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撕碎的照片，跟雪花一樣飄落下來。
不斷的搖頭，呢喃，“不要，不要。”
她伸手去接。
墨時謙拍了拍掌心，薄唇勾勒出一抹冷硬的弧度，“好了，這下，你也變得一無所有。我很欣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曾經美艷不可方物的墨夫人，像一條喪家犬似的跪在我面前求情。”
“你一定覺得我很冷漠對不對？但你是不是忘了，曾經，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的求情，是你斷了他們的生路。”
“黎敏珠，只要一想到你過去做的那些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墨時謙上前幾步。
看到黎敏珠將那些撕碎的照片，一點一點拼湊起來，他伸出腳尖，跟熊孩子般一踢。
好不容易才拼湊起一塊角落的照片，立即飛飛揚揚的散開。
黎敏珠目光呆滯的揚起臉，望著他。
墨時謙一臉冷漠的從她面前跨過離開。
喬戀半途中耽擱了一下，等她趕到時，墨時謙正好從黎敏珠的臥室里走出來。
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黎敏珠雙膝跪地，淚雨如下的在地板上拾些什么東西，見狀，喬戀于心不忍，沖了過去。
“你想干什么？”墨時謙伸手攔住她。
他的手臂，橫在門口，喬戀想進也進不去，只能抓住他的手臂，不悅道。
“她是你母親，你怎么能這么對她？”
墨時謙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他似乎很疲憊，懶得解釋這一切，可又強打起精神，認真回答，“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你不用多管。”
喬戀今天的心情，本就不怎么爽快。
現在全都積壓在一起，直接爆發。
“你很無理取鬧，知道嗎？對我這樣，對你母親也這樣。”
“什么叫做尊老愛幼，什么叫做禮儀謙卑，你也是三個孩子的父親，應該做好表率工作，不要讓孩子們覺得有錢就可以無所不能！”
喬戀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就算你和你母親之間有誤會，也該收斂點，這樣明目張膽的擠兌，不是君子所為。”
墨時謙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沒有因為喬戀當面給自己難堪而生氣，他只是頭疼而已。
他和黎敏珠之間的種種恩怨，涉及甚廣，不是一句兩句就能夠說清楚的。
對喬戀，他更不能說。
“你。”墨時謙伸手，想像平常一樣摸摸她的腦袋，但見她一臉橫眉冷對的模樣，只能作罷的放下。
“你什么都不懂，不要參合。”
喬戀冷笑了一聲，“是，我是什么都不懂，因為你到現在為止還把我當外人。宋源的事情瞞著不說，可以說是為了我好。但是曲今瑤的事情，你母親的事情呢？”
“你有那么多秘密，我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墨時謙，“......”
好想把小女人的嘴巴給堵住。
意識到喬戀的憤怒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時，他頗為無奈的摁住眉心。
“你聽我說，我都是為了你好。”
這話雖敷衍了點，但也是實實在在的。
喬戀輕嗤，“得了吧，欺騙就是欺騙，隱瞞就是隱瞞，別說的這么好聽。”
她也不知道自己源源不斷的這股火氣從何而來。
也許，是因為看了那段視頻，聽了那首曲子，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