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黎敏珠保持沉默,不再說話了,只是長睫不斷煽動,若有所思。
又過了一會,三個孩子放學回家。
看到無憂無慮的小包子,大人們都佯裝出沒事人的樣子。
等到孩子們上樓,客廳又重新恢復到死氣沉沉的局面。
“這件事,因我而起,霍靳,他如今想要報復,只管沖著我一個人來,我絕無二話。就算,他要當場卸掉我一條腿,都沒關系,我甘愿受罰。但我的家人,你們都是無辜的,如果他膽敢傷害你們一根汗毛,我都不會放過他。”
聽到這話,喬戀感到有一股涼意從后背襲來。
雖然,她深知這話說得沒錯。
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
可是......
如果真要墨時謙卸掉一條腿,來償還霍靳。
喬戀還是接受不了。
“這件事,難道就沒轉圜的余地嗎?等霍靳來了,我們三個人能不能坐下好好的談一談?”
“你覺得可能嗎?”墨時謙望向她,“他都囚禁你了,他已經喪心病狂,已經失去理智,你還妄想跟他講道理?”
“可是!”
“別再說了,這事因我一人而起,我會承擔。”
“怎么會是你的緣故?”喬戀苦笑,“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怎么會答應周祁山的無理要求,又去拐一個男孩子過來。我才是始作俑者,才是罪魁禍首。”
黎敏珠聽到他們在爭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沒有再插嘴,而是默默退后回到自己的房中。
自從嫁給墨彥文后,她便一直在動臉。
如今,兒子都三十歲了。
她都已經想不起來,過去的自己,到底長什么樣子。
走到梳妝臺前,打開其中一個抽屜。
在裝首飾的小匣子下面,她抽出了一張兩寸黑白照。
看到這張照片,黎敏珠彎唇笑了起來。
“原來我過去是長這個樣子的。”
......
半山別墅。
霍靳站在臥室前,看到里面空無一人,沒有生氣,反而詭異的笑出聲。
他踱步走進去,撿起被喬戀丟在地上的鏈條,上面還隱隱殘留著屬于她的血跡。
“人呢?”
霍靳轉過身,質問負責看守的兩名保鏢。
保鏢嚇壞了,結結巴巴,“我,我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