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方便趕了過來。
顧云川被警方的人押解上車。
臨走時，顧云川回眸深深地看了江阮阮一眼。
江阮阮只是跟他對視了一眼，便很快移開了視線。
她實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顧云川。
見她逃避自己的視線，顧云川自嘲地苦笑兩聲，配合地坐進了車里。
警車呼嘯而去。
路謙也跟自家爺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研究所門口只剩下了江阮阮跟厲薄深兩人。
“在想什么？”
厲薄深關切地看了眼身邊的小女人，“還是不愿意相信，顧云川會做出這種事是嗎？”
江阮阮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要讓她顛覆對一個人多年的認知，實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看了眼警車離開的方向，問厲薄深，“他會怎么樣？”
厲薄深擰眉，“到現在，你還關心他？”
江阮阮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澀，“你不懂，他到底跟我合作了那么多年，而且，我總覺得，他會做出這些事，也有我的原因……”
要不是她對感情這么遲鈍，要是她能早點發現顧云川對自己的心思，或許，也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是她想的太簡單了，顧云川那么優秀的醫生，給她打了這么多年的副手，她居然會覺得理所當然……
就在她自責時，卻突然被擁入了一個有些清冷的懷抱。
一只大手在她頭上撫過。
緊接著，厲薄深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不是你的錯，是他自己走了岔路，沒有人是這樣表達愛的。”
江阮阮心下微動，怔然地看著他的側臉，想要聽厲薄深多說一些。
“如果真的愛你，就不會舍得傷害你，顧云川做了這么多傷害你的事，落得今天的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把這一切推到你的頭上，不過是他的自我勸解罷了。”
想必，顧云川在被抓住的時候，也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
只不過已經回不了頭了，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安慰自己，說他沒有做錯。
聽到厲薄深的勸解，江阮阮心下的重石緩緩落地。
“可是，顧云川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她始終不能理解。
顧云川離開時說的那些話，江阮阮不覺得他是在說謊。
她相信，顧云川是真的喜歡她的。
但她卻想不到，顧云川傷害她的理由。
就像厲薄深所說的，如果真的喜歡，是不忍心傷害的……
厲薄深眸色暗了暗，想到了自己在監控中看到的那一幕。
氣體產生時，顧云川真正叫的，是龍御行。
他真正要害的，也是龍御行。
江阮阮只不過是陰差陽錯破壞了他的計劃。
而那時，顧云川要是制止，必定會被龍御行看出異樣，因此，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阮阮涉險。
這件事，厲薄深卻不打算告訴她。
畢竟，這小女人看上去，因為顧云川的那番話受到了很大的觸動。
他不希望有別的男人在這小女人心里留下痕跡。
江阮阮也并沒有想過能得到答案。
見厲薄深沉默，江阮阮又自言自語道：“還有，他說他不只做了這一件事，還有什么事呢……”
厲薄深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我會查出來的，你不要想了，你的身體剛好，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