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不是這么說嗎？心里的垃圾定期倒一倒，把不愉快的人和事從記憶中刪除，格式化自己，才有儲存快樂的空間。沒有過不去的事情，只有過不去的心情；心若晴朗，人生便沒有雨天。”
喬戀說完這段話，笑了起來。
也不知是在對陳凱旋說的，還是在安慰自己。
兩人又隨便嘮嗑了幾句，陳凱旋說話幽默風趣，喬戀的心情跟著好了許多。
掛斷電話，喬戀再次陷入沉默。
她把腦子里的所有線索，都倒出來，重新開始整理。
自言自語的呢喃。
“一切都說得通了......”
“我先是多管閑事，去橋邊，勸說想不開的小九，因此和媽媽分散......然后，遇到了周祁山，他把我帶走......小九極有可能是想要救我，然后也被一起帶走......再然后，小九為了救我，答應周祁山，把霍靳拐來......也因此害得霍大哥失去了左腿......因為小九沒有家人，警方那邊沒有他的任何信息......所以，霍大哥在找的仇人是小九......但是，造成霍大哥悲劇的罪魁禍首，其實是我......”
“劉東岳夫婦口中的小九，媽媽口中的那個輕生小男孩，陳凱旋口中的第十二個受害者，霍大哥口中的仇人。其實，都是同一個人！”
“小九，小九......你，到底是誰......”
喬戀心亂如麻。
本來因為墨時謙的事情，心里面已經夠亂的了，現在又多了個小九。
她拍了拍腦門，努力想讓自己回憶起來，可是不管她怎么費盡心機，有關于小九的回憶，卻幾乎是空白的。
她什么都想不起來。
別說是他的長相，就連零星一點片段，一點碎末，都沒有......
這個人，就好像從她的世界里，憑空消失了一般，化成了一片云，一縷煙，一抹空氣......
曾有某個瞬間，喬戀再次不受控制的把小九和墨時謙聯系到一起。
因為墨時謙口口聲聲說他和彼時還叫小魚的自己相識相知，正是因為自己那句有關魚只有七秒鐘記憶的話治愈了他。
但也很快，幾乎在下一秒就被她否定了。
從時間上推斷，她和小九被周祁山拐走的那天，也正是墨時謙坐在曹斌車上，指使曹斌追尾安和平的那天。
這個世界上沒有分身術。
墨時謙就是墨時謙，小九就是小九。
他們肯定是兩個人。
喬戀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是喜歡把小九和墨時謙聯系在一起，她想，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還病得不輕。
她總是刻意把每個對自己好的人，都幻想成墨時謙的第二重身份，可不是病得不輕嗎？
做了就是做了，大錯已經鑄成，她難道還要給殺人兇手一個臺階下嗎？可笑又愚蠢。
她重新躺回到床上，閉上眼睛，逼迫自己禁止想墨時謙。
門外，霍靳停留了一小會時間，然后默默離開，叮囑保姆。
“不要打擾她，她想睡到什么時候就睡到什么時候。等她醒來后，給她做一份糖醋排骨。”
“是，先生。”
霍靳踱步，朝書房走去，琳達正在書架前幫他整理。
看到霍靳進來，琳達轉身，“霍總，這邊都已經收拾好了。”
霍靳點頭，“我這里也沒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
琳達想到什么，又道，“根據喬小姐尺寸定制的衣服，都到了。”
琳達走后，霍靳一個人朝最盡頭的朝南房間走去。
房間很大，臥室里面有一個干濕分離的衛生間，還有步入式衣帽間。
裝修風格，也區別其他房間的黑白灰冷色調，而是帶點浪漫的法式輕奢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