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這樣一句話，直接驚呆了全場！
所有人，全都向著卓老板，投過去了目不轉睛的目光，一動不動。
本來他們對于王小濤所說的一切，都是抱著相同不屑一顧的看法。
一切正如拍賣師所說的一樣，出現在朱雀行拍賣會上的東西，那可是都經過朱雀的首席鑒寶師、以及圈內諸多大拿，共同過目過的。
這種情況下，基本是不可能出問題的。
當然也并不是說，這些人看過的東西，就一定不會出問題，只是概率很低，而且若是能夠讓這些人都看走眼的東西，絕對不是眼前一個年輕人能夠看出問題的。
起碼也要是趙會長那個層次才行！
但是現在看來，恐怕是和他們猜測，完全不同的看法。
卓老板是誰？
能夠讓卓老板恭敬的稱呼上一聲小大師，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
至少，在卓老板的眼中，已經放到了，比在場諸位都更高的地步。
否則的話，也不會有剛剛，對店里拍賣師的大聲呵斥！
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幅卷畫，說不定還真的是有問題。
只是令眾人都想不明白的是，這么多圈內大拿都看不出問題的東西，一個年輕人是怎么看出來的？
什么時候，圈子里面的年輕人，都這么厲害了？
在場的無論是圈內大拿，還是收藏家，他們之間的實力區別，也就只是在眼力勁和閱歷上面，但若論到認知，其實相互之間，是并沒有什么區別的。
古玩這行，所謂的大家，靠的就是眼力勁和閱歷的積累，這個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圈內大拿，基本都是上了一定年紀的。
畢竟年紀太小，就算是拋開眼力勁不提，也不可能有太多的閱歷！
試問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而已，就算是從記事起，就開始接觸古玩，又能有多少的時間？
除非是有專人帶，而且還是高手，但即便是那樣，這個歲數估計也就是勉強出師而已。
若是沒這條件，那這個年紀，十有八九還應該是在古玩店里面，打雜做學徒，充其量也就是做個幫手而已！
原本滿臉不屑，買下這樣一幅卷畫的年輕男子，此時也臉色陡變。
他是不認識王小濤，正如其他人心中猜測一樣，僅憑卓老板的那樣一番話，就足夠了。
如果最后真的被眼前這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年輕人，證明這幅卷畫是贗品的話，那他可就成了今天最大的笑話。
前面拍下卷畫后，表現的有多趾高氣揚，最后就要有多衰！
“老板。”
拍賣師明顯也是沒有想到，老板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站在對立面的年輕人那邊。
慌忙恭敬的打了聲招呼后，不再說話。
情況雖然暫時還不清楚，但能夠做到拍賣師，該有的眼力勁，還是必須要有的。
老板都是這樣的表現了，就算是猜也能猜出來，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
最好的辦法，就是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讓老板出面，解決這件事情。
“小大師，您別介意，主要是這東西都經過了鑒定，而且還是咱們店里的首席鑒寶師，和諸多圈內前輩大拿的鑒定。所以……”卓老板的解釋聲中，王小濤點點頭表示無妨：“沒事，卓老板，我明白。”
“小大師，您說這幅卷畫有問題，能說的再明白一些嗎？”卓老板追問道，這一句話，不僅問出了他的心中疑惑，更是問出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中疑惑。
幾乎是在聲音落下的一瞬間，全場所有人，就都投去了，相同矚目的目光。
一個個的視線，完全集中到王小濤身上，目不轉睛，一動不動。
特別是買下這幅卷畫的年輕男人，更是恨不得把眼睛珠子，都給瞪出來。
所有人當中，只有那位韋小姐臉上，帶著說不出的笑意，盯著打量的目光，明顯也是帶著特別的味道。
“這幅卷畫，是雷公臨摹的，真跡我見過，就在雷公手里面。”
王小濤這一番話，猶如在現場，丟下了一枚重磅炸彈。
如果說是雷公臨摹的作品，那么也就能夠解釋的通，為什么會連朱雀的首席鑒寶師，還有長安城圈內大拿，都看不出的問題了。
別說是這些人，換做趙會長那個層次，雷公之下第一梯隊的人，也不可能看出問題。
那可是雷公啊！
國際公認第一人，鐵口直斷的雷公。
他臨摹出來的作品，若是都能夠被其他人看出來的話，也就不足以擔當“鐵口直斷”的贊譽了！
“沒想到，竟然是雷公臨摹的作品！”
“怪不得，沒有人看出問題。”
“小伙子，這事情你不能責怪人家卓老板，畢竟任誰也不可能料到，竟然會是雷公臨摹的卷畫！”
“不過你也不用太難過，雷公臨摹之作，雖然比不上真正的原作，但是其價值也同樣很高的，只是不如原作那么離譜罷了。”
“所以啊，你也不算太虧！”
眾人的寬慰聲，并沒有讓年輕男人臉上難看的神情，緩和幾分。
不管怎么說，臨摹的就是臨摹的，哪怕是出自雷公之手，亦是如此。
但是眾人所說的有一點，他卻無法反駁，那就是這件事情，確實怨不得朱雀這邊。
所以這個損失，只能是他自己這邊，門牙打落肚里吞。
不過很快，隨著思緒，這為買下這幅卷畫的年輕男子，就一掃之前的滿臉頹廢，轉而變的，得意洋洋。
“哈哈哈，我呸！”
先是捧腹爆笑不止，接著話鋒陡轉，猛地呸了一口。
“你說是雷公臨摹的就是了，證據嗎？”
“以雷公的身份，即便是他的那些徒弟，就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見到的，更別說是你！”
“還你在雷公那里見過，就憑你也有資格見到雷公嗎？同齡人，你可知道，現在的雷公，基本上已經是不見世人了嗎？”
“我看你啊，就是在吹牛，以為提到雷公，大家就會被震懾住，然后不會再往其他更多的地方想，就可以糊弄過關。”
“對不對？”
目光轉動間，年輕男子惡狠狠的說了這樣一番話，
本來他這心里，還在擔心，這樣一幅卷畫，是出自那樣一位，以臨摹以假亂真的卷畫作品為樂的那位而擔心。
畢竟若真是那位的話，馬上就可以拿出，任誰都無法反駁的鐵證。
卻沒曾想，竟然說是雷公的臨摹的卷畫，這下好了，完全沒有任何需要再去擔心的了。
一切正如他所說的一樣，想要證明是出自雷公之手的仿作，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絲毫不夸張的說，除非是雷公親自出面，承認這幅卷畫，是出自他之手的臨摹之作。
否則，換做其他人，任誰都不能證明！
而只要不能證明，那么這幅卷畫，就依舊還是真跡！
至于說王小濤能不能證明這點？
他倒是從來沒有考慮過。
如今的雷公，可是就連他那幾位最得意的門生，也不能隨隨便便見到的，更不要說是其他人。
可惜這個年輕男子，又哪里知道，這一切不過就是他在做最后不甘心的垂死掙扎罷了。
雷公最得意的幾位門生，都不可能隨隨便便見到雷公又如何？
但只要王小濤愿意，還真就是隨時隨地，哪怕是讓雷公親自跑上一趟，都沒有問題！
“對，想要證明這幅畫，是雷公臨摹的，那可是需要拿出證據來的，不能僅憑你一句話，就說它是雷公臨摹的。”
眾人跟著應和道。
“拿出證據，我就承認你所說的，但是拿不出，那就是胡說八道！”
面對年輕男子再次叫囂的質問，王小濤笑了，笑聲很大，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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