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是無形的,但卻可以被分類。
有些風源自于大自然;
而有些風源自于議會。
當杰斯領著維克托從菲羅斯家族駐地出來,敲響了屬于他的戰鼓后,一股從皮爾特沃夫議會傳遞出來的風在極短時間內拂過了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哪怕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在南柯和弗拉基米爾的設計下,皮爾特沃夫議會的議員們幾乎可以說是節節敗退,沒有展現出一丁點地抵抗能力。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議員們的家族或是他們背后的勢力在這座城市發展盤踞了數百年時間,不可能真的沒有一點點作為,全是聲色犬馬。
那瓶昂貴的絕版紅酒被南柯輕輕送入了喉嚨,而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他在祖安曾經對杰斯說過,如果這場戰真打響了,他希望杰斯會站在第一個,哪怕是死,也該他第一個去死。
而杰斯,這位曾經看起來有些‘又當又立’的復雜角色,在關鍵時刻確實沒有掉鏈子,他履行了對南柯的承諾,同時也履行了對自己,對這座城市的承諾。
剛剛那場戰斗雖然沒有他的參與,但如果維克托失敗了,卡密爾絕對不會放著一個完好的杰斯好端端地走出門。
而在杰斯完成了自己的承諾后,南柯也得為這場戰爭出一份力。
他的骨子里確實有著一種屬于另一個宇宙的現代人的自私和懶散,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沒有那份屬于現代人的果敢和堅毅。
如果戰爭只出一張嘴皮子,他跟演員有什么區別?
弗拉基米爾跟在南柯身后下了樓,瑪烏拉很自覺地想要去牽車,但南柯攔住了她。
“你今天休息休息吧。”
“休息?”
瑪烏拉有些意外。
“算是提前過節了。”
今日過后,皮爾特沃夫和祖安將會有一個全新的節日。
南柯對瑪烏拉擺了擺手,而后走出了莊園。
弗拉基米爾穿著紅色的長袍,高高束起的衣領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出了莊園后,他輕輕嗅了嗅,“風有些大。”
“您覺得他們會怎么做?”
南柯問道。
他內心其實已經有了打算,但擺著一個老隱蔽不去問,是一種對資源的浪費。
“你覺得呢?”
“挑起對立。”
“這個詞總結得很好。”
弗拉基米爾有些驚訝于南柯的悟性。
在他幕后操控諾克薩斯的初期,其實也在暗地里使用過這種手段。
畢竟群眾往往是最精明的,但同時他們也是最愚鈍的。
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們太善良,善良到什么人都敢信,什么話都敢聽。
而那些真正的陰謀家則能用這份善良孕育出最大的邪惡。
“他們不過是一群紙老虎。”南柯看向了議會的方向。
他能看見有許多信鴿從附近的別墅里飛出去,這或許就是那群議員們開始排兵布陣的證明。
“你打算怎么應對呢?”
弗拉基米爾問。
“在真正的信仰面前,他們不堪一擊。”
信仰?
弗拉基米爾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他從南柯身上看見了強烈的自信。
其實換做任何一個人,如果能有一個女神當相好,也能擁有這種底氣。
但有能力讓女神成為自己的相好,本就是一種能力!
“我準備用魔法打敗魔法。”南柯補充道。
在機械對決結束后,是時候來一場‘魔法’大戰來調劑一下口味了。
“所以你不準備開車去,是為了更好地欣賞這場戰爭么?”
“不,我只是想知道某些人到底是蠢還是壞。”
只有深入群眾,才能知道群眾真正的想法。
而只有知道他們的想法,才知道哪些人是善良被騙,哪些人是徹頭徹尾的壞。
............
............
“你該如何回憶我;
帶著笑或者很沉默;
......”
熟悉的歌詞和并不熟悉但卻毫不違和的曲同時進入了南柯的耳朵。
此時他已經走出了’富人區‘,進入了皮爾特沃夫居民們的生活區。
而在街邊有一家咖啡館,正在用大功率外放設備播放著一首薩勒芬妮的新歌。
在體積碩大的播放器旁邊,還放著一塊黑板上面寫著這首歌的創作背景。
“靈感源自于死亡之神和風之女神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特別鳴謝故事提供者,默默陪伴死亡之神的朋友兼老師?”
南柯小聲念著黑板上面的簡介,而后余光瞥向了弗拉基米爾。
“......千玨還有老師?”弗拉基米爾面色很嚴肅,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兒。
南柯轉頭準備揭穿弗拉基米爾拙劣的表演。
但就在這時一群人從街角涌了出來。
是南柯熟悉的那種裝扮,統一的彩色衣衫,每隔幾個人就有一個人手里舉著寫著標語的旗幟或是涂滿了‘意見’的文化衫。
人群的構成大多是年輕人,偶有幾個年紀稍微長一點的,都是那種斯文打扮,看起來就屬于過得不錯的那種階層。
他們一邊走一邊喊,用各種奇特的舉止吸引著周圍人的目光,而后又用粗暴的行為去向周圍人宣揚他們的理念。
“看,自由來了。”
弗拉基米爾抓住時機指了指那群人,成功地打斷了南柯的質問。
而后又趁著南柯看向那群人的間隙,用手指悄悄擦掉了‘特別鳴謝’。
他現在其實很想去問問那位大明星,是不是營養都用錯了地方。
南柯看向了那群人,他們的‘成色’跟當初自己傳播‘謠言’時,上街的那群人似乎不一樣。
這群人明顯更加專業,無論是從著裝還是從標語亦或著是游行的路徑都有著明顯的包裝和設計的痕跡。
當初那群人,都是大晚上下了班再出來,還傻乎乎地看見街就鉆,也不管那條街到底有沒有人;
因為在他們看來,如果那件事情可能危害整個皮爾特沃夫,那么就算是街巷里只有一戶人,他們通知到了也算是拯救了幾條生命。
而這群人卻是在絕大多數皮爾特沃人都還沉浸在悲傷中時,迅速從那種情緒里抽離了出來,而后精準地選擇了人流量最大的街道,以及對城市運轉影響最大的方式。
南柯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意,盯著走在最前面那位洋洋得意的,穿著皮爾特沃夫學校制服的年輕男人,毫不掩飾地譏諷道:
“他懂個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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