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幅卷畫。”
“從外面的紙張和卷軸看,肯定是有個不少的年頭了。”
“小濤,快點把卷畫打開看看?”
張倩一家人的興奮中,父親張軍偉更是著急的催促了起來。
就這樣,一幅卷畫,在王小濤手中展開。
和被張軍偉買回來的那幅贗品卷畫一樣,這也是一幅云山秋雯圖。
但無論是紙張的顏色,還是畫工、以及力透宣紙的力度,都遠非之前的贗品可以比擬的。
署名更是標標準準的繁體範寬。
張倩和母親董雅靜兩人,盯著認真的打量了起來。
然后,以兩人的眼力,都沒有看出什么問題。
于是便又將詢問的目光,轉向了王小濤:“怎么樣?”
“小天,這幅一定是真跡吧?”張軍偉現在的心情,那是激動而又忐忑,雖然眼前的情況看,應該是真品無疑,但是沒有得到確切的答復前,還是有些緊張不踏實的。
王小濤肯定的點了點頭:“范寬真跡,保存完美。”
“太好了,值多少錢?”張軍偉著急的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一千五百萬左右。”王小濤很快給出估價。
范寬雖然不像唐寅、鄭板橋、張大千和齊白石這些畫家,能夠被大家廣為熟知,但其實在字畫類的收藏圈,名氣是很高的,毫不遜色與前面四人,甚至是在一部分特別喜歡人心中,還是要更勝一籌。
范寬有很強的個人特點,他所創作的作品,風格上進行了大膽的創新,不拘泥于前人的一些粗航做手法,做了許多前所未有的創新嘗試,正是因為如此,才賦予了他作品更多的靈魂,備受追捧的的價值。
而且范寬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注重身臨其境,實地取景的創作手法,所以范寬也是歷史上,少有的行萬里山川最終成為山水畫的大家。
“什么……”
“一千五百萬!”
不僅張軍偉傻眼了。
董雅靜和張倩也跟著傻眼了。
母女倆的眼力,雖然比張軍偉好上不少,特別是張倩,對古玩的了解,基本上已經趕上了一些一般的鑒寶師父,只是眼力勁還達不到而已。
但這也只是局限于,對古玩的認知上,若是再說到估價,那就相差甚遠了。
范寬這個是她們是知道的,北宋著名畫家,也非常清楚這樣一幅卷畫,肯定有很高的價值,可即便如此,也不曾想到,竟然會是高達一千五百萬的天價。
這些錢,是她們一家人,這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似乎是害怕自己做夢,回過神來之后的張軍偉,使勁的擰了一下自己手臂。
“嘶……真疼!啊嗷……”直到疼的人都跳起來了,這才松手。
“沒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老婆咱們有錢了!”
“女兒的嫁妝沒虧!”
“有了這筆錢,咱們還可以給女兒準備更多更好的嫁妝了!”
張軍偉興奮的大喊大叫。
然后笑著笑著,也就哭了。
淚水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吧嗒吧嗒的不停滴落。
喜極而泣!
懷揣著一夜暴富,讓家人過上好日子的夢想,拿著一輩子積蓄為女兒準備的嫁妝,去坡子街放手一搏,結果卻買到了一幅贗品,差點被妻子給一把火點了。
幸虧王小濤回來的恰到其好,及時給阻止了,然后還順帶著發現了卷軸里面藏著的真跡,不然的話,贗品連同著里面的真跡,都要一起化為灰燼了。
其實他原本不是現在這樣,總是幻想一夜暴富的,只是這么多年過的人不如狗,實在是沒有信心了,然后又看著妻子女兒跟著自己吃苦的樣子,回想起這二三十年來的苦日子,真的是不想讓妻子女兒,再跟著自己繼續苦下去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張叔,這次的事情,你算是運氣好,如果卷軸里沒有藏著真正的寶貝,你這一下子,就把家里的錢,全部虧光了!”王小濤趁著機會提醒道,一千五百萬雖然不少,但若是拿來搞古玩的話,那就不算什么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就虧光了數千萬的家業。
“放心吧,有了這筆錢,倩倩和她媽倆人,以后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我以后再也不去坡子街瞎逛了。”張軍偉連連點頭保證道。
“這樣最好!”王小濤松了口氣后,又接著道:“不過話這么說沒錯,但我覺得,這卷畫變賣了之后,錢還是交給董姨保管,這樣就算張叔你哪天手癢了,沒錢也是白瞎。”
“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張軍偉說著,直接把董雅靜抱入懷中:“老婆,咱們好好合計合計,這一千五百萬,該怎么安置?”
“松開,女兒和小濤都在這里呢。”
“怕什么,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再說了小濤也不是外人,現在不是正在和倩倩處對象的嗎。”
“哎呀,你快點松開了。”
“不,就不。”
董雅靜無奈,只能是就這樣了:“我的想法是,先找個好樓盤,給倩倩買一套房做嫁妝,然后剩下的錢存一部分理財養老,再剩下的咱們一部分投點小生意,以后不用那么吃苦賺錢。另外一部分,留著給小濤備用吧,畢竟小濤現在重開古玩店,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
“好主意,咱們倆想到一起了,要不怎么會有老話說,夫妻心有靈犀。”
“誰和你心有靈犀,我這就是為了女兒考慮。”
“……”
張軍偉和董雅靜夫妻二人的交談聲中,提起了張倩和王小濤的事情。
張倩的臉上,不自覺的就掛起了緋紅。
似乎是為了掩飾心中尷尬,只聽張倩開口道:“小濤哥,這松木經過刷漆之后,填充溶膠的接縫處,已經根本看不到了,你是如何看出問題來的?而且刷上油漆后,完全沒有了松木的顏色,氣味也被油漆包裹起來了。”
王小濤能怎么說。
總不能說,他是因為得到了神眼一族先祖全部神眼能力的傳承,然后憑借著其中一項神眼天瞳的鑒定溯源能力,才知道這一切的。
只聽他微微一笑道:“手感,無論再怎么刷漆,也只是薄薄的一層,所以里面松木的那種觸感,是無法被改變了。”
“可我記得,你看到這幅卷畫的第一眼,就已經著急的大喊了起來。”
“那個,我其實只是抱著撿寶的心態,想著撞撞運氣。”
“好吧!”張倩還能怎么說,只能是聳了聳肩。
范寬作品云山秋雯圖,這種價值在一千五百萬的寶貝,若是放在古玩店里等著遇買家,那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所以事實上,像這種價值上千萬的寶貝,一般都是賣方主動聯系一些買家,過來店里看貨,看上了就直接談價格,然后價格談攏就交易。
看不上的話,再繼續去找下一個買家看。
玩收藏的,雖然也有一部分,是傾盡家產來玩,但大部分都是真正的有錢人。
作為山城五大集團之首,吳氏集團的太子爺,吳磊在有錢人圈子里的人脈,無疑是最為廣泛的。
聯系上吳磊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買家。
從開始聯系上吳磊計算起,到買家看貨驗貨確定沒有問題,轉賬交易完成,前后也不過一個多小時而已。
“吳哥,多謝了。”
“王老弟,你要再說這話,那就是打你吳哥臉了。”
“哈哈!”
閑聊了幾句后,吳磊和買家一起離開。
送完人,王小濤也回到了樓上家中。
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兜里掏出那一小塊,和范寬真跡云山秋雯圖,一起被藏在卷軸里的羊皮紙。
攤開,大約有巴掌大小,可就是這巴掌大小的羊皮紙上,卻勾勒出密密麻麻的線條,和一些文字的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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