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馮菊是個皮糙肉厚的農村婦女,也經不住這一腳,更何況還被踹飛。

    雖然,隔的距離有些遠,喬戀看不清此時馮菊的臉部表情,但也能想象得出,她肯定痛得不行。

    喬戀倒不是生出圣母心,心疼馮菊,就是覺得奇怪,到底是有多大的怨恨?能讓向來文質彬彬的秦秘書,做出這種舉動來。

    她站在窗前,看了一會,發現黎敏珠也在現場。

    馮菊被踹了一腳后,就安分了許多,哭著對他們母子倆磕頭求饒。

    好奇心,就像一個勾子一樣,勾住了喬戀,她決定下樓探個究竟。其實方才馮菊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黎敏珠沖進來打斷,她還是挺好奇的,好奇后半段到底是什么。

    喬戀走出辦公室,乘坐電梯下樓。

    另一邊。

    馮菊的鬼哭狼嚎聲讓墨時謙頭痛。

    “墨少爺,我知道錯了,求您高抬貴手,饒過我這一次吧。”

    “我就是豬油悶了心,想著再來訛喬小姐一筆。”

    “我,我我......我沒什么壞心思啊,我就是貪財了點。”

    黎敏珠站在旁邊冷哼,“剛才,如果我再晚去一秒鐘,你是不是就要將當年的事情,說給我兒媳聽?馮菊啊馮菊,我們之間可是有約定的,如果你敢透露半個字,過去你收的錢,就要一個不少的全部吐出來。”

    馮菊一聽這話,立馬嚇住了,揣緊了懷里的包。

    “我,我不敢了。”

    “不敢了?”墨時謙居高臨下的睨她,陰沉嗜血的眼睛,似寒潭里的冰塊,能將人瞬間凍死。

    “上一次,你也是這么說的。我看你的膽子,還是挺大的嗎。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極限。”

    “我這次是真的不敢了。”馮菊往后退縮。

    雖然很害怕,但腦海里還是回蕩著琳達叮囑的那些話。

    琳達說,現在是法治社會,縱使墨時謙再有錢也不會隨便殺人,叫她放寬心,頂多是被墨家恐嚇而已。

    她心想也是,如果被恐嚇幾句,就能換來實打實的好處,誰不愿意做?

    這些年,她的胃口早就被養刁了,已經嘗到了甜頭,就再也停不下來。她知道自己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試探,但,能再從墨家挖到點錢,又何樂而不為呢。

    “真的不敢,真的不敢了。”馮菊舉起雙手,表面假裝投誠,實際上心里還在盤算著,這次計劃失敗了,看來得下次再找個機會接近喬戀。

    琳達那邊也許了她不少好處。

    馮菊自然是想兩頭通吃。

    “墨總,這個女人的話,不可信。”秦洲站在墨時謙身邊,輕聲道,“要不要......”

    秦洲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墨時謙還沒回答,黎敏珠直接制止,“不要。”

    “時謙,就算是為了孩子們,也得積德行善。”黎敏珠露出不贊同的神色,“這世間,因果報應,環環相扣,都是有輪回的。更何況,當年的事情,本就是我們對她不住。”

    墨時謙糾正,“是你們,并非我們。”

    黎敏珠一滯,眉宇間閃過淡淡憂傷,“對,確實不關你的事,這件事,你也是被連累的。”

    “我被連累的,還少嗎?”墨時謙看她。

    黎敏珠心口悶得慌,別過臉,“過去的,就不要再提了,顧好眼前的要緊。時謙,馮菊你打算怎么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