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那頭的金石泉明顯愣了下,回過神,“我信你?你問問江寧塵會不會真的拒絕我。”
江震皺著眉,根本不理會金石泉的挑釁,“說吧,昨晚你把江寧塵送到什么地方了?”
一邊說一邊看向江寧塵,就看見江寧塵表情有點難看,緊緊攥住手,這副隱忍不安樣子幾乎和他記憶之中的江若云重疊了。
江震突然有點后悔問了下去,莫名不想看見江寧塵這樣。
金石泉卻不屑笑了,“江震,我憑什么告訴你這些事情?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我的朋友吧,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江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以及祖宅和后山能是你的?那差點就是我的了,你還想問我昨晚帶江寧塵去見那個金主?”
說到這里,金石泉話鋒一轉,“不是吧,我告訴你你難道打算今晚代替江寧塵過來伺候人?雖然你年齡這么大,但我可不是那么心慈手軟的人,一個老頭伺候一群老頭我也是答應的,到時候我肯定捧場。”
江震臉色異常猙獰,尤其是聽見捧場,一個老頭伺候一群老頭。
“金石泉,你麻痹的,你去死吧!!”江震徹底撕碎偽裝出來的紳士,再次恢復成以前的市井流氓氣息,“你以后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說到做到。”
“哎呦,就憑你啊?”金石泉這次是真不屑笑了,“來來來來,你今天打我一下試試,我保證訛你訛的苦茶子都不剩!”
金石泉繼續貼臉開大,“不是我吹,就憑你那副快死了的煞筆樣,你還想動手打我?老登,我真擔心你沒有動手之前就已經摔在地上摔死了!你放心,你死在我面前我肯定不會給你善后的。”
“你、你、你......”江震幾乎一口氣沒上來,明顯氣的不輕,就連呼吸都是喘的。
“我我我怎么了?”金石泉語氣不耐煩,“以后別給我打電話,真不知道你這貨是怎么生出江寧塵這樣的孩子,和你說話都是浪費我呼吸。”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根本不給江震反駁機會。
江震眼眶猩紅,明顯還想罵金石泉兩句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直接砰地一聲把手機摔在地上。
尤其是腦海里面還浮現出金石泉最后幾句,真不知道你這貨是怎么生出江寧塵這樣的孩子。
就在這句話落下,記憶深處那是他第一次看見江若云醉后失態,摔碎了家里能摔得東西,一邊摔一邊說,‘早知道今天是這樣,當初就應該把孩子流掉!’
江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倏地抬起腦袋兇狠盯著江寧塵看。
恨不得把這張臉看出一個窟窿,可是一重說不出的恐懼沖擊到他的心頭,甚至完全冷靜不下來。
如果,如果江寧塵知道他沒有和江若云睡過,江君昊也是江若云和慕辰年的孩子......
那江家還能落在他手上嗎?不對,江君昊是慕辰年兒子這件事,江若云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慕辰年都不清楚,所以,只要他不說就沒有人會清楚。
想到這里,江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下秒就看見江寧塵清清冷冷眸子,仿佛能看見他的倒影,頭皮再次一麻。
不知道為什么,有種被江寧塵看穿心思的錯覺。
江震心跳再次亂了,舔了舔發干的嘴角,“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