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即將被人欺辱，遭人暗殺，然后曝尸荒野，姜嬈的眼淚就流得更快了。
為了不讓自己變成她想象中的那個樣子，姜嬈連忙起身找到筆墨紙硯，開始寫悔過書。
與此同時，知行院，衛珩也食不知味。
在海棠第一百零一次嘆氣的時候，衛珩終于忍不住了，直接將碗摔到桌子上，怒聲喝道。
“海棠，你要是不想吃飯就給我滾出去，別在這里礙我的眼。”
“是是是，我知道自從有了姜嬈以后，我就不是世子殿下最喜歡的丫鬟了，當然，我對世子殿下的感情也沒有姜嬈那么深厚而又依賴，所以世子殿下這點話根本就傷害不到我。”
“不過，姜嬈一向缺乏安全感，她見世子殿下吼她了，還不讓她跟著你，回去指不定會亂想成什么，萬一她就此打住了對你的心意，選擇離府去離長安城很遠的地方，你到時候就算哭都來不及。”
衛珩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看著她的目光也多了一分無奈。
“你不說話能死嗎？”
“當然不能了，畢竟我一向沉默寡言，跟啞巴沒什么區別，可世子殿下你要是失去了姜嬈，還會像現在這樣從容自在嗎？”
“你不會晚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想她想得難以入眠嗎？”
這回輪到衛珩的眼皮開始跳了。
“海棠，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得了吧，我跟你從小一塊長大，后來一塊上戰場，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連我也不知道嗎？”
“你根本就是喜歡姜嬈。”
“海棠，不許胡說，我沒有，我不是。”
“嘖嘖嘖！”
海棠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世子，你知道嗎，你一旦開始拔高聲線，就證明你緊張了，也意味著別人說對了。”
“你就是喜歡姜嬈，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自己。”
“我，……”
衛珩沉默了。
半晌之后，他才緩緩開口說道。
“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何止是明顯，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難怪了，今天我的頂頭上司還勸誡我千萬不要跟姜嬈在一起，不然以后肯定會十分痛苦的。”
“不可能，姜嬈那么好，那么關心你愛護你體貼你，你跟她在一起絕對不會痛苦的！”
這回輪到海棠情緒激動了，衛珩在一旁看熱鬧，被海棠白了一眼，這才輕咳一聲，緩緩說道。
“海棠，其實你也很好，一點都不比她差。”
真的！
海棠臉上的怒氣瞬間就消失了，嘴角也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能從世子口中聽到這樣的話，我也算是不虛此生了。”
“海棠，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很正經啊！”
既然衛珩要求她正經一點，那她就正兒八經地跟衛珩說一次。
“我剛剛說的并不是胡話，事實上，姜嬈就是比我強，她懂得立木取信，會修復古物，還能看出來賬本上的貓膩，而這些，我都做不到。”
“所以世子，你要好好珍惜她，要是錯過了她，你真的真的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