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個小家伙難過的樣子，江阮阮半晌說不出話來。
好在小家伙們也知道媽咪同樣舍不得小妹妹，只是難過了一會兒，便懂事地安靜下來，小口小口地吃著飯。
吃過晚飯，江阮阮已經累的不行了，兩個小家伙也沒什么心情玩游戲，早早地上樓休息去了。
江阮阮等著兩個小家伙睡著了，輕輕摸了摸他們的臉頰，柔聲道：“媽咪對不起你們。”
因為她的原因，小家伙們小小年紀，便要跟著她東奔西走。
而且，他們本該有更好的生活，只要她告訴厲薄深兩個孩子的身世，他們就是含著金湯勺的厲家少爺，應有盡有。
可她出于私心，把兩個小家伙留在了身邊。
盡管這些年她已經拼命工作，想要補償他們，但在她看來，自己的努力比起對小家伙們的虧欠，還遠遠不夠。
盯著小家伙們熟睡的小臉看了許久，江阮阮俯身親了親他們的額頭，起身給小家伙們關了燈，開門離開。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兩個小家伙慢悠悠地睜開眼，在黑暗中對視了一眼。
他們根本沒有睡著，也聽到了江阮阮方才的那句道歉。
媽咪跟他們說對不起，可是，他們沒有覺得媽咪有哪里對不起他們的啊……
江阮阮回到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躺在了床上。
本以為自己累了一天，會很快入睡，但閉上眼，腦子里便翻涌出無數的畫面。
從自己跟宋媛在咖啡廳的談判，到小星星哭著要她別走，又到剛才小家伙們依依不舍的模樣……
江阮阮只覺得諷刺又無力。
她這些年這么努力，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卻沒想到，在厲家面前，還是這么不堪一擊。
馬上，她就要再一次因為厲家離開這個城市。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鬧鐘響起時，江阮阮只覺得頭疼不已，但想到秦氏的藥材會在今天早上送到，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時還有些迷糊。
下樓時，兩個小家伙已經坐在餐桌邊吃著早餐。
看到江阮阮下來，兩個小家伙不約而同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媽咪對他們說的那句對不起。
但媽咪既然是等他們睡著了才說，肯定也是不想讓他們知道。
兩個小家伙懂事地沒有追問，只是看到媽咪的臉色，關心道：“媽咪，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江阮阮不由得一愣。
“黑眼圈像大熊貓一樣了。”朝朝繃著小臉，眼底滿是擔心。
聞言，江阮阮恍然，若無其事地對小家伙們笑笑，“昨天工作的時候多喝了點咖啡，晚上睡不著，謝謝寶貝們提醒。”
兩個小家伙將信將疑地對視一眼，又關心了幾句，才安靜下來。
吃過早飯，江阮阮托李嬸送他們去幼兒園，自己又匆匆回樓上補了個妝，開車去了研究所。
去研究所的路上，江阮阮心里還有些忐忑。
雖然昨天秦宇馳向她保證過，但沒有親眼見到藥材，江阮阮還是會覺得不安。
畢竟，之前的那些合作商也是到了交貨那一天才出現問題，甚至還是他們主動打電話，那些人才說明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