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一小會的劉妻,這時突然蹦跶出來,沖著墨時謙嚷嚷道。
“那個孩子,誰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周祁山被行刑那年,嫂子帶著她去見周祁山最后一面,就沒回來。”
“是啊。”劉東岳接著妻子的話,往下說,“后來,過了好多天,嫂子的尸體才被送回來,但那孩子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喬戀面如土色,他們夫妻倆現在所說的,和喬建國那晚在墨家說的,完全對得上。
難道,她真的是周祁山的親生女兒?
淚水忍不住凝結的眼眶中。
她知道作為子女,不應該嫌棄自己的出身,可周祁山是那樣十惡不赦的一個人。
她接受不了!
墨時謙面色復雜的看了喬戀一眼,又問,“如果那孩子現在站在你們面前,你們還認得嗎?”
劉東岳和他妻子雙雙一愣。
墨時謙不想讓喬戀難堪,直接跳到另一個問題上,“那孩子身上有沒有什么胎記之類的?”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啊。”劉東岳苦著臉說道,“我哥常年不歸家,侄女平時都是我嫂子一個人帶,我們兩家又沒住在一起,怎么知道孩子身上有沒有胎記?”
墨時謙沉默了一會。
該問的都已經問了,但他仍然滿頭霧水,毫無頭緒!
現在,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
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墨時謙瞥了一眼秦洲,秦洲會意,立即戴上手套,拿著一個專用密封袋,走到劉東岳跟前。
劉東岳緊張,“你,你想干什么?”
秦洲笑瞇瞇的,“不要害怕,我拔兩根頭發而已。”
從劉家出來,院子里的德牧似乎是感受到了源自墨時謙身上的強大氣息,趴在地面上,不敢再亂叫,尾巴不停搖擺著。
“幾位總,慢走啊。”劉東岳傴僂著腰,笑得勉強。
喬戀被保鏢們率先抬下臺階,墨時謙正要跟著下去,忽然另外幾名保鏢從角落里揪出一個人來,丟到墨時謙跟前。
“墨總,這個女的一直鬼鬼祟祟藏在墻角,偷聽我們說話。”
喬戀不由轉頭望去。
是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年輕女孩。
打扮的挺時髦,但有點精致土,還沒有完全擺脫土生土長的那份粗糙。
墨時謙凝視著這女孩,質問,“你是誰?為什么偷聽我們說話?”
劉妻慌里慌張的沖出來,擋在女孩面前,“這是我女兒劉湘,怎么,在自己家偷聽難道還犯法嗎?她肯定是看到你們這一堆人兇神惡煞的,所以才不敢進來。”
劉湘躲在母親懷里,像是非常害怕墨時謙,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珠子微微顫動。
“算了,我們走吧。”
喬戀對墨時謙說道,她不想節外生枝,惹出其他事端。
現在,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去醫院送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