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屏蔽一切,可是墨司瀚剛才說的那些話,還是在腦海里縈繞不散。
她想不明白,曾經對自己那么好,恨不得將心臟兒都掏出來獻給自己的男孩,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更想不明白,好端端一個人怎么說沒就沒了,她現在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事情真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喬戀不知道自己到底枯坐了多久,頭,昏昏沉沉的,無力的擱在膝蓋上,她好像發燒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紛沓的腳步聲似乎朝這邊走來,人數不少,但說話聲卻模模糊糊的,聽不大真切。
“她人在哪?”
墨時謙大步朝里面走去,眼神凌銳,唯我獨尊的氣場從骨子里散發出來,令在場所有人望而生畏。
他一間一間的找尋。
門被甩的砰砰作響。
“墨總,這人,您今天恐怕不能帶走。”
冒著被墨時謙眼神五馬分尸的風險,局長上前直言道,“目前證據確鑿,既有物證,又有目擊證人,喬小姐逃脫不了嫌疑,就算墨總您出面保她,但是法網恢恢,我們也不能徇私枉法。”
“證據確鑿?”墨時謙倏然停下腳步,無比森寒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嘲弄。
“你們倒是說說看,怎么個證據確鑿法。”
“是這樣的,兇器上有喬小姐的指紋,且有多名街坊鄰居當夜看到喬小姐與死者發生爭執,趙俊死亡時間為凌晨一點到兩點之間,喬小姐沒有不在場證明。”
“誰說她沒有不在場證明!我能提供。”墨時謙眼神陰鷙,已是最大限度的讓自己保持冷靜,才沒對這些人真正發怒。
“墨總,您就別為難我們了,偽造那是不行的。”
墨時謙刀削般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有行車記錄儀為證,如果你們擔心我造假,大可以讓鑒定部門的專家,來辨別真偽!”
秦洲將準備好的資料交上去。
墨時謙冷笑一聲,充斥著血絲的黑眸掃過眾人后,最后落在走廊盡頭的拘留室。
門‘吱呀’一聲打開。
坐在里面的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他這個不速之客。一身純黑西裝,清貴逼人,與其他人的邋遢潦草放在一起比較,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這些人中,唯有她埋著頭。
不知道是不是睡著,海藻般的黑發長卷發披散下來,一直垂到地面,整個人看起來既憔悴又蒼白。
他站在門口,作祟的自尊心,最終沒抵得過看到她第一眼時便快要沖出喉嚨口的擔心和后怕。
疾步朝她走去,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沒事了,我這就帶你走。”
喬戀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中。吃力的睜開睫毛,映入眼簾是男人如刀刻般精致的五官。
他下頜緊緊繃著,淡青色的胡茬散發出剃須水好聞的香味。
喬戀閉上眼睛,不知怎的,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猛地揪住他胸前襯衣,小聲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