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喬戀也打開天窗說亮話。
“第一次，是從年年口中得知你。那次，他被宋源綁架，原本，都已經逃出來了，卻被你截住。”
“第二次，是從喬芷珊口中得知你。她說——”
喬戀閉上眼睛。
那一日，在養老院，喬芷珊說的那些話，似乎都還言猶在耳。
“五年前差點撞死你的那場車禍，是我派人干的，沒錯。但墨羽，是有人抱給我的。”
“當時，我花大價錢派人撞你，其實并沒有在醫院那邊留下眼線，我尋思著你的肚子那么大，輕輕一撞，肯定就沒命了，哪曉得你的命那么硬。”
“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你生了個男孩，問我要不要。還說，另外兩個孩子已經當場夭折。我趕到醫院，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親手將墨羽交給我。”
“我問他，為什么要幫我。他說，他和你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也正是這個男人，事后提醒我，讓我去掉墨羽腿上的胎記。”
“如果不是他，我不可能再和墨時謙攀上關系，更不可能借助著墨羽，一而再再而三從墨家撈到好處。”
“喬戀，這個神秘男人，他說他和你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不共戴天的仇恨。”
喬芷珊說的這些話，一遍又一遍，清晰的印入腦子里。即便過去半年多，她仍然記得非常清楚。
喬戀看向霍靳的眸光，晦澀不清，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一點光亮。
“七年前，我懷著身孕，倒在血泊中，你救了我，那次，你就發現了我肚子上的蝴蝶形狀疤痕，由此認出我就是當年的小魚兒，對不對？”
霍靳沒想到她竟然能這么快，理清思路，不由笑了起來，沒有否認，“對。”
喬戀接著問，“既然，你早就認出我的身份，那為什么不在當年，就殺了我？當年，我出了車禍，肚子里又有三個孩子，正是最虛弱的時候，你想殺死我，就如同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又為什么大費周章的把小羽，抱給喬芷珊，交給墨時謙撫養。”
這一點，她到現在，都想不通。
“因為當時，我心軟了，因為我對你一見鐘情，這個理由，你信嗎？”
聞言，喬戀眼皮莫名的一跳。
“一見鐘情？呵呵，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可能會被小九哥哥騙過來，也不可能會失去左腿。你應該恨我，恨我入骨，又怎么會愛上我？”
“愛上一個人，從來都不需要理由。即便，我說百遍千遍，你都不相信。到底是你不相信，還是你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霍靳朝著喬戀貼近。
胸口幾乎與她緊密相貼。
“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在周祁山的籠子里，當時，你的小九哥哥，為了救你，把我騙過去......他真的很蠢，居然相信一個人販子的鬼話，結果，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周祁山就算看到你死在籠子里，也不會把你放出去......”
“當時，你也就月月這般大，看起來跟洋娃娃一樣可愛漂亮，可是你就快要死了......我恨他，卻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你......即便，你才是那個真正的禍根......”
“戀戀，當你還是小魚兒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時隔多年，老天爺讓我們再次重逢，讓我救下了你，即便當場認出你的身份，我仍然無藥可救的愛上你，又苦苦等了你這么多年。”
“就算是一塊石頭，都捂熱了。為什么，你還是不能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