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素容忙問，“什么要求？”
程新月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汪素容臉色大變。
她一時沒說話，低著頭陷入了猶豫。
“爸爸的態度很明顯，不想現在跟陸家鬧掰！但是弟弟等不了，我也等不了啊！你難道忍心看那賤人一直踩在我頭上嗎？”
程新月說著說著，也委屈的眼眶通紅。
程子琰是她的親弟弟，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這么欺負，所以在陸父登門的當天，就去找了陸景盛。
陸景盛心情還不錯，一口就答應幫忙，但也提出了一個非常苛刻的要求。
程新月一開始也很猶豫，但奈何對方的開出的條件太誘人了。
他承諾——
做好這件事就娶她。
陸家四少奶奶這個位置，可比女朋友有價值多了。
當即她就答應，一定會盡全力......
汪素容向來考慮周全，但現在遇到一對兒女的事情，也動搖了，“這樣做，你爸爸會不會生氣？真的沒有風險嗎？”
程新月再上猛藥，“他對弟弟袖手旁觀，考慮過你會不會生氣嗎？考慮過弟弟的死活嗎？”
汪素容沉默閉嘴，當即狠下了心，“好，媽一定幫你做到！”
......
姜離二人回到帝都，先去了一趟醫院，見了宋懷安，說檢驗報告已經出來了，里面含有的成分確實跟正常處方藥不同。
但都不是致命的，用這些現有的證據，不足以讓程鴻維背上蓄意謀殺的罪名。
而且那家公司已經轉讓出去了，現在跟程鴻維一點關系都沒有。
只要姜氏的醫療機構一口咬定以前從那邊拿的藥沒有問題，程鴻維就能撇得干干凈凈......
姜離坐在病房里，看著病床上枯瘦如柴的老人，小臉冰冷一片，聲音陰鷙又沉冷，“那能確定外公的病情，是因為這些藥嗎？”
宋懷安想了想，“理論上來說，不能。”
姜離轉頭看著他，“非理論上來說呢？”
宋懷安扯了扯唇角，“你自己心里有數，不是嗎？”
正常情況下，誰會費盡心思投入一家工廠生產幾種劣質藥，專為老丈人供應。
而且先前姜離的母親，也是以這種‘傳染病’方式離開的。
沒那么多巧合。
“我有個私人很好奇的問題啊，不知該問不該問。”宋懷安突然吞吞吐吐，表情有些八卦。
姜離以為跟病情有關，下意識開口，“你問唄。”
宋懷安悄悄瞥了旁邊的陸時晏一眼，“你跟你那個前男友，什么情況啊？最近半個上流圈子都在傳，你們舊情復燃，盛星有望卷土重來！”
姜離，“？？？”
她滿臉問號，極其無語，“誰傳出來的？”
宋懷安攤攤手，“不知道，只是趙大小姐氣壞了，正在努力幫你們辟謠。”
這兩天忙于奔波在各種名媛聚會，都沒時間騷擾他了。
怪清凈的。
但是這種流言，除了本人親自出面，外人再怎么積極都是白搭......
“曾經的新貴，娛樂圈紅極一時的完美男友，撕開偽裝，不過就是個不受寵的私生子，吃軟飯的鳳凰男。我說姜大小姐，你這娛樂群的神投手，投資男人的眼光可很一般啊。”
宋懷安嘖嘖出聲，滿臉看戲神情。
陸時晏坐在一旁的沙發，端起水杯淡定的喝了一口水，不冷不熱的開口，“宋醫生，你內涵誰？”
宋懷安，“......”
我他媽不是幫你打抱不平嗎？
你怎么還站到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