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正事，賀思的表情立刻就嚴肅了起來。
“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關于我的，還是關于姜嬈的？”
“關于你的，是你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此話一出，衛珩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進去說吧。”
“好。”
知行院，賀思接過茶盞品了一口，這才開口說道。
“與你們分開以后，我和念念就打道回府了，但念念突然間想走另外一條小路，我就順了她的心意，哪想到中途卻遇到一個剛剛進京，準備趕考的女舉人。”
“房東看上了她，想要娶她，但是她不愿意，房東一怒之下就將她趕出去了，還讓她臨走之前將宅子恢復到最開始的樣子，那個女舉人實在是氣不過，就跟房東吵起來了，房東趁機提出要求，說不賠銀子，不將宅子修復成剛開始的樣子也行，讓她簽訂一份契約，不管他日后提出什么條件，她都必須答應，不然就讓她身敗名裂，十幾年的辛苦一夕之間化為泡影。”
“啪！”
衛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瞬間就裂開一條縫了。
他眼中的怒火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盛了。
“這人是誰，為何如此囂張？”
“何止是囂張，這個叫張經的人簡直就是狂妄，而且，他并不是嚇唬那個女舉人的，事實上，他之前已經做過了這樣的事情，上一屆的姬落風和上上一屆的吳明杰都是因為不肯為他辦事，才會一夜之間從高位掉落下來，十年寒窗苦讀，幾年兢兢業業，全部都變成了一場笑話。”
“此事背后肯定有很大的牽扯，我常年在外，對朝堂上的人不了解，而你卻不同，應該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吧。”
衛珩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晚點我就派人去調查這件事情，看看幕后主使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行，那此事就交給你了，沒別的事情了，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
見賀思要走了，衛珩連忙伸手攔住她。
“那，那個，……，姜嬈她，她現在還好嗎？”
“除了時不時頭疼，腦海中會閃現出很多畫面以外，基本上沒什么大礙。”
“那她什么時候能恢復記憶？”
從前她一直黏著他，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貼在他身上，如今卻將他視作陌生人，別說是跟他貼貼抱抱了，就算看到他也會躲閃，他真的很不習慣。
姜嬈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恢復記憶，回憶起他們之前的點點滴滴，哪怕不像之前那般親密，也不至于如此疏離吧。
賀思搖了搖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運氣好的話，可能三五個月就能恢復之前的記憶了，要是運氣不好的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恢復記憶了。”
“不過，對我們而言，念念恢不恢復記憶都不重要，只要她過得開心就好了。”
“你們趁虛而入，霸占了姜嬈，讓姜嬈與你們親密，你們當然不介意了，甚至恨不得她這輩子都不要恢復記憶了。”
唯一在乎她能不能恢復記憶的，就只有他了。
因為他們之前有很多回憶，那些回憶仿佛像刻在心上一樣，這輩子，甚至是下輩子都無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