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孩子,就是墨時謙的命門。

    “墨總,您別著急,我馬上把唐曉芙母子三人帶過來。”

    秦洲朝幾個得力的保鏢招手,幾人一起上了車,朝著方才的酒店飛快駛去。

    風,呼呼吹著。

    喬戀每呼吸進去一口新鮮空氣,都覺得喉嚨跟刀割跟火燎一般,帶著粗糲的痛。

    “都給我讓開!”

    宋源勒著月月,漸漸轉移位置。

    他放肆的叫囂著,唾沫橫飛,“誰TM敢不老實往前一步,小心這小妮子的脖子。”

    墨時謙做了個手勢,保鏢們紛紛散開,給宋源讓出一條路來。

    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宋源帶著月月順利逃離醫院,而后,潛進了附近一棟空置的居民樓里。

    “月月。”

    宋源離開后不久,阮素連滾帶爬的追了過來。

    只見她妝容都已經哭花了,哪里還有平日里的半點儀態。

    墨時謙捏緊拳頭,在阮素要沖出去之前,單手,捏住了她的手臂,帶著發泄的力度,往角落里用力揮去。

    阮素猛地撞到墻壁上,雖沒什么大礙,但一時間有些眼冒金花。

    她扶著額頭,不解看向墨時謙。

    正對上墨時謙滿是怒色的臉頰,尤其是那雙眼睛,陰沉嗜血,仿佛要將自己當場生吞活剝了似的。

    “顧夫人!”

    墨時謙咬著后槽牙。

    渾身散發出寒意,“我敬你是長輩,才處處禮讓三分,誰知,你竟是這樣一個人。”

    阮素顯然沒想到墨時謙會這樣對待自己,嘴唇哆嗦著,“我,我怎么了?”

    “怎么了?”墨時謙被氣笑了。

    猛地朝阮素揮手,“你自己做過什么,難道都忘記了嗎!”

    阮素還以為墨時謙要打自己,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

    墨時謙看著眼前這個差不多五十歲,卻仍然嬌滴滴不諳世事的女人,眉心蹙得很深很深。

    特別是想到,當喬戀這些年在喬家受苦受難時,阮素卻在顧家過著宛如皇太后般的日子,兩相比較,他就忍不住替喬戀抱不平。

    有些失控的朝阮素吼道。

    “你二十年前丟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還不夠,現在又來禍害自己的外孫女,阮素,你好歹是這個年紀的人了,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先動動腦子,怎么一點分寸都沒有。為什么要偷偷帶著孩子跑出來?為什么沒有保護好月月?宋源劫走月月時,你到底在干嗎?月月如果今天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墨時謙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仿佛缺氧般,臉色漲得通紅。

    等緩了好一陣后,才漸漸恢復如常,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阮素愣怔在原地,她像是剛剛遭受到大人批評的孩子,眼眶一點點泛出紅意,“我。”

    一股酸澀,猛地沖上鼻尖。

    淚水撲簌而下,為她平添了幾分柔弱的美感。

    “我帶月月出來,是因為在別墅里......實在,實在等的太久......我等不及了......所以帶月月來醫院做親子鑒定......我,我......看到了那串雙魚手鏈......那串雙魚手鏈,是我懷著悅悅時,親自在飾品店里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