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的臉色是很差,但并不是那種生病的羸弱,更像是被氣的......而且,她的雙眸中,還有著一團怒意......
喬戀愣住了,看了看阮素,又看了看顧景同。
“到底怎么了,你們說話啊?”
“戀戀,你先坐下。”顧景同主動挪出一條凳子給喬戀,但并沒有對墨時謙說什么。
到了這會,喬戀也隱隱察覺出,阮素的異常恐怕和墨時謙脫不了干系。
“我問你。”良久,阮素氣息不穩的開口,她抬起盛滿怒意和悲愴的雙眸,看向墨時謙。
“曹斌是你什么人?”
喬戀的心跳,猛地加快速度,瞪大眼睛看向阮素,心道,媽媽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
怪不得,這么緊急的叫他們回來。
原來是刻意的。
病情惡化怕是假的,阻撓他們領證才是真的。
墨時謙沒有馬上回答。
整個人仿佛僵硬麻木住了一般,站立在阮素的床尾位置,依舊身姿挺拔,高貴,氣派,但長睫下的眼神黯淡無光,似乎靈魂已經被人攝去了,只剩下一具軀殼。
“我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阮素激動的掀開被子,要下床,被顧景同按住,她只能把怒意發泄在顧景同身上,狠狠抓了一下顧景同的手背。
“曹斌,到底是你什么人?”
“是我小時候的司機。”墨時謙面無表情的回道。
“哈。”阮素抬起下巴,笑了一聲,通紅的眼眶里頓時有大顆淚珠滾落下來,“曹斌是你小時候的司機,那他叫你什么?”
“他叫我少爺。”墨時謙仍然面無表情的回道。
“哈哈哈,哈哈哈。”阮素突然捧腹大笑。
顧景同擔憂的看著妻子,但一言不發。
“好,好啊,時至今日,我才知道這一切,好在,發現的還不算太晚。戀戀!”阮素猛地看向喬戀。
咬著牙,一字一字道,“你不能嫁給他。”
“為什么?”喬戀下意識脫口而出,激動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媽,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你不要怪他。”
“你知道?”阮素詫異。
“是啊,我其實早就知道了,知道曹斌是他小時候的司機,但是二十年前,墨時謙才十歲啊,他是任性了點,無理取鬧了點,駁了曹斌的請假要求,這才間接造成曹斌事后疲勞駕駛,釀下大禍。可是媽媽......那時,他才十歲,您也不能把所有過錯,都歸到他身上......法律上,這件事跟時謙沒有關系......”
阮素盯著喬戀的眼睛,“任性?無理取鬧?疲勞駕駛?女兒,你到底在說什么!”
喬戀愣怔住,對上阮素的目光,心中升騰起一股恐慌,“難道不是疲勞駕駛嗎?”
“疲勞駕駛,哈哈哈哈。”阮素大聲笑了起來。
她伸出食指,指向墨時謙,“你去問問這個男人,問問他,當年那起車禍,是疲勞駕駛?還是蓄意謀殺?”
喬戀的整個世界,都轟然倒塌了。
她茫然無措的扭頭,看向墨時謙,聲音打著顫,“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墨時謙沒有正面回答喬戀這個問題,而是問阮素,“失蹤了二十年的內存卡,原來被您保管著?”
“什么內存卡?墨時謙,你到底在打什么啞謎?”喬戀的腦子亂極了,“為什么,你們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