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迅速下跪，緩緩搖頭。
“奴婢不知，還請夫人指點迷津。”
“你不過是一個粗使丫鬟，居然敢勾引世子，企圖飛上枝頭變鳳凰，當真是膽大包天啊！”
姜嬈瞪大眼睛，一臉迷茫地看著建平侯夫人。
“夫人，你剛剛說，我企圖勾引世子殿下，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這怎么可能呢？”
“我長相丑陋，世子卻是人中龍鳳，眼光極高，即便是長安城的貴女也不一定能入他的眼，又怎么可能看上我這么粗鄙的人呢？”
建平侯夫人瞥了一眼她那張嬌美的容顏，還有皎若云間月的眼睛，以及眉心那一點朱砂痣，突然間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了。
這樣的臉都算丑陋的話，她實在不知道什么樣的臉才算美。
她要是有這個粗使丫鬟一半的美貌，也不至于栓不住丈夫的心。
念頭至此，她看著姜嬈的眼神又多了幾抹嫉恨，恨不得拿剪刀劃爛姜嬈的臉，讓她痛苦一輩子。
不過，她今日找姜嬈來，并不是為了折辱她，牡丹已經廢了，她必須找個人代替她，盯著衛珩的一舉一動。
丈夫的心她是把握不住了，兒子的心必須牢牢掌握在她手里，她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去聽別人的話。
絕對不能！
“行了，我今日找你來，并不是想折辱你，你也沒必要這么貶低自己。”
“夫人有話不妨直說。”
果然是個聰明人，難怪衛珩那么迫不及待地將她弄到身邊。
一想到她即將變成自己的人，建平侯夫人看著姜嬈的眼神就多了一抹笑意，姜嬈打了一個寒顫，突然間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建平侯居然想讓她代替牡丹成為眼線，將衛珩的一舉一動都匯報給她，順便盯著知行院的每個人，絕對不允許她們靠近衛珩，從而飛上枝頭變鳳凰。
姜嬈一口拒絕。
建平侯夫人的眼神瞬間就幽暗了許多，捻著檀木香珠的手也緊了一些。
可不管怎么說，她都出身名門，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有章法，絕不能被這樣一個人連累，墮了自己的名聲。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那個嬤嬤，嬤嬤瞬間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上前一步，握住姜嬈的手笑瞇瞇地說道。
“姜嬈啊，我想你大概是誤會夫人了，夫人讓你盯著世子，并不是想約束他，只是不想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影響了他的名聲。”
“但你不同，夫人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孩子，一定會好好伺候世子，不會生出那些不該有的想法，所以夫人才打算給你一個恩典，讓你名正言順地留在世子身邊。”
好好地盯著他。
姜嬈不傻，一下子就猜出了嬤嬤沒有說完的話，但她依舊在裝傻。
“嬤嬤，你能不能說得再清楚一點，我真的聽不明白。”
嬤嬤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但面上的笑容不減半分。
“世子如今已經二十七了，身邊還沒有一個知心人，夫人一直發愁，得知世子對你青睞有加，她就想提你做世子的通房，日后若是誕下子嗣，一定會給你一個姨娘的名分。”
行啊，威逼不成，現在改利誘了啊！
姜嬈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些，表情也冷了一下。
“多謝夫人抬愛，可惜我志不在此，還請您收回成命。”
“不著急，你先見兩個人，見完以后再給我答案。”
嬤嬤拍了兩下手，兩個穿著布衣的人就進來了，只一眼，姜嬈的血壓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