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喬戀坐在病床前,給月月削蘋果。
門,半敞著通風。
不時有人從走廊上經過,傳來嘈雜的聲音。
喬戀把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起身準備去關門。剛要把門合上,正好看到厲慎行站在不遠處的文化墻前打電話。
“秦秘書,找我有什么事?時謙,他沒跟我在一起啊。”
厲慎行保持著平時說話的音量,喬戀離他不算太遠,聽得一清二楚。
“電話沒人接?他是提過今晚會過來找我,但到現在還沒來。”
喬戀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不由遲疑了一下,心想,看來秦洲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聯系到厲慎行這里。
她站在門后,殊不知厲慎行一直鬼鬼祟祟的拿眼尾余光瞄她。
知道她注意到自己,清了清嗓子,故意大聲點。
“秦秘書,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看把你急的,跟我說說看。”
“什么珍珠耳飾?”
“酒店員工在打掃衛生時,從地毯下面發現一枚珍珠耳飾?我知道了,待會如果看到時謙,我一定轉告他,讓他趕緊過去。”
“砰!”
厲慎行話音剛落,背后傳來門忽然被關上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受到什么驚嚇,倉皇間不慎所為。
厲慎行嘴角輕輕一扯,看著自己不小心拿反的手機屏幕,露出狐貍般狡猾的笑意。
“這下有好戲看了。”
哼著曲兒,輕快的離開走廊。
另一邊。
喬戀后背緊緊貼在門上,臉色青白交加。
叢容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她一臉被人奪舍的樣子,甩了甩手上的水漬,“你怎么了?”
“我剛才聽到厲醫生和秦洲在打電話。”喬戀訥訥道。
叢容挑眉,“所以,然后呢?”
喬戀有點崩潰的捂住臉,“叢容,我完蛋了。”
“怎么了怎么了?”
“你上次問借那對珍珠耳飾,我不是說自己不小心落了一只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時候落的,結果,你猜。”
叢容懵逼的眨眨眼,“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喬戀欲哭無淚,“落在希爾頓酒店了。你說,我是不是要完蛋?”
“啊,這。”叢容也是被驚住了,她腦子轉的快,安慰喬戀,“就算被墨時謙發現了那枚珍珠耳飾,又怎樣?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官網上銷量好幾千呢,別怕。”
喬戀的臉色,并沒有因為叢容的這幾句安慰,而好上幾分,反而,更加蒼白了。
她搖搖頭,“你不明白,以墨時謙的性格,他絕對做得出拿珍珠耳飾去提取指紋,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不會吧。”
“他會!”喬戀很肯定,“他這樣心高氣傲的男人,什么時候在女人身上栽過跟頭?如果被他查出來那晚的女人是我,我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你別想的那么悲觀,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種結局呢。”叢容雙手捧心,做花癡狀,“說不定墨時謙對那美妙的一晚念念不忘,食髓知味,嘗了一遍之后還想再嘗呢。”
喬戀一點也笑不出來,拿眼斜她,“打住吧,平時少看那些瑪麗蘇言情偶像劇。”
她吐了口氣,鄭重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捏拳,“不行,未免夜長夢多,我得趁著墨時謙沒去酒店前,把耳飾找回來。”
叢容反對,“我覺得你還是按兵不動比較好,酒店那邊既然發現了東西,肯定會派人守著,你哪有這么容易進去?”
喬戀不顧勸阻,已經走到門口,“你忘了我的看家本事?只要墨時謙和他的保鏢們沒到酒店,那我就有十成的勝算拿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