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唐天神色微微一滯，他大概猜測到了。
“當初爺身為太古雷族最有前途之人，秉承天地氣運，要成就天帝境輕而易舉，可誰想到太古神族，都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凡思仁的情緒很復雜，有悵然，有悲憤，有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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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有緣法，這命運不讓自己成帝啊！
唐天不由得沉默了，自己沒辦法感同身受，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怎么去安慰凡思仁。
只不過，自己又深受凡思仁的恩惠，以后自然是要想盡一切辦法，來相助凡思仁。
“小子，你是不是覺得爺只不過是個神皇境，就絕對不是天帝境的對手了？實話告訴你，就是死在爺手里的天帝境強者，都有好幾個。像無華天帝玩意，爺根本不屑一顧。”
凡思仁冷哼一聲，這聲音似乎又開始傲嬌起來了。
唐天嘴角抽搐，怎么覺得凡思仁說的話，都好像是在吹牛，可自己卻又找不到證據？
當然也有可能，凡思仁說的是真的。
畢竟唐天也擁有太古雷族的傳承，自然知道太古雷族傳承的威力，再加上凡思仁的天資，要斬殺天帝境強者，還真的很有可能做到。
“凡爺，我會努力修煉，爭取讓你恢復往日風采。”
唐天這個時候反正也沒有什么事情做，就和凡思仁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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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夠感覺到，凡思仁現在的情緒，不是很好。
“小子，你有這個心，爺就滿足了。”
凡思仁沉默了一下之后，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子啊，當初爺跟你爹認識的時候，就想讓他幫爺一把。可他卻做不到，說必須要混元太初體，就是混元之體都行，完全掌握了混元塔，那么就可以幫到爺了……”
“還有混元之體？”
唐天一愣，聽到了凡思仁話里的重點。
“對，混元之體也很難找到，傳說第一人混元塔之主，就是混元之體，這才有了混元塔的存在。后來爺看著你的成長，很欣慰，可爺發現，這輩子似乎都沒辦法脫離混元塔了。”
說到這里，凡思仁萬分苦惱。
“凡爺，難道我也做不到？”
唐天眉頭微蹙，這混元塔到現在他都沒有徹底掌握。
之前未曾超凡入圣的時候，他還急著想要去試試看混元塔第七層，可是漸漸地，反而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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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唐天覺得不管能不能達到混元塔的標準，首先自己的實力強大才是根本。
只要實力足夠，那么自己何必依賴于混元塔？
因此唐天壓下對混元塔的好奇，反而不去急著開啟混元塔的第七層了。
“小子，你現在的修為，也到了這個超凡入圣的層次。有些話，也確實可以說給你聽了。”
凡思仁又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對什么下定了決心，因此又開口繼續說道：“或許你也猜到了，爺現在就是這混元塔的器靈。”
聽到凡思仁的坦白之后，唐天也不由得愣了愣。
雖然說唐天早就有了這個猜測，可卻沒有太確定。
畢竟凡思仁乃是太古雷族的強者，而混元塔又是比較久遠又古老的至尊法寶，又怎么會莫名其妙的成為器靈？
正在唐天詫異的時候，凡思仁又繼續說道：“當初太古星族，得到混元塔，卻也難以真正用上。首先這個原因，就是因為混元塔遭受過重創，器靈泯滅。當初為了抵御外敵，爺只有以肉身獻祭給混元塔，以神魂與混元塔相融，成為混元塔的器靈。只有這樣，千融才能在有爺配合的情況下，使用混元塔。”
這些事情，仿佛凡思仁憋了很久，如今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是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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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唐天雖然大概猜到了，可是真正聽到凡思仁這么說出來，還是無比震撼的。
畢竟凡思仁能夠放棄成就天帝的機會，融入到這混元塔之中，成為器靈，這種無畏無私的做法，就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所以說當初唐天看到的，千融使用混元塔對抗仇敵的那一幕，可不就是因為凡思仁已經成為混元塔器靈之后，才有的威勢嗎？
唐天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話去回答凡思仁了，心里五味雜陳，對凡思仁是佩服不已。
試問這種事情，落在自己身上，又有幾個人可以做到的？
“小子，以前爺單純的以為，只要找到混元太初體，乃至混元之體，完全掌控了混元塔的話，就可以重新凝聚出新的器靈，從而將爺給替換出來。”
說到這里，凡思仁又嘆了一口氣，“可是只有了解到了混元塔之后，才會發現，并不是所想的那樣。爺表面上看起來是混元塔的器靈，可也更像是這座塔的囚犯。”
“凡爺，您之前也說過，并沒有什么混元之體，或者混元太初體真正掌握過混元塔，所以這些也只是你現在的角度，所感受到的。若是有朝一日，我修為足夠了，定然會竭盡全力，救你出來。”
唐天下定決心了，若是神皇境不行，那就天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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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天帝境都做不到，那就拼盡全力，繼續努力提升修為。
哪怕是將混元塔毀掉，也得救出凡思仁。
畢竟拋開混元塔，唐天雖然感謝混元塔給自己帶來的幫助，可一件至寶遠遠比不上凡思仁。
凡思仁對自己，亦師亦友，同樣還如同長輩一般，這感情自然也不一般。
“小子，你有這個心，也就足夠了。這混元塔，可不是那么好解決的。不過對爺來說，也并非都是壞事。至少在這里面待著，只要不是爺自己作死，誰又能奈爺何？”
凡思仁對唐天的話和態度，自然還是非常滿意的，不枉自己在這小子身上傾注了諸多心血。
“等這次帝墓之行結束，我便試試看，這第混元塔的七層，有什么名堂！”
唐天眼眸中閃爍著鋒芒，他早就將凡思仁當做自己最親的人，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跟凡思仁這一番的交流，讓唐天觸動很大。
聊完了之后，唐天便調整好了情緒，凝神靜氣，等待著三日之期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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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進入了帝墓內。
因為所有人都發現了一樣的情況，那就是進來之后，看不到任何一個人，也離不開原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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