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墨時謙心口充斥著一團氣，目光緊緊鎖住喬戀。
“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幾個月之前，你把小羽帶到這里來，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和曲今瑤提前設計好的？讓小羽掉進陷阱，在大家都亂得失去方向時，曲今瑤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人，再故意劃傷腿，以此博取我媽和奶奶的好感。”
喬戀深深吸了口氣。
“是，確實是我設計的！”
她沒有回避這個問題，也沒有打馬虎眼。
她知道以墨時謙的雷霆手段，若真心想查，這件事情絕對瞞不了他，索性全盤托出。
“為了救月月，別說是設計陷害小羽，就算代替曲今瑤去死，我都愿意。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墨時謙眼底劃過陰戾，“為了救月月，你不僅設計陷害小羽，還把我也讓出去？”
喬戀輕嗤了一聲，笑道，“你，本來就不屬于我，談何讓不讓？再則，就算你真是我什么人。”
她說到此處，停頓半秒。
眼神晦暗，“感情，哪有性命來得重要？”
“好，很好。”墨時謙怒極反笑。
“你還真是無下限，為了討好曲今瑤，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帶她來這里的路上，他其實滿心滿意都想著和她好好說，好好談......
但是真正聊起這個話題，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發火。
月月的性命縱然重要，難道他就不重要？
墨時謙垂頭，艱難的將即將沖出喉嚨口的那聲咆哮，硬生生咽下去。
再抬起頭時，眼梢猩紅，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和低沉，喉結狠狠一滾，“當時那種情況，你完全可以找我商量，有我在，你還怕曲今瑤不會把骨髓捐給月月？”
“你自作主張去求曲今瑤，看看惹出多少事？”
喬戀再次笑了，抬起清亮的雙眸，笑意盈盈看向他。
“墨總還真是會說笑？且不論當時你有多么討厭月月，就算你喜歡月月，我們是什么關系？我怎么能做到心安理得的去找你幫忙？”
她相信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更何況那時，她深陷趙志鵬父子事件的囫圇中，一心只想救孩子，根本也沒有旁的心思去談情說愛。
墨時謙對于她來說，是高高在上的皎月，是可望不可即的神祇。
就算現在，趙家父子的案子已經破了，已經證實她的清白。
但是，喬建國的威脅仍在。
她始終是要和墨時謙保持一定距離的。
問題，再次回歸起點。因為喬戀這一句‘我們是什么關系’令氣氛陷入到無可挽回的僵硬。
墨時謙煩躁的扯開領口。
手肘半掛在窗外，點了一支煙。
他不知道該怎么繼續聊下去......
不管他說什么，她總是油鹽不進，好像他是洪水猛獸般的存在。
“嗡嗡嗡。”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傳來震動聲，墨時謙一臉不耐煩的接起，削薄如刀的唇瓣輕啟。
“什么事？”
那邊說了幾句，墨時謙的神色有所變化。
須臾后，瞇了瞇寒潭般深不見底的黑眸，勾唇，“給我繼續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