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墨時謙陷入思忖中時,月月抬起白凈的小臉蛋,聲音天真無邪,“月月不睡覺,月月要在這里陪著媽咪,萬一,墨叔叔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媽咪怎么辦?”
墨時謙顯然沒料到月月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之間,微愣住。
喬戀尷尬,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月月,不要胡說八道。墨叔叔是長輩,又是客人。”喬戀沖女兒使眼色,訕笑著面向墨時謙,“墨總,確實不早了,您看您......”
再次赤果果的下驅逐令。
墨時謙就算是再好的脾氣,這會兒都狠狠沉下臉色,他從月月身邊站起來,沉步朝喬戀踱去,“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趕我走?”
喬戀仍然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確實不太方便。”
“不方便什么?”墨時謙聲線冷冷,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以至于會上升到不方便的地步。”
喬戀被噎住,說不出話來。
墨時謙繼續冷冷道,“就是站著和你聊幾句而已,你不必像防著賊似的防著我。”
他克制住自己,在距離她一米位置時,及時停住腳步。
沒上樓之前,他確實和其他正常男人一樣,抱著些旖旎的幻想。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發生些什么再自然不過。
可從看到她開門的第一眼起,看到她始終眼神忽閃著不愿面對自己,他就知道,她心中有一道高高筑起的城墻,不管自己試圖撞破幾次,摧毀幾次,她都會修修補補,再次把這堵城墻搭建回來。
她有她的秘密和小世界,而他,卻遲遲踏進不了半步。
因為這個認知,一股濃烈的酸意在胸腔內久久徘徊不散。
兩人之間有長達幾分鐘的安靜,彼此誰都沒有說話,只有電視機里傳來詼諧有趣的動畫片聲。
逐客令已經下了兩次,喬戀實在難以啟口,也不知道還能聊些什么。
這次倒是墨時謙打破了僵局,“除了表示謝意,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喬戀抬眸,“你想問什么?”
墨時謙擰眉,“昨天晚上,我在森然酒店丟了一樣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不知道你有沒有撿到一條。”
“一條什么?”
墨時謙正要接著往下說,在對上她因為好奇而輕微眨動的雙眼時,卻毫無征兆的愣住了。
他怎么能在她面前,提到另外一個對于自己來說尤其重要的女孩子?
就算他有心隱瞞,手鏈這玩意,如此明顯的性別象征,喬戀再傻也猜得出來。
“我,我。”墨時謙破天荒的結巴住,踟躕著,不知道該不該開這個口。
“到底丟了什么東西呀?”喬戀追問,她倒不是真的好奇,就是單純替墨羽感到心急而已。
那衛生間這么小,這么局促,墨羽待久了肯定不舒服。要是再發點什么聲響動靜出來,引起墨時謙注意就不妙了。
“沒什么。”最終,墨時謙還是選擇放棄詢問,故作輕松的扯到其他東西上,“丟了一條皮帶。”
喬戀,“......”
腦門上清楚明白的寫著無語兩個大字,事實上,她也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你有沒有搞錯,就為了一條皮帶,還專門跑過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