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知道了。”

  劉慧掛斷電話,表情古怪。

  “慧姐,怎么了。”馮雨晴問道,“別讓我去啊,媽的!”

  馮雨晴低聲罵了一句。

  剛剛得知董大師來是來了,卻束手無策,而且剛剛知道在董大師的面前患者的手臂被莫名存在生生拗斷!

  她很慶幸自己沒有去看望患者,把陸家的長輩送到附二院后就偷偷離開。

  這特么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而且對方的術法要遠超董大師!

  至于是下降頭還是蠱蟲,就無從得知了,馮雨晴也一頭露水,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看劉慧的樣子,不知道又鬧出來什么幺蛾子,馮雨晴一陣陣頭疼。

  “小姐,小陸有了診斷,說是現在的情況已經控制住了。”

  “哦?董大師出手了?!”

  馮雨晴說完,忽然意識到劉慧說的是“診斷”,有了“診斷”!

  “診斷?”馮雨晴疑惑問道。

  “是,在場的人說應該是吉翔給了診斷,埋金針的時候感染了破傷風,然后就這樣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附二院給了針對性用藥后小陸的病情已經平穩。董大師說不是邪術,而且對癥治療后沒有再出現之前的情況。”

  劉慧把話說完,她自己都不信。

  之前種種癥狀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可最后的結局竟然反轉成耳熟能詳的破傷風。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破傷風這東西會把一個人的手臂自己拗斷么?!這有違常識。

  馮雨晴不信,她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唐嫣自然也不信,她雖然工作2年了,但破傷風感染只在傳說中,至今一例患者都沒見過。

  本來是個驚悚片,貞子或是加椰子隨時隨地都會出現。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最后卻變成醫療正劇。

  唐嫣打了個手勢,拿著手機出門打電話。

  十幾分鐘后,唐嫣一臉嚴肅的回來。

  “雨晴姐,慧姐,我問了一下icu,說是患者病情平穩。”

  “真的是破傷風?”

  “icu的主任在,他們護士說應該是感染了破傷風桿菌,現在用藥已經壓住了,情況得到緩解。”唐嫣皺了皺鼻子,煞是可愛。

  “……”

  馮雨晴無語。

  “還說是小吉醫生診斷的,這……簡直太厲害了。”唐嫣喃喃說道。

  幾人沉默下去,幾個呼吸間劉慧打破了沉默,“小姐,咱們去看一眼吧,畢竟陸先生和董大師都在,不露個面不好。”

  “好。”馮雨晴魂不守舍,有些恍忽。

  兩人起身離去。

  唐嫣拒絕了她們要送自己的要求,也沒叫網約車,而是獨自走在午夜省城的路上。

  已經入秋,路兩邊的大楊樹的樹葉金黃一片,映著路燈的光,像是金葉子。

  偶有幾片樹葉飄落,像是下著金黃色的雪。

  唐嫣緩緩走在金秋的夜色之中,不知不覺咬著下唇,嘴角漾起笑。

  從馮雨晴和劉慧不斷的電話消息中,唐嫣也知道了當時發生了什么。

  加上事后詢問,她對今天這個詭異的病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破傷風么?

  這可不是典型的破傷風感染。

  據說當時一大堆專家、教授、主任都愁眉不展,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怪力亂神的那一套。

  不說醫院,哪怕是自己在人來人往的鬧市區也覺得周身寒徹。

  然而吉翔卻能給出一個解釋,實驗室化驗數據左證,用藥后患者癥狀緩解。

  好像很厲害呢。

  一片秋葉落在唐嫣的頭頂,好像戴了一頂皇冠。

  ……

  ……

  “主任!”吳總坐在劉主任的辦公室里,“小吉醫生真是太特么厲害了!”

  吳總還是年輕,他看上去要比劉主任興奮許多,而且毫不掩飾自己對吉翔的欽佩。

  剛剛那種情況,自己都幾乎被嚇尿了,吉翔卻能給出診斷,不說診斷學的基礎有多扎實,光是當時堅定認為患者是生了病,而不是想到各種怪力亂神的東西,這種心性自己就比不上。

  “嗯,的確。”劉主任沒有吳總那么興奮,他似乎在琢磨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主任,您想什么呢?”

  “小吉很不錯,手里的項目也很不錯。”劉主任道,“我在想要不要給他申請一個省級自然科學基金。”

  “主任!”吳總一下子怔住。

  省自科的申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要比國自科難,畢竟省內就這么大的一個體量,評審之間都熟知,說是評審,其實大多都走人情。

  劉主任即便有這個能力,也要花費相當大的代價。

  “問題是小吉不是中級職稱。”

  說到這里,劉主任搖頭笑了笑,“別特么說不是中級,他執業醫師證都沒考呢。對了,小吳,今年的執業證什么時候考?”

  “還有一個多月。”

  “明天我和小吉聊一下,東西說不好只能給趙哲。”劉主任道,“小吉算是副手,對他以后的成長也有好處,只是可惜了。”

  說完,劉主任嘆了口氣。

  說是有好處,但這好處畢竟有限。

  如果吉翔是中級醫生,劉主任肯定全力以赴,甚至要和周天波競爭也在所不惜。

  可惜呢。

  “主任,我估計基金函評階段,小吉寫的東西都未必能過。他沒接觸過,肯定不行,得硬刷臉。”吳總道。

  “嘿。”劉主任不屑的搖了搖頭,“就他們弄的那些東西,哪有正經玩意。”

  “凡事都講人情,拿省自科當敲門磚,這些年我都習慣了。”

  “可小吉真是不簡單,只可惜他連醫師證都沒有,要不然我真準備全力以赴的試一試。”

  吳總有些羨慕,有些嫉妒,但卻沒有恨。

  就像是勉強考上清北后面對各省的學霸一樣,幾次經歷讓吳總認識到自己和吉翔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劉主任說完后還在沉思,這事兒最困難的點不在評選省自科,而在于吉翔不是領頭人。

  雖然多少能獲得一定的好處,但最后難免要給人做嫁衣。

  給人做嫁衣……這種事兒說起來總歸讓劉主任難以決斷。

  只是今天吉翔的表現太過驚艷,劉主任的心思已經動了,無法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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