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不等姜予安說什么,蔣延洲已經拽著她進去。
與此同時,蔣延欽也跟著進來,將病房們順勢關上。
蔣延洲只看了一眼,并沒有說什么。
“不疼你捂什么胳膊?商大小姐,你現在是商家的掌上明珠,不是姜家那個受了委屈不敢說、不能說的灰姑娘了,疼你就說,我打了你你就一巴掌打回來,忍著做什么?”
把人拉進病房之后他便紳士地松開手,在茶幾上一堆藥翻找。
傅北行身上不止有今天的燙傷,還有昨天被商榷揍了一頓的傷,所以不少藥物是活血祛瘀的。
很快,就找到一支,隨意地被他扔到一邊。
“過來,自己上藥。”
姜予安目光還在病床上。
從被拉進來之后,她目光便不受控制地看向傅北行。
病房里的病人,總歸是受人關注的。
她看過去,看到趴在上面的人,腦袋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胳膊上也是,像是木乃伊。
他的臉,也被燒傷了嗎?
倒也不是說身上其他地方的燒傷不重要,只不過相對比起來,臉是時時刻刻都露在外面的,自然與其他地方不同。
倘若真的被燒傷,豈不是要承受許多異樣的目光?
姜予安體會過閑言啐語的傷害,雖然不是因為外貌,可言語傷人,傷到心上的自尊應當是一樣的。
這算什么呢?
倘若真是那樣的話,算是她從前經歷過的,老天爺也讓他也承受一次嗎?
可為什么,偏偏要與她染上牽連。
她沒聽到蔣延洲的話,收回目光詢問:“傅北行身上的燒傷,很嚴重嗎?能......恢復嗎?他的臉,也有燒傷嗎?”
“他啊......”
蔣延洲本想說臉上燒傷不嚴重,醫生說了現在手術很安全,可以恢復的。
只不過胳膊和后背有點嚴重,基本上拿來擋住了火苗,相當于直接面對火苗,不像胸·前和臉都是背對著火勢的。
所以過于嚴重的地方,恐怕手術也不能完全消除。
不過都是在身上,也沒什么關系。
但見姜予安那模樣,話到了他嘴邊忽然改了口。
“這我也不太清楚,聽醫生說現在手術技術很現今,應該可以淡化,不過老傅燒傷得有點嚴重,怕是不能完完全全消除了。”
姜予安抿唇,沉默了一會兒。
似乎想說什么,又不知道怎么改口。
蔣延欽適時地打破僵局:“先讓圓圓過來上藥吧。”
“對,你先把你胳膊擦一擦吧。”
蔣延洲下巴抬了抬,指了指茶幾上面的藥膏。
他難得沒有懟在病房里面的蔣延欽,而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老傅呢,他自作自受,反正也和你沒什么關系,圓圓你也別多想。”
姜予安剛拿起那支藥膏,聞言眼眸垂了垂。
是呀,和她有什么關系?
又不是她讓他去那火場的,是他自己走得那么快,攔都攔不住。
可偏偏,是他護住了自己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