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祁北辰看到裴依依手裏憑空出現銀針,滿目震驚。
還沒等他想明白,她是如何得來的,就被她重重踢了一腳。
“什麼東西,起開!”
怕她傷到自己,祁北辰趕緊把她手裏的銀針拿開,沒想到剛放好,她手中轉眼又出現了一根銀針。
這次祁北辰看的分明,掰開她的手,拿開銀針後,就仔細摸著她的小手。
“難不成,是傳說中,藏器與體內的絕技?”
他一步一步摸著她的手腕,卻根本沒有異物感。
裴依依體內火燒火燎的,又被一個烙鐵般熱的東西轄製,立刻動用了引水珠,打算滅火。..
可憐她神智未清,哪裏分的出時候,兜頭就潑下一頭冷水。
直把她身上的祁北辰澆了個正著。
他渾身濕透,一臉震驚的看著她,一時不知發生何狀況。
“進不去……”裴依依急的小臉通紅。
祁北辰呆了一瞬,滿目不解的看她,“進去哪?”
她卻好像根本沒聽見,難受的哭了起來,“我要被燒死了。”
祁北辰怔愣著看她一眼,又低頭看自己濕淋淋的衣服,萬分不情願的將她抱起,走去溫泉。
最後將她放到石床上,那裏雖被溫泉浸泡,但溫度不高,也不至太冷,讓人受寒。
裴依依眉目輕舒,喟歎了一聲。
“依依……”祁北辰忍不住靠近。
他當時真該喝了那杯酒,省得在這,看得見吃不著的撓心。
礙事的發叉,已經被他解下,一頭青絲鋪陳在白霧之中,若隱若現的,撩人心神。
濕黏的衣服貼在身上,裴依依不舒服的去扯,祁北辰目光一閃,立刻上前幫忙。
裴依依卻警覺的睜開了眼,“你幹嘛?”
看她好像清醒過來,祁北辰心虛的停了手,“這樣能讓藥效快點消散……”
她轉瞬卻撐不住的合上了眼眸,“什麼藥?”
祁北辰吃不準她究竟清醒幾分,但是還是忍耐不住的上前,“酒裏被下了神仙醉……”
她一瞬蹙緊了眉,用力睜開眼,卻看不清眼前的人。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腳下一滑,咕咚一聲,掉進了深水區。
祁北辰嚇了一跳,立刻上前擁住她,卻發現她渾身發著抖。
她肩膀的傷口還不能浸水,他隻能把她抵向池壁。
她卻激烈掙紮起來,“謝玉,你敢碰我,我殺你全家。”
祁北辰身子猛的一震。
也是這一刻,才意識到那次的傷害,傷她有多深。
心裏的漣漪心思立時消退,他後怕的看著她,好在他沒行差踏錯,不然以後他如何麵對她。
他拍了拍她,“依依,沒事了,謝玉已經死了,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
她的抵抗,讓他不敢去抱她,隻能輕生安撫。
酒氣完全上來的裴依依,腦子裏卻餛飩一片,聽到謝玉,又身處泉中,隻以為還在被人追殺,更誤把輕聲安慰她的人,當成了葉臨川。
“葉臨川,謝謝你救了我……”她半合著眼眸,裏麵水光瀲灩,“我不需要你負責的。”
自她說出葉臨川的名字,祁北辰整個身子瞬間如遭雷擊。
他目光呆滯的看著神誌不清,語言混亂的她。
“負責什麼?”
這一刻他整顆心髒都被她這句擊穿,噴湧著往外淌血。
他攬在她雙肩的手,驀然收緊,痛的裴依依蹙緊了眉。
負責什麼?
如果不是要對她負責,他父母也不會死了吧!
裴依依蓄著眼淚看他。
那晃動的淚光,卻好像一隻手,穿進他的心髒,肆意揉碎他鮮血淋漓的心髒。
“對不起……”她的淚,一瞬滑落,帶著他滿腔的癡情,一並跌落穀底。
這一刻,祁北辰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心底破了一個大洞。
一直以來,她對他的抵觸,也在這一刻,終是給了他答案。
在他自認為他可以贏得她的心時,卻不知,那顆心早已被她送給了別人。
“裴依依……”他痛楚難當的看著她,“你說過的,你跟他沒有關係的,你怎麼可以如此欺騙我?”
在她將身心都給了別的男人時,卻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他為她沉淪……
她的心,好狠!
裴依依被他一晃,一陣眩暈襲來,無力的靠向了他。
祁北辰沉沉閉目,在睜開時,眼裏一片昏暗。
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出溫泉。
她怕冷的縮向他,他低頭看去,眼中卻無一絲憐惜。
“裴依依,玩弄別人的感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將她壓向床榻,這一次不論她如何掙紮哭喊,他都沒有任何停頓。
轉瞬她的衣袍被他解下大半,露出了在他為她吃醋發狂時,留下的烙印。
祁北辰,下一次我們在吵架,能不能隻動嘴不動手啊……
她的話言猶在耳,可是如今卻像一根刺一樣的,紮進他遍體鱗傷的心髒。
那時,他因為她提到那個人的名字,發狂的在她身上留下專屬他的印記,可是沒有想到,在她的心裏,早已烙下屬於別人的印記。
“裴依依,原來我一直無法走進你的心,是因為那裏邊已經住了人。”
他痛苦的握緊了拳,砰的一下砸在床榻上,震的整個床板都顫了顫。
“你哄我答應兩月之約,卻原來從頭到尾都是拖延之計,可恨我竟完全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
他目光幽暗,狠狠將她雙手鎖牢,一手撕碎她身上的衣服。
“裴依依,是你從未想過守約,也就別怪我了。”
“嗯……”
就在祁北辰失去理智時,冷不防被人砸了頭,他移動目光望去,就見歡兒一臉驚惶的舉著一個酒壇。
“小姐別怕,歡兒在這,沒人能欺負你!”
歡兒對床上哭喊不停的裴依依安慰道。
一股溫熱,從頭上流下,祁北辰茫然一摸,一手鮮血。
那歡兒臉色一白,卻依舊沒有退縮,“雖然你是王爺,但歡兒是不會讓你欺負我家小姐的。”
小姐……
是了,她唯一帶進來的人,一直喊她小姐……
除了她,裴依依沒有帶任何人進府,像是一早就知道不會在此常住。
他的心一瞬凍結,將她蓋好,“來人,歡兒謀害本王,關入死牢。”
進來的是暗影,沒有抬頭,直接把歡兒拽走,但是走到門外,卻被劉雲截住。
“王爺息怒,歡兒是王妃的陪嫁丫鬟,還請看在王妃的麵上,饒她一次。”