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臉色陰沉的沉默不語。
盯著王小濤的目光，滿滿的全是恨意。
都是這家伙……
這個可惡的混蛋！
事情發展到現在，大家伙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如果不答應的話，怎么解釋？
根本沒說得通的理由。
可若是答應的話，那可是足足一千萬啊！
自己要辛辛苦苦好久，才能賺到這么多錢。
現在真以一千萬買到手捐給國家，那就等同于之前辛辛苦苦的忙活，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了。
“馬老，您自費一千萬是為了這個國家，我們雖然沒有馬老您的魄力和實力，但作為九州人，也應該盡自己一份綿薄之力。”
“為了表示對您老的敬佩，我出三萬支持您老。”
“說得好，我也出五萬支持。”
“我出一萬。”
“我出兩萬。”
“我力量薄，但也要盡自己一份綿薄之力，我出三千！”
馬老聽著這些話，心里更加郁悶了。
現在連圍觀群眾都這么自發的籌款了，這下可真是把他徹底的給逼上梁山了。
算了！
回血一些是一些吧。
這老東西在心里大概的估算了一下，雖然眾人出的錢都不多，但勝在人數夠多，加在一起的話，也能有個大幾十萬。
這些錢，對不起一千萬來說，算不得什么，但也總比沒有強。
畢竟現在這種情況，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諸位……”
馬老這老東西開口，本來是想要說一些捧高的話，謝謝大家伙的支持，然后順帶著就把錢給收了。
可惜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王小濤直接給打斷了。
“諸位，馬老能要你們的錢嗎？”
“不能要！”
“但是你們的心意，馬老心領了，只要你們有這份心，馬老就心滿意足了。”
“我說的對嗎，馬老？”
這一番話，算是把這老東西給徹底堵的啞口無言。
馬老欲哭無淚，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沒錯，大家的心意，老夫我心領了。”
“馬老，您老是這個，大拇指！”
“馬老，咱們九州古玩圈，要是能夠多一些向您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該有多好！”
“馬老，您給我們這些后輩，樹立了一個楷模，他日有能力的話，我們也一定會以您老為榜樣，竭盡自己所能，為咱們九州的考古文物事業，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就這樣，在眾人的吹捧聲中，心頭在滴血恨不得嚎嚎大哭一場的馬老，強忍著悲傷，陪著笑臉，和王小濤當場擬訂協議。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以一千萬的價格，買下這缺失的九塊“云夢睡虎地秦簡”后，無償捐給國家。
然后是雙方的簽字，按壓指印。
“馬老，謝謝您老慷慨的一千萬，這九片“云夢睡虎地秦簡”就拜托您交給國家了，我代表那些考古學家們，代表全部的九州人，向您說一句：謝謝，您辛苦了！”
看著銀行到賬的短信提醒，王小濤將缺失的九片“云夢睡虎地秦簡”，遞了過去。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馬老內心含著淚接過來，違心的說了這么一句。
“王小友，那串朝珠？”
老東西很快又把主意，達到了王小濤的這串朝珠上面。
這是不甘心，雖然明知道想要從這串朝珠上撿漏的可能性近乎為零，可還是想試一試，不到最后一刻，絕對不愿意放棄。
如果能成功，自然是最好不過，前面一千萬買下九片“云夢睡虎地秦簡”的損失，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僅這個損失可以輕松的賺回來，還能繼續賺個盆滿缽滿。
“合浦珠朝珠，你買得起嗎？”
東珠雖然珍貴，在清朝更是有著嚴格的使用限制，但這只是因為東珠和滿人之人的一些特殊關聯。
拋開這層關系，合浦珠的價值其實更高，不然也不會有西珠不如東珠，東珠不如南珠的說法。
合浦珠，是一種和東珠價值旗鼓相當的寶貝，因產自南方又稱合浦南珠，俗稱南珠。
產自壯族自治區的北海市，細膩器重，玉潤渾圓，瑰麗多彩，光澤經久不變，素有“西珠不如東珠，東珠不如南珠”之美譽。
歷代皆譽為國寶，作為進攻的貢品。
不僅是高級裝飾品，更是名貴的藥品，《本草綱目》曰：“安神定魄、養顏、點目去翳、塞耳去聾、去腐生肌、催生死胎。南珠粉涂面，令人潤澤好色，鎮心安神，化痰去驚。”
早在二十世紀之前，合浦出產的南珠一直都是帝王皇家的貢品，并且是海上絲綢之路中重要的貿易武林之一，自古就連接九州與世界各國之間的貿易交流，為九州珍珠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1984年撒切爾婦人來訪九州的時候，就曾親口說過，英格蘭女王王冠上那顆拇指大璀璨的珍珠，就是產自九州的正宗那株。
北海合浦的南珠采集歷史，可以追溯到秦代，《史記.貨殖列傳》曾記載過，早在秦代的南珠采集歷史，隨后的歷朝歷代也有相關記載。
《后漢書.孟嘗傳》、《晉書.陶謨傳》、《舊唐書》、《明史》等史籍中均有采珠記載。在《天工開物》、《粵新語》和《南越志》等估計中，還對南珠的等級進行了分類，其中《南越志》中記載“珠有九品”。
“老夫手里雖然沒有那么多現金，但是還是有一些值錢的寶貝，若是小友沒意見，咱們可以交換？”
只說了合浦珠的材質，但是卻沒說其它的事情。
看來這小子，還真的如同自己的猜測一樣，看出九片“云夢睡虎地秦簡”的事情，只是偶然的僥幸，不然怎么可能看不出這是馮太后的東西。
馬老眼底閃過一絲竊喜，被很好的掩飾過去后，試探的問了這樣一句。
“可以，不過我先看看，馬老你打算那什么做交換呢？”
王小濤笑問道。
“黃釉青花折紙瓶，沖天象三足兩耳爐，銅獸面龍紋方鼎，掐絲琺瑯……，這些東西，你可以隨便挑兩件。”
馬老一股腦的報出了一堆東西，價值全都在千萬以上。
“你確定自己不是在開玩笑嗎？”
“這一串合浦珠朝珠，拋開其它的來歷不同，僅是合浦珠的材質，都要價值不會低于千萬的寶貝。”
王小濤冷笑道。
“年輕人，我給你說的這些個古董，每一件都不會低于千萬。”
馬老心頭一驚，表面上卻還在強壯淡定。
“老東西還是想從我手里撿漏，可惜你沒那個實力，我說的只是合浦珠的價值。”
王小濤的臉色一寒。
“所以我才會讓你挑選兩件，不然但是一串合浦珠，一件就行。”
馬老這就是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了。
“這是你自討苦吃，死氣白咧的非要讓打臉。”
“既然這樣，我成全你！”
“‘千古一后’馮太后的合浦珠朝珠，你覺得價值會比皇帝的朝珠遜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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