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江天胡躍進小說 > 第139章 倒斗者趙山河
雖說我們有夏爾巴丹增的加持。
但是也不能保證這次就能萬無一失。
周老大和趙山河在駕駛室里。
車由周老大駕駛。
那時候會開車的可不多。
而且還這解放牌的卡車,這車我后來也開過。
用現在開車的習慣,根本開不了。
方向盤沒點力氣,別想轉大圈。
開一圈,踩離合的腿都發軟。
所以這車,一般人還真開不了。
如果不是練過,不用什么獨寵怪物,半路我們就得摔山下去。
而周老大正好就開過,他再年輕一些的時候。
國家在東北開礦時,給礦上拉過煤。
開的就是這解放卡車。
在山林子里,他都能開的如履平地,更別說這山區。
不過,山區也有山區的險。
這里可是四川。幾乎沒有平坦之路。
就像李白詩里說的那樣,蜀道難,難于上晴天。
自古蜀地,易守難攻。
也是改朝換代時,最佳的逃亡地。
而且,四川之地,從上古就出現過許多的文明政權。
這些文明政權,有著中原文化的特點,也有著蜀地的特色。
商周時期,巴蜀之國,春秋時期的開明王朝。
秦兼并巴蜀后,設立蜀郡,一直到漢,蜀地被劃入益州。
再到漢末,劉皇叔在此稱帝,稱蜀漢。
之后,隋唐,在此設立州縣。加強了管理。
到宋時,設川陜四路。四川之名由此而得。
沿用至極。
當然,這也都是大伙知道的。
其中還有很多沒得到證實的,就像是,在蜀地建國的國主,蠶叢魚鳧。
一直在發掘,但是還是撲朔迷離的三星堆。
還有我們要找的商人后代,南上國。
都是人們所不知道的。
所以,四川,自上古到今天,都有著悠久的文化。
這里的文明不亞于中原文化。
所以此行,不僅有危險的路程,還要努力去辨別要找的東西是不是屬于南上過。
這也就體現出趙山河這個顧問的重要性了。
不過,趙山河在我們這個團隊里,屬于年紀最大的了。
就怕他老人家經不住這一路的顛簸。
所以,師父讓他坐在副駕駛,好讓他能舒服點。
要是,他老人家身子骨散架了,我們的任務完不成另說。
在那高海拔,空氣稀薄的高原之上。
趙山河要是病倒,他很難在下去。
只怕回到北京也是條冰冷的尸體。
所以,趙山河跟著來,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他能給我們當顧問,可以更準確地找到南上國。
壞事是,我們一路還得照顧他。這無疑是增添了我們的負擔。
就怕還沒找到南上國,他老人家提前去見馬克思了。
趙山河也知道,他就跟我們說過。
讓我們放心,他年輕時候,比這危險多的地方都去過。
年輕時的經歷,讓他有著豐富的經驗,和對危險的敏感。
雖然身體大不如前,可是底子還是有的。
他還說,要是他半路真的不行了,就讓我們把他當場埋了。
最好是在發現南上國后。
把他和那些遺址和消失的文明埋在一起。
趙山河說,他干了半輩子倒斗勾當,在偏門江湖里奮斗了半生。
雖說最后收手,到潘家園開了家萬古堂。
但是,他的心一直在倒斗行。
當看到師父拿過來那些玉璧和玉琮時。
他就已經有預感,這次他要重踏江湖路,重進倒斗門。
按他的說話,這次要是成了。
他寧愿死在路上。
至于他后半輩子的心血,萬古堂。
他從北京出發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
他走后,萬古堂就交給了春伯。
要是他能回來緩則罷了,要是他回不來。
萬古堂就讓春伯接班,要是春伯經營經營不下去,可以把東西交給國家。
至于春伯,趙山河完全信任他。
按他的說法,春伯雖說是清朝的太監,可是十分的忠義。
雖然他的身體殘缺,可是那顆心,卻比很多正常人還要有骨氣。
在抗日戰爭時,他甚至打過鬼子。
后來,窮困潦倒時,他只能變賣在宮里拿出來的字畫,古董。
這時也是趙山河幫了他。
而在之后,春伯便跟著趙山河了。
春伯也在危險中救過趙山河多次。
所以,倆人的關系絕對不是主仆關系那么簡單。
更多的像是經歷過生死,和大時代,崢嶸歲月的老友。
回過頭也是。
他們六七十歲,等于橫跨了大清,民國,和共和國,三個時代。
而這三個時期的中間,也是整個中國最動蕩不安地時代。
大清滅亡,外國入侵,軍閥混戰,抗日戰爭,解放戰爭。
好不容易熬到了新中國成立,問個時期,春伯作為清朝太監,可沒少被批斗。
不過還好,他們都就堅持了下來。
熬過了動蕩時代,中華大地也一片回春。
當時,別說他們。
就是我們,也想不到,再過二十年,中國繁榮富強,再次站在世界之巔。
聽趙山河的話,我們知道,他來這里,等于安排好了后事。
這不免也有些悲壯。
可是,最后趙山河一句話把我們拉回現實。。
他說,我們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因為不管我們知識多淵博,閱歷再多,再多么悲壯,我們不過是一群盜墓賊。
歷史上那些什么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之類的,對盜墓者的稱謂,也不過是說出來好聽而已。
本質上不過是盜墓賊。
有些人把現在考古稱作官方盜墓,其實很大不同。
現代考古是保護文物,把文物保存起來,讓更多的人了解到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
是為國家作貢獻。
而我們卻是賊,是挖人祖墳的賊。
我們盜取的東西,見不得光。
我們關于此類的知識,更是不能于外人道。
所以,我們這種人不會有善終的。
趙山河說,他如果真死在了這樣的斗里。
也算是一種善終。
趙山河說這些時唏噓不已,似乎他在總結他的前半生。
也似乎在警告我們。
而他的話更像是在預示我們這些人的結果。
可是,當時眼中只有錢的我,根本不當回事。
在我們眼里,總不能餓死吧。
我只當他是人老了,膽子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