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的身影消失，戴柯柯才回過頭。
“小溪，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戴柯柯低著頭，雙手攥在一起。
“我不知道對不對，不過我知道如果沒有可能就不要給對方希望，”施南溪嘆一口氣。
戴柯柯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這個問題她們之前沒有討論過，之后也沒有再討論。
第二天早晨，早餐依舊豐盛，不過吃早餐的只有3個人。
大家心照不宣的沒有問另一個，也沒有提及誰買的早餐。
顧北川看著兩個人走進醫院，給羅成打電話。
“北哥，去上班了？”羅成盯著靠在墻角的玻璃問
“嗯，玻璃到了？”顧北川看看導航上的距離。
“到了，”羅成直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好，我20分鐘后到，”顧北川也沒有廢話。
顧北川接上羅成，往戴柯柯家小區門口開去。因為車上有玻璃，他開得比較慢。
“哥，后邊那輛車一直按喇叭，”羅成從車窗往后看了一眼提醒道。
“嗯，我給他讓道，”顧北川從倒視鏡看了一眼。
后邊那輛車飛快的超過去，經過他們時還很不友好的長按喇叭。
扶著玻璃的羅成氣的不行。
“沒準兒快遲到了，著急，”顧北川倒不生氣。
“北哥，我感覺你變了，”羅成看著見面的背影說。
“哦？說說，”顧北川倒也有興趣聽聽。
“怎么說呢，你以前性子有點孤僻，而且身上有一種誰也不服的戾氣，當然也不是不好，”羅成說到一半趕緊找補，“但是現在你這個人變得會比較平和，雖然還是有一點沉默寡言。”
顧北川聽他說完，沒有說話。
得，還真印證了自己說的話，羅成小聲嘟囔，“我也奇怪，你這么沉默寡言的人，南姐是怎么受得了的。”
嗯，回頭是要問問她，會不會不習慣，顧北川心里也暗暗想。
車又開過了一個路口，堵車了。
“北哥，是不是這兒還沒辦法調頭？”羅成透過車窗四處看看。
“嗯，等等吧，這個時間點應該會很快處理，”顧北川往前看了幾眼，緩緩的跟著往前開。
還好沒有等多久，車開始慢慢恢復正常。
“哥，那是剛才超我們那輛車吧？”羅成指著側前方被撞的有點嚴重的車問。
顧北川瞟了一眼收回shixq，“好像是。”
羅成全程盯著車外看，然后看到了一張鮮血淋漓，但是熟悉的臉，“哥，好像是宋超。”
“誰？”顧北川只覺得名字耳熟，一時對不上人。
“就那個渣男，”羅成說的咬牙切齒，手忍不住在玻璃上拍了一下，然后又趕緊呲牙咧嘴的檢查玻璃又沒有問題。
“確定？”顧北川是覺得不能有這么巧吧。
“確定，那張臉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羅成看看完好無損的玻璃繼續說，“這樣想他確實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你看剛才開車那架勢，好像趕著要去投胎似的，就那脾性，也不知道柯柯當時是怎么…”
看上他的幾個字羅成沒有說出來。
畢竟宋超再怎么不堪，他身上都有戴柯柯喜歡的東西，而自己，沒有一點值得她喜歡的東西。
想到這些羅成心情有點失落，然后下意識的掏出蠟筆小新的鑰匙掛件。
他想起昨天那個女孩子一臉認真的表情說：“不高興的時候你就盯著他看，然后你就會笑出聲來。”
然后羅成真的笑出了聲音，不是覺得掛件有多好笑，而是覺得自己竟然照做了這件事神奇的有點搞笑。
“忍著點，”顧北川透過后視鏡看他一眼說，他以為羅成多少是有點幸災樂禍。
“哦，”羅成忍住笑聲，但依然把掛件拿在手里，忍不住摩挲了下那兩條粗粗的眉毛。
他好像真的忘了剛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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