身直奔山海川。
一待邢將離遠去,藏于最后的季凌泉方才現身,這一夜景致,他可是瞧得精彩,好一個前赴后繼,萬眾一心‘凈世壇’。
如今柳木奎慫恿元之芥設計文淵與葉悔,而文淵以病‘哄’白決明只為進凈世壇,這兜兜轉轉,文淵與葉悔的針鋒相對...
...怕是在所難免!
而邢將離的介入,事關山海獸族又連接柳木奎與尤山,由此尤山一戰,倒成了他蛟龍族在境始祖昱天面前‘討賞’的機會。
畢竟月前,蛟王云滄授命文淵暗伏凈世壇,暗里卻是昱天落于凈世壇的棋,看來他得提前傳信蛟王云滄從中‘促成’了!
想著,季凌泉默及柳金婁。
柳金婁死于柳星亢之手,對柳木奎的恨可想而知,而今柳金婁替希仙看著冥界,那他自然不能分了柳金婁的心。
何況凈世壇上有蛟王,他不如替柳金婁盯好柳木奎,畢竟柳木奎接下來要做的事,柳金婁可是迫不及待想接手!
于是季凌泉翻掌一抬。
一只靈螢幻現,由著季凌泉暗語一落,靈螢展翅直達凈世壇,一待靈螢消失,季凌泉默及邢將離與柳木奎,轉望山海川。
山海一粟萬象生,驚絕奇幻艷九州。
九州之上,山海位北,處北斗星宿正下方,川生四方,四方各有一主,即東川堯光狼族、南川浮玉猿部、北川令丘貂族。
而西川祿臺虎王,便是當今山海川主山魁,不同其他八雄,山海與星瑤治國相仿,以修身養息為主,然越是平靜的湖面。
其下越是暗波洶涌。
如此時北川令丘谷...
谷中譙明殿上,元之芥擒著女侍遞來的茶,默及自己離開鑒茶樓后前往昱暉城看到的百將守宮,轉對主位端坐的慕蜚零。
“暮兄,近來可好?”
聞得元之芥客套,慕蜚零順勢一接。
“挺好,不知元兄今日怎有空來北川?”
“自然是事關緊急!”
畢竟明日就是文淵與焚輪風氏行動的日子,于是元之芥開門見山,啟齒將柳木奎與自己的‘交易’逐一傳達暮蜚零。
尤其元之芥話中‘阿曼’,暮蜚零眸光一沉,當年阿曼(曼嬅)于尤山一戰直入帥營,斬他貂族首級于眾目睽睽。
...這深仇大恨!
暮蜚零轉頭一盯元之芥。
“你是說阿曼被帝鴻抓入凈世壇?”
視線所達,元之芥擒著暮蜚零眼底恨意,點頭一應,將話就話。
“不僅阿曼,文淵明日也會去!”
文淵對阿曼(曼嬅)的‘情’九州皆知,同樣文淵與阿曼皆是九雄,然雄者心懷天下,不可能被困兒女情長。
如今文淵隨阿曼后往凈世壇。
可見凈世壇上一定有讓文淵甚至阿曼都不得不前往的理由,由此柳木奎與元之芥的交易,似乎不是不可談!
...畢竟阿曼于他必須殺!
...而他對凈世壇亦是好奇!
思緒間暮蜚零輕飲一口茶,淡淡道。
“所以你確定文淵重傷了?”
并非暮蜚零不信任元之芥,而是文淵重傷這件事本就滑稽,偏偏元之芥親眼所見,眼下聞得暮蜚零懷疑,不經再三肯定道。
“我剛就從昱暉城回來!”
說著,元之芥看向暮蜚零。
“我確有看到守衛增設,為此我化仙官去問過,此事確鑿!”
此話一出,暮蜚零仍是半信半疑,輾轉放下茶杯,拾起椅桌盤食內的桃脯往口中一放,一嚼間斜眸一瞥元之芥。
“你有幾分把握贏文淵?”
四目相對,元之芥知道暮蜚零向來精明,所以他開場便將‘阿曼’放置在前,而今暮蜚零這番詢問,明顯是來了興趣。
于是元之芥呡了呡唇。
“幾分把握不敢說,不過...”
元之芥故意一頓,抬眸看向暮蜚零。
“事到如今,文淵與冥界聯姻是為強強聯合,這與我們百害而無一利,若任其發展,即便咱們將來拿下山海川同樣受困!”
物競天擇,王者視時局落殺戮,然成王敗寇本就是殊死一搏,這個道理,暮蜚零又豈會不知,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當年川主山魁得天爻宗葉璨庇護,坐穩山海川霸主之位,數百年來,他北川貂族每年進貢山魁不說,還得背負‘敗仗’之名!
沉呤間暮蜚零話鋒一轉。
“那葉悔不是...”
“明日焚輪風氏自會去找葉悔!”
元之芥說得神情再再,暮蜚零漠然一笑。
“所以你覺得葉悔會敗給焚輪風氏?”
一語嘲諷,元之芥不以為然。
“不敗又如何?”
言語間元之芥對上暮蜚零。
“反正葉悔目的不也是上凈世壇?”
話到重點,元之芥話音一重。
“只要葉悔上了凈世壇,咱們正好拿文淵對葉悔,外加一個阿曼,這三人成局,不正好省得咱們動手嗎?”
后面的話,不用元之芥提醒,暮蜚零心知肚明,當年曼嬅攪亂葉璨婚宴,導致后來歸墟燼滅,這其中若沒文淵參與。
暮蜚零只是不信,畢竟歸墟巖逼死曼嬅的可是九州眾族,如此大的號召力,直讓暮蜚零念著文淵背后的昱天,一疑。
“如果這樣的話,那葉悔...”
“葉悔?!”
一語介入伴著驚喜,瞬斷暮蜚零口中斟酌,元之芥轉頭望向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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