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敏珠自知說錯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瞧我這張嘴,連話都不會說。”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

    突然多出來一個孫子一個孫女,黎敏珠整張臉都變得格外容光煥發起來,她見小家伙們面前茶幾上的果盤點心盤已經空空如也,立即擺起臉色,對女傭斥道。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不趕緊添上。”

    聞言,墨羽和月月表情同步的看向年年。

    只見年年五根手指上插著妙脆角,一口一個,懷里還揣著好幾個小金桔,嘴角兩邊的巧克力醬跟胡子似的,看起來滑稽極了。

    月月無語的捂額,墨羽撇了撇唇。

    女傭快速上了幾盤水果和點心蜜餞,將整張茶幾擺得滿滿當當后,才在黎敏珠滿意的點頭下,戰戰兢兢離開。

    年年全程嘴巴吧嗒吧嗒的動著,幾乎沒怎么停過。

    雖然月月和墨羽一臉嫌棄,但是墨老夫人和黎敏珠卻都是一臉慈愛的看向他。

    墨老夫人嘆道,“瞧把我的小乖乖餓的,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竟把主意打到我們墨家子嗣頭上。”

    黎敏珠并不知道綁匪是宋源,跟著說道,“幸虧年年有驚無險,就是不知道時謙和喬,喬——”

    在提及喬戀時,黎敏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

    稱之為喬小姐,未免太生分。

    稱一聲戀戀,又還沒到這個份上。

    叫她喬戀更加不妥。

    便扯唇跳過,“不知道你們的爹地媽咪,現在到底情況如何,有沒有被秦秘書找到。”

    墨老夫人愁眉苦臉,伸長脖子往門外瞧,“都這么久了,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黎敏珠道,“我早上看新聞,說烏龜山上的積雪,有一尺多厚,他們兩個人穿得薄,又沒有東西填肚子,真不知道怎么扛得過來。”

    正這樣聊著,管家一臉喜色的小跑進來,“我剛接到秦秘書的電話,說已經找到少爺和喬小姐了,但少爺腿受了傷,得先送到醫院治療。”

    醫院。

    厲慎行親自給墨時謙動手清創。

    看著墨時謙左腿處血淋淋的大窟窿,即便是身經百戰的厲慎行,都覺得發憷。

    他摸摸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一邊拿起麻醉劑,給墨時謙打上,“沒想到還有你栽跟頭的一天,那個人到底是誰,有些本事。”

    墨時謙涼颼颼瞥他一眼,“看到我受傷,你很幸災樂禍?”

    厲慎行埋頭給他打麻醉劑,聞言,抬起額紋,“說什么呢,咱們這么多年的好兄弟,我怎么會盼著你出事,就是有點好奇而已。”

    想到什么,嘖了一聲,“該不會和六年前險些害你丟掉性命的那場車禍,是同個人吧?”

    墨時謙默聲,厲慎行把針筒丟進垃圾桶中,激動的拍大腿,“還真的是同個人?我去,這人什么來頭?”

    墨時謙仍然沉默著不說話,厲慎行一邊等著麻藥生效,一邊著急,“你啞巴了,倒是開口說話。”

    “這事,你不用管。”墨時謙擰眉,“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你還要不要縫線了,趕緊開始吧。”

    厲慎行見時候差不多,拿起美容針,直接戳進去。

    突然,墨時謙爆發出一聲慘叫。

    “慎行,你要謀財害命,不妨直接和我說。”墨時謙疼得瞬間滲出無數冷汗,一臉幽怨的盯著厲慎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