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戀抱住腦袋，頭痛欲裂。
“我想不出來。”
現在每條線索都將箭頭指向自己。
要不是墨時謙在趙俊出事那晚，一直跟著她，行車記錄儀記下一切，那她現在真正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你別急。”陳凱旋安慰她，“趙志鵬生前有個司機，那司機替他開了十幾年的車，我正在聯系他，看能不能從他嘴里撬出點什么。”
他們在咖啡店一直坐到天黑。
臨走前，喬戀難堪的啟口，“陳警官，這件事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對外人透露半個字。”陳凱旋嘆道，“雖然你沒跟我說明緣由，但我相信，你當初出賣身體，肯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喬戀眼圈微熱，“謝謝你。”
“等案子破了，再來謝我吧。”
兩人在咖啡店分開，喬戀坐上自己的白色小轎車，往家里方向開去。
開到半途，忽然，她發現有好幾輛車，一直跟著自己。
起先，她沒在意，以為只是湊巧同路而已。
可當她透過后視鏡，看到這些車子都沒有車牌號后，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她第一時間摸出手機，撥打陳凱旋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這時，手機顯示只剩下百分之二的電量。
緊張到手心全是汗，差點連方向盤都拿不穩。
在行至一個彎道時，后面一輛黑色轎車猛地朝她撞來，幸虧喬戀早有防備，加快油門避開了撞擊。
“怎么辦，怎么辦？”
六年前那場車禍，仍然心有余悸。
喬戀雙手顫抖著，緊緊抓住方向盤，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那些人緊追不舍，好不容易拋開一些距離，喬戀連忙拿起手機，哆嗦著翻開通訊記錄中的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打給墨時謙時，想到自己幾個小時之前，還那么義正嚴詞的說了那一番話，連忙按下掛斷鍵。
心，隨之沉至谷底。
她認識的人當中，似乎只有墨時謙能幫自己。
可是，她不能再和他藕斷絲連下去。
“嗡嗡嗡。”放在副駕駛坐墊上的手機，很快傳來震動聲。
看到屏幕上跳躍的三個字，喬戀心情復雜極了。
她以為說出那些話，已經足夠打消他對自己的所有想法，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快回電話。
“砰！”
就在她恍惚之際，后方有三輛車子，將她圍堵。
喬戀不由提了一口氣，再也顧不上什么，慌亂中接起電話。
近乎崩潰的對著墨時謙低吼道，“快來救我，我手機快沒電了......”
*
夜深。
喬戀蹲在路邊，肩膀上蓋著一件男士西裝外套。
跟墨時謙打完電話后，手機就沒電停機。
本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那幾輛車子，只是將她逼到懸崖邊，卻沒有真正要她命。
墨時謙趕到時，她的車子三分之一都掛在外面。
“仔細想想，你最近都得罪了什么人？”墨時謙站在她身邊，遞給她一瓶水。
喬戀沒有去接，兩只眼睛通紅的像只兔子，“真要說得罪，我最近得罪的人，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